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八卦的声音,唐初瑶眉头紧皱。
村里怎么总是有这种长舌妇?
真讨厌!
王裁缝这人来人往,保不齐就三人成虎了。
她的清白名节可不能毁在这群长舌妇嘴下了。
“哟……这不是村头刘婶吗?怎么老得这般快,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说着,唐初瑶故意撩起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满脸的胶原蛋白。
“死丫头,你说谁老呢?”
刘婶满脸皱纹瞬间蹦起。
“谁应说谁咯。”
唐初瑶言语犀利尖锐,毫不客气。
“小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看来做出些偷汉子的事也不足为奇,指不定是给那个奸夫做的衣裳呢。”
刘婶也不管不顾了,话语间夹枪带棒,一盆盆污水就朝着唐初瑶头上扣去。
闻言,唐初瑶冷了眸光,眼角眯了眯。
“刘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衣裳是给我爹做的不行吗?”
还是把父亲拿出来当挡箭牌,省的她在这里话痨的喋喋不休。
说到唐春仁,刘婶眼睛一亮。
她背靠着院子的晾衣架,手里剥着瓜子皮。
“喔,这样啊!你说你爹那么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这样受到了腿伤了?”
唐初瑶白了刘婶一眼,云淡风轻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再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需担福,这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王婶一听,立刻眼神犀利起来。
瓜子壳狠狠扔在地上,她满脸痛惜。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你爹都那样了,你说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这话,刘婶露出一抹奸笑,转背就朝着另外几名妇人招招手。
“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唐老二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闺女呢?”
“就是,你说你爹那么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残废,你怎么还说这种话,真是惹人恼恨呐!”
此时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服的中年女人开始附和起来。
满嘴的瓜子碎裹着唾沫星子横飞。
就这样,此时唐初瑶身旁的几个人都在裁缝家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八卦的地方总是是非多。
到底有几个人关心她爹,她心里自有分寸。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不转移一下她们的注意力。
不然,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
“我说刘婶啊,你有空操心我们家的闲事,怎么不关心关心你的儿子呀,听说你的儿子今年也不小了吧,这打算什么时候娶亲?”
“呃……”
闻言,在场的人瞬间都冷静了下来。
气氛开始显得诡异的尴尬,几人妇人纷纷面面相觑。
随后,都默契的不说话,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向刘婶。
刘婶一下子面红耳赤,随即尴尬的咧嘴哂笑两声。
“还不着急,不着急!”
这死丫头什么不好说,偏拿这个说事!
诚心让她难堪吗?
刘婶恨恨的咬了咬牙,一双眸子恨不得化成利刃活剐了唐初瑶。
俗话说说人不说丑,揭人不揭短。
唐初瑶这么做的目的大家也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