琅轩平时还算冷静,但对于戚落的事情总是过分紧张,于是当即又抱着戚落飞了一趟苏州,让白老板给她看看,白老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啊,会不会是中暑了?”
“她在望日崖上都不会中暑,在人间怎么可能中暑?”琅轩挑眉。
“那是不是有了?我听说怀孕了也会嗜睡……”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戚落还没……”
“什么?你们俩都死去活来了还没那个啊?”白老板惊讶极了,“琅轩你是不是不行啊?”
琅轩怒道:“滚!你才不行!”
“我是因为没对象啊,可你不同,你身为一头野兽,居然能憋这么久?狼不都是有发情期的吗?你为什么这么能忍?”白老板觉得不可思议。
琅轩又抱起戚落不耐烦道:“行了,既然你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懒得跟你废话。”
白老板道:“不如你去问问梦姬?如果是娆姬作祟的话,还是梦姬有办法。”
琅轩点了点头,就抱着戚落离开了。
“先别找梦姬姐姐吧,我们如今是在过去,也不知道梦姬姐姐她……”
琅轩点头道:“我知道,我们如今身在过去,白玖本就知道这点,所以我们去找他也无妨,可梦姬未必知道。但你现在这样……”
“只是会犯困罢了,或许只是这几天没睡好,别太担心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挺精神的。”戚落笑道,“到家了,你放我下来吧。”
琅轩放下了她,但还是不大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啦,你不用紧张。天都黑了,我先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戚落说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琅轩听到休息两个字,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大半天都睡过去了,晚上还睡得着吗?
戚落确实没那么快就能睡着,她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她在自己的床上滚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睡意,便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当年琅轩送她的狼毫。
她之前梦到了这支笔,所以回天界的时候就将它带下来了。这支狼毫曾经是她的贴身之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因为这笔上头是琅轩的尾巴毛,摸起来特别舒服。而且,这支笔和那盏灯也算是她与琅轩的定情之物了吧?
不知道琅轩将那盏灯放在哪里了。
戚落又看了会儿那支狼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既然当年这支笔对她来说这么重要,那她为什么将这支笔藏起来了呢?若是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她看见了,或许就能想起什么?毕竟这毛笔上还有琅轩的气息。可她怎么就藏在暗格里了?
若不是她回青寰殿的时候,刻意搜寻琅轩的气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书房里藏着暗格。
那个暗格是什么时候开的呢?应该不是青帝弄的,那手法更像是她自己弄的,只怕把青帝也瞒了过去。难道她当年是怕这笔被青帝或者是天帝没收了,所以才藏起来的?
为什么她梦到了这支笔的由来,也能找到这支笔,却想不起她为什么要把笔藏起来呢?
戚落握着笔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也没想起来,实在有些懊恼。滚了十几圈后,戚落又觉得困了,便熄了灯准备睡了。
黑暗中,她发现那支狼毫的笔杆里头透出些光来。那是什么光?时红时白,并不像琅轩身上的光。这光倒是更像她的,时红时白,甚至有时候还会慢慢变粉。是她往里头藏了什么东西吗?
那些东西她都不记得了,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没有打开。等她终于将那笔杆打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那么细的笔杆里,居然能藏着一片花瓣。不过她往笔杆里藏花瓣干嘛?戚落小心翼翼地将笔杆里的花瓣取了出来。
好像是她自己的花瓣,藏了万年居然还没干枯,一直莹润还泛着光彩。戚落将那花瓣放在自己掌心,那花瓣居然直接没入了她的掌心。
“啊……”戚落顿时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忽然想到,这笔其实算定情信物吧?还有那从我这儿拿走的灯,是不是传说中的交换信物啊?”
“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