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夏无疑好好与她走正常情节——谈恋爱,求婚,结婚。
也许,她与他未必有爱意,但或许那些好感会促使着她允许。
然而夏无疑一上来就明码标价,在她不同意后,做出跟踪与出言威胁的事来,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辱。
既然是羞辱,她为什么要应允。
他是个傲气的人,难道她不是吗?
因为骨子里的高傲,她必定拒绝。
横竖已经臣服系统,就没必要再臣服夏无疑。夏无疑能给她的,系统也能给她。
所以,夏无疑所为她勾勒的美好愿景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最不济也是互惠互利,对她来说,这已成了折辱,已经成了他强按住她的头逼迫她低头。
她极度讨厌自己被迫低头。
至于他肺癌?
呵,不好意思,她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夏无疑站在他的角度想事,那她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事又何错之有!
凭什么夏无疑肺癌晚期她就得低首应允嫁给他?她是圣母玛利亚吗!还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啊!
她说了他可以找别人,他这样的身份有的是人愿意嫁给他,他却苦苦纠缠她,这多可笑啊。
他还威胁她!
呵。
她古怪的笑了一声,心中一股怒气在翻腾,却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意:“行,我答应你,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你说。”作为生意人,夏无疑自然是明白商场上能讨价还价的道理,面对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不介意给她些好处讨她些欢心。
他看得出来,聂双言很不喜欢他,也厌恶他威胁自己,可是,他没有法子。
肺癌无法根治,只能不断的苟延残喘,而他的身体最多坚持一两年,他一旦死去,他母亲那种柔弱的性子未必能够在夏家很好生活,他需要一个品质坚韧能应付各种情况足已为夏家主母的妻子。
如聂双言所说,有这样品质的人很很多,女人也很多。
可有这样品质的人大多家底殷厚,从各种角度查到他的病情后,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而愿意嫁给他的,又大多爱慕虚荣,他看不上眼。
家中破产的聂双言刚刚合适。
她避无可避,无从选择。
他胜券在握,从容不迫。
聂双言道:“第一,你我关系不得公之于众;第二,我不会履行任何夫妻间的义务,当然,同时我也不会利用你的势力为我做什么;第三,你死后,我便不再在夏家,与你夏家毫无关系,你不能留下后手威胁我。”
她即便是被迫答应,却还是意图将他们之间的事撇的干干净净。
夏无疑并不认可:“第一条不行,你我关系,必须在夏家人面前公布,除此外,我更希望你作为我名义上的妻子出席各种活动,这对你想必也有所益处;第二条可以是可以,但我提醒你一点,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可以利用我的势力,无需顾及;第三条,不可能,你需要留在夏家,为我母亲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