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宪起舞的时候，李煜静静的看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心境了，眼前的女子他似乎已经放不下了。
至于刚刚突如其来的才气，或许是这副身体长久被原主才气熏陶和原本李煜前世在后现代时就有些文名有关吧。
毕竟在前世流连于万花丛中时，他这个原本的武夫可没少因为不通风情而吃亏，败给那些公子哥。
所以他也就借助后现代时强大的人工智能，好好学习了各种文艺方面的知识，虽然说不上多么优秀，但是好歹也合乎韵律格式。
同时，因为对于南唐后主的同情，他可是将这位唐后主的所有作品给拜读了很多次。
以至于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随口而出的诗词，究竟是南唐后主的作品，那些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了。
不过不得不说，无论哪个时代，善文善武的人都是受时代钟爱的，那个时候的李煜可以说，十分的讨那些都市女性喜爱。
随着周宪舞步动作的加快，忽然她唱了起来，周宪所跳的是软舞，所以显得十分柔弱优美，李煜深深的陷入了其中。
“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
停梭怅然忆远人，独宿孤房泪如雨。”
唱到这里周宪忽然莫名其妙的落下了泪滴，只见一抹晶莹从周宪泪腺滑落。
看着周宪这舞，听着她唱的歌以及她沉浸于原作的模样，李煜的心就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停梭怅然忆远人，独宿孤房泪如雨。”
“停梭怅然忆远人，独宿孤房泪如雨。”
唱到这里的时候，周宪便停止了唱，而是继续舞了起来。
她的舞姿时而缓慢，如同一个怀春的处子；时而奔放，就如同看着心上人离去试图挽留的深闺怨妇。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都带着难掩的魅力。
“这是《乌夜啼》？”李煜好像在问别人，又像在问自己。
“是的，太子殿下。”一旁伺候的宫女轻声应道，似乎也是怕打扰到周宪的惊世之舞。
“谁作的？”李煜皱了皱眉问道，这首词他很不喜欢，因为它怨念太深。
“是青莲居士。”一旁的宫女解惑道。
“好一个青莲居士，好一个乌夜啼。”看着这舞，听着这歌，李煜的心里就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重光，你可不要输给宪儿哦。”正在跳舞的周宪忽然唤起了李煜的字，而没有称呼殿下和从嘉。
“不会输的。”李煜放在石桌下搭在双腿膝盖的手忽然紧握起来，极为认真的回道。
然后他的视线越过了周宪的身体，落在了雪梅亭外的湖上，看着那还未消完的雪白之色和湖外的树随口而出，另一句：“银涛无际，玉山万里，寒罩江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