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铄诚一见自己亲生女就这么冷淡淡离开,心里是又急又气起来。
听闻傅婉秋这么一说,整个脸是阴沉得更厉害,声音也不由地硬了,“大嫂,你送妈回酒店,我还有事情办。”
“你这是在忤逆我?”沈老夫人岂会猜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无外乎就是想把丧门星接回来!孽障啊!!他光想着自己,怎么替沈家上下想想!
紫檀龙头拐杖往地上重地一柱,沈老夫人嘴唇气到哆嗦道:“你今要敢去找她,你直接拿刀子结了老婆子我!!”这话说得重了,让傅婉秋眉眼微动,精绘黛墨微地颦起。
当年她便很奇怪为什么沈老夫人这么无情阻止范雨燕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过门,还直接拿出一条白绫丢到老三面前,放言道他敢娶,她今晚就吊死在沈家祖宅正梁上。
这会再看她如此,……总觉得事有蹊跷。
“妈,您这是在逼!”沈铄诚面色铁青起来,“当年您就是拿白……”
大众广厅下已经有人频频投来目光,虽说千湖山不是什么高档渡假地方,但总会有那么几张熟面孔,傅婉秋见他似乎要提前往事,低着嗓子轻斥了声,“小叔,注意言辞,这可不是在家里。”
“他这是要逼死我,他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当妈的啊……”沈老夫人情绪有些失控,若不是顾忌在外头只怕早就闹起来。
她这辈子过得是顺风顺水,唯一小儿沈铄诚的婚事让她操了回心,又在子女缘上面让她忧心回,可谓是再也没有什么糟心事。
娘家家大业大,生了三女两女坐稳沈家主母之位,沈老爷子年青在外头纵然有些沾花惹草,可再怎么玩也不会把事情闹到台面上来。
女儿嫁得好,媳妇娶得好,这一世按理来说算是如愿了。
可沈老夫人年轻时就是个眼里容得沙的,年纪愈大脾气也跟见涨,说一不二的性子有时候让儿女们都颇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