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蓝存遇回头问王池御。
王池御的神色依然未动分毫,“力气不够。”
蓝存遇,“……”
又用了十成力量,使劲一推……
看似轻薄的木板门跟黏在了墙上似的!
蓝存遇面若寒霜,指着王池御,“你过来试试。”
王池御走上前试了一下,结果一样,他道,“门太老旧,卡住了。”
“咚!”
“咚!”
“咚!”
又连续三声。
蓝存遇看出门道来了,“听见了吗?里面绝对有人!是不是你的人在里面堵着门?你小子耍我啊?开门!”
“没听见。”王池御矢口否认,转脸问,“大哥,你听见了吗?”
沿着墙角边敲边听的楚白若无其事回头,面带疑惑,“听见什么?”
蓝存遇,“……”
“我还就不信了!”他走到堂屋门口,问自己带来的两个保镖,“你们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不过好像是屋后传来的。”
“去看看。”
一个保镖跑到屋后,屋后有王池御带来的几个便衣警察,正围着房子查看巡逻,脚下都是砖块,随便踢一脚都会发出‘咚’的闷响。
看似,没什么异常。
保镖如实汇报。
蓝存遇抬脚在王池御小腿肚上踹了一下,王池御一个趔趄扑在门上,门开了……
蓝存遇就站在门前,随着门开,一股冷气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寒颤!
王池御眯眸看他。
蓝存遇亦是疑惑看他,俩人明明站一块儿,这小子感觉不到冷似的,他牙齿根都僵了。
“看什么!你没感冒过?”蓝存遇没好气道。
王池御淡道,“您保重。”
保镖立即拿来外套递给蓝存遇,蓝存遇赶紧穿上,睨着王池御道,“怎么就开了?”
“刚才推了几下,卡住的地方自然就松了。”王池御说着,一脸‘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蓝存遇没好气道,“装神弄鬼吧你就给我!”
“我不信鬼神,市长大人您信?”
“滚滚滚。”
蓝存遇懒得再理他,正要进门,王池御伸手挡了他一下,“私自闯入别人卧室,不太好吧?看看就行了。”
王池御把门推得大开,让他看。
蓝存遇想了下,也是这么个理,便没有再进去。
站在门口往里瞧了眼,里面果然什么多余的都没有,一张床,一临窗小桌,一把躺椅,衣柜都没有,一个单杠样式木头衣架,上面甩着几件换洗衣服。
除此,无他。
蓝存遇还是纳闷刚才听到的声音,他弯腰往床下扫了眼,床下也是空荡荡的。
这会儿注意到地面,床前到门口这一片,地上铺了一层破毡子。
蓝存遇又看了眼那门,就是一扇木板,里面有个门闩。
“西边那屋检查了吗?”蓝存遇问。
王池御回,“杂物间,跟这儿一样,一目了然。”
蓝存遇又问,“那你们怎么还不走?”
“守株待兔。”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前后守着,他敢回来吗?”
“他若是内心坦荡,为什么不敢?”
楚白笑了下,温和开口,“蓝市长不是不知道衡老伯的为人,华夏总统尚且给他三分薄面,他怕过谁?”
蓝存遇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王池御凑过来低声道,“市长,拆吧?”
“我回去开个会,还得跟总统打个招呼,你们不要乱来,万一最后闹个乌龙……”依衡建国的炮仗脾气,他这个做市长的都会被他指着鼻子骂。
“那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了,他回来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蓝存遇边往外走边说,“王老的孙子不该是你这样的,太阴险狡诈了,我总觉得你在瞒着我什么,要是没感冒,我今儿一定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王池御把他送到车上,望着远去的车身,长吁一口气……
他回屋,卧室里几个男人已经把地上的毡子揭了,地上是松软的土,里面埋着铁锹榔头什么的。
一个男人嘿嘿笑着问,“王队,我们从那窗户跳出去的。”
王池御抬头看了眼,严肃点评,“反应不够快,耗时太长,落地声音太重。”
“这窗户假得太高了一点,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继续挖!”
“是!”
王池御走回堂屋,“大哥,这墙就两层砖,中间应该不会有夹层和机关吧?”
楚白眉心蹙着,“不知道。”
王池御犹豫了下,“不知道二哥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最好让二嫂过来一趟,这么盲目的挖也不是办法啊。”
“楚爷!”李广从外面进来,跑了一头汗,他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去了炼狱帮总部,他们说这个衡建国跟他们帮派没有任何关联。”
楚白轻哼一声,李广心里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今儿个没把事情办好,他心里有愧,挠了挠头问,“楚爷,我,我再去排查一下那商场的行车监控?”
“用不着你,我的人已经在做了。”王池御指着西屋道,“带人去挖,掘地三尺!”
“是!”
“嘿嘿嘿,别太靠边,这老房子可不是钢筋水泥做的,地基很浅的,往中间挖。”卧室里的人喊道。
楚白走进去看了眼,问,“地基多深?”
那人答,“还不到一米,都是青砖和泥砌的。”
王池御拧眉,“那还真不敢深挖,一不小心房子都能坍塌了。”
关系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危,楚白也不能马虎,“打电话给你二哥吧。”
他是不愿意陆然再牵扯进来,一点都不愿,可是……
桃源居。
看着家中里里外外多了一倍的人,随身保镖也多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女人。
也就是说,陆然可以外出,但是进厕所都要人陪着。
看周靖安面色沉静的做下安排,秦远跟那些人一一交代细节,邹凯带人在别墅周围布置防御措施……
陆然躺在浴缸里,泡着加了舒缓香氛的热水澡,身体却一直放松不下来。
叫做丁娇的女保镖在门外守着,每隔五分钟过来敲一次门,“夫人?”
陆然慵懒应了声,“我在。”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女保镖霍地回头,看到出现在卧室门口的周靖安,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朝他点了下头,周靖安侧头示意她,丁娇走出卧室,关上门,规规矩矩的靠墙而站。
周靖安握着门把旋转了一下,里面的女人冷声问道,“谁?”
“我,开门。”周靖安轻道。
陆然扯了浴巾裹住身体,把门打开一条缝,只有周靖安一个人,陆然看他要进来,为难道,“我在洗澡呢!”
“正好我也要洗。”说着周靖安跻身进去。
“你等我洗好再洗不行吗?”陆然知道,丁娇肯定在外面守着,不会走远,她觉得不好意思。
“不行!”
周靖安强硬说道。
他静静的看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令陆然感觉到他的愤怒。
陆然咬着唇,手指捉着浴巾一角,亦是静默不语。
空气降至冰点。
周靖安很快脱了个干净,连内裤都不剩。
他坐在浴缸边缘,冷飕飕的目光紧盯着她。
陆然遍体生寒。
两两对峙,终是陆然败下阵来,她转身走向浴缸,手腕却被面前的男人扣住。
他强行把她拉到他腿上坐着,掐着她的下颌不让她别过脸去,“为什么不敢看我?”
陆然嘴唇哆嗦着,说话的声音,明显就是中气不足,“你不穿衣服,我怎么看你,你别乱来,我今天不想做。”
“不想跟我做,你想跟谁做?大哥吗?嗯?”
周靖安知道她情商低,从来不愿跟她挑明了说。
今天,视频里,他看得清楚。
她已经知道了大哥的心意。
那他也便无所顾忌了,他要让她知道,她的男人永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而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陆然怔怔的望着他,被他说出的话震惊了!
周靖安闪电般出手,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深缠不休的吻了她一番,待到她都窒息了才松开她。
陆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从他怀里跌下来,周靖安立即起身就要抱她,她却已经自己站稳了,退后一步,“要洗你自己洗,我现在不想见你,更不想跟你说话!”
周靖安怎么容许她逃离。
陆然还没转身,就顺着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撞入了寒意森森的健硕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