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唐箐箐再也忍不住了,她把房间里的瓷器摔了个干净。
连带前日刚换的粉色百褶花边蚊帐也被扯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一阵刺耳声传来,吓得周芦花和周春生连忙赶了过来。
见满地的碎渣,周芦花生怕哪个不长眼的瓷片划伤了唐箐箐,连忙把她扯到跟前。
“小祖宗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边说着,周芦花便上下打量着唐箐箐的周身,见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闻言,唐箐箐一脸愤怒。
她撅着小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娘,还不是被唐初瑶那个贱丫头给欺负的。”
“她还敢欺负你?”
周芦花阴阳怪气的,一双三角眼透着鄙夷不屑。
“怎么不敢?你看我这脸被她打的,险些就毁容了。”
说着,唐箐箐捂着脸委屈的依偎进周芦花的胸前,一抽一抽的。
“呀……都肿成这样了?这死丫头下手怎么这么重呢,可怜我的心肝!”
周芦花心疼的抚摸着唐箐箐的脸颊,气不打一处来。
“你等着,娘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
说着,周芦花撸起衣袖,粗壮的胳膊瞬间插在腰间,恶狠狠的呲起牙来。
不等周芦花出门,赵氏怒气冲冲的就推门而入。
“周芦花,你看你做的好事,前日让你给我买的止咳的梨汁怎么不翼而飞了?是不是舍不得又给藏起来?”
赵氏的质问声如雷贯耳,周芦花一下子听懵了。
“娘,梨汁不是放在灶房的柜子上吗?”
“你少蒙我了,我去看了,啥也没有!”
赵氏鼓着腮帮子,嘴里唾沫横飞。
此时,唐箐箐连忙上前挽住赵氏的胳膊。
“奶奶,指不定叫唐初瑶那贱丫头偷去吃了。”
她要让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一起申讨唐初瑶。
不然,那死丫头还以为她背后没人好欺负呢!
唐箐箐转悠的眼珠子,时不时的朝着周芦花使眼色。
周芦花见状,也连忙随声附和起来,一脸的委屈,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娘,一定是唐初瑶那个死丫头偷吃了,早上箐箐不过是想跟她去趟镇上,被她左右推辞,其中定有猫腻,我的箐箐还被这丫头把脸给打肿了呢!”
周芦花一番哭诉,声泪俱下,听的唐箐箐不由得暗中叫好!
她娘这演技简直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啊!
若不是她知晓前因后果,定然也会深信不疑。
为了配合周芦花,唐箐箐也赶紧把小脸伸到赵氏跟前,一脸委屈的憋着嘴。
“奶奶,您看我这脸!”
见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把唐初瑶莫须有的罪名坐实了。
一旁的唐春生听完,一脸的无语。
她怎么会娶了这么个不明事理的老婆,还生了这么个惹事精?
实在听不下去了,唐春生这才上前,一副父亲的威严把唐箐箐从赵氏身边扯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一天到晚说别人长短,无不无聊?就不能消停点?”
闻言,周芦花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她眯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狠狠瞪着唐春生。
“你是皮痒了吗?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唐春生耳朵一翁,瞬间有些腿软,好在赵氏连忙拉住了他。
“儿子啊,你这会终于是硬气了一回!”
赵氏有些赞赏的眯起了眼睛,再转眸时,又是一副精明样。
“周芦花你少在我儿子头上作威作福的,你当我们二老已经死了不成?”
闻言,周芦花瞬间哑然,嘴巴嘟噜两下没有再出声,只是那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周春生。
哼,看她等会不好好收拾他!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氏,周芦花就开始大发雷霆。
关起门,她拿起扫帚就朝着唐春生一阵穷追猛打的。
“你这个杀千刀的如今胆肥了,敢跟老娘对着干,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一边说着,她一边扛着扫把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全然不是一个胖子该有的模样。
这边,唐初瑶刚来到镇上,就不停的打折喷嚏。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这才朝着杏花坊对面的杂货铺而去。
包装想要上档次,最好就是手工定制!
她都打听清楚了,这一带就这一家有高端的牛皮纸售卖。
进了店,一名热络的店伙计就迎了上来。
“姑娘,需要点什么?”
语气热情恭敬,唐初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伙计。
“小哥,我想买些牛皮纸和一些透明材质的琉璃罐子,不知道有吗?”
“有的有的,姑娘稍后,我这就去取来给您看看。”
说着,店伙计转身就去到货架上取来了。
考量一番后,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材质那是没得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