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试探,其实方法极其常规。就是没事儿增加点肢体接触呗,或者玩玩儿暧昧之类。
比如……
“陶想,你在刷碗?”
“呃……这也要问么。还是你觉得叫给碗洗澡更合适?”
“啊,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我来帮你吧。”
“呃……”
……
“你这是刷碗还是给我洗手啊,碗在那边!”
“陶想,你是不是都很少干活啊,手咋跟小姑娘似的这么嫩……”
“苏、沫……”
再比如……
“陶想,你看什么电视呢?”
“财经新闻。”
“我就说你不发财都没天理。”
“你这话说好几回了……呃,你干嘛?”
“一起看电视啊,向你学习嘛。”
“我是问你那边都能跟斗了你不坐和我挤一块堆儿干嘛?”
“暖和,呵呵。”
“苏、沫……”
再再比如……
“苏沫我警告你,再拿那种恶心吧啦的眼神儿骚扰我,小心我暴走。”
“想想……”
“……你他妈故意的吧!”
至此,苏沫的坚定工作宣告完工。答案很明显,那家伙知道了。啧,还没事儿人似的跟自己在这儿装!
春末夏初的夜晚,苏沫和陶想分别在自己个儿卧室里纠结。其实俩人纠结的问题完全可以合并同类项——说破还是不说破?
苏沫想,这算嘛问题,他承认又怎么了,自己要承认的只是性向问题又不是准备表白。
陶想想,说破也没关系吧,只要自己拿正常态度对他,没准还能落着个理解万岁的评语。
于是,在那个晚上的某个时刻,两人不约而同的打开了卧室大门,看见对方也在开门,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小小惊讶一下,接着很有默契的走向沙发,然后面对面正襟危坐。要说二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苏沫落座的大义凛然,而陶想,还是不着痕迹的悄悄远离了点。
“陶想,咱俩也别端着了。”苏沫开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陶想被苏沫那慷慨就义似的表情弄得倍感压力,这在陶先生以往的经验里很是少见,最后他只好简短的应了声:“呃,应该吧。”
“那就行了,”苏沫瞬间拨云见日龇牙乐的那叫一佛光普照,“我该坦白的都坦白了啊,你也别别扭了。”
“啊?!”陶想怀疑自己穿越了,啥就都坦白了啊,苏沫压根一个字儿没说好不好!
“咱俩不都心意相通了么……”苏沫委屈的眨着眼,“你明明说你知道了啊。”
“我是说我可能也许没准好像八成大概应该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事实是,你除了可怜吧啦的眨了七次眼睛,啥也没干!”陶想控诉的这叫一个细致。
苏沫磨了半天牙,这人就是事儿多:“你领会精神不就得了!”
“我哪知道我领会得彻不彻底啊!”
“彻底了!”
“你又没说,不具备可比性。”
“……”
“……”
“我是GAY!”
“哦,我不歧视同性恋。”
轰天雷——
苏沫扑过去直接肉搏的心都有了:“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天天藏着掖着的也难受,谁来找你宽恕了!”
陶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发言颇为不妥,连忙改变战术顺带更换一下周遭气场:“呃,我可能词不达意。我其实是想说,大家都一起住这么久了,也挺难得的。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在我这儿真没什么不一样。”
苏沫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陶想目不斜视:“当然。”
苏沫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实在是陶想这人太会算计:“呃,那你不会想搬走吧?”
“哪能啊,”陶想几乎是立刻摆手,“我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再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同性恋算啥大事儿呢。”
“哦,那就好。”苏沫应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捅破窗户纸之后的痛快,反倒似乎比之前更闷得慌了。因为陶想明显对房子比对他这个房东有感情的多。苏沫倒也没特认真的想过陶想一听见他是GAY就两眼放光饿狼扑食,但怎么说呢,在心里某个地方,还是小小的YY了一下。
叹口气,苏沫在和陶想无关痛痒的扯了几句之后,找个理由,就回了屋。转念一想,这不就是陶想么。什么事都会在脑袋里画个坐标轴,然后取个最佳解。如果不这样,他也就不叫金算盘了。
【泡沫抹茶】:这是什么地方?我穿越了吗?
【小天】:沫沫,沫沫,我给咱五个建了个群,以后大家可以在这里私聊。
【泡沫抹茶】:天……你是不是非常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