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地变得紧张起来。
紧张之中, 又开始出现丝丝缕缕暧昧。
栗说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崽, 等等, 你听我解释, 我能够解释的。”
宿鸣谦:“嗯。”
栗说星:“其、其实, 虽然上面的名字, 是宿鸣谦和存星, 是你和我,但文不是我写的。”
宿鸣谦安抚:“我看文风也不太像。”
栗说星:“是系统,一切都是系统的错。系统将网上的模板拿来, 又套入我朋友的文风,刚才那本是鹿过芳草的,她写后宫流, 所以文中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你不要误会,其实这些都很纯洁的, 并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
宿鸣谦再度回应:“嗯。”
双方沉默。
不是尴尬, 而是……
栗说星沉默了几秒钟, 忍不住抬起手, 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顺便抹一下脖子上隐隐约约的汗水:“崽,我有一点热。”
宿鸣谦低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扯扯黏在身上的衣服:“其实我也有一点。”
栗说星又向周围看了看:“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房间变粉了。”
宿鸣谦微微抬头, 向周围看了看。
他发现室内的天花板居然缀了一层浮动的粉云, 前方的壁炉不知何时燃起了粉红色的火焰,还有缕缕粉红烟气从那里冒出来。
宿鸣谦嗅了一下。
不甜,只带着些燥热的气息。
他回答:“不是错觉,是真实的变化。”
栗说星忍不住嘀咕一声:“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鹿过芳草的文里也没写春|药是粉红色的。”
宿鸣谦:“可能是你写了……”
栗说星:“我?”
宿鸣谦低笑:“你在文里不是写锈铜片会将最珍贵的宝贝标注上粉红色,导致看见粉红色的时候,宿鸣谦都会驻足围观吗?”
可是我也不可能认为春|药是最宝贵——
这话,栗说星没有说出口,因为看着宿鸣谦,他的思路拐了个弯:
春|药确实不宝贵,但春|药影响的对象,那当然是最宝贵的。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股小火苗出现在了栗说星的喉咙中,哪怕连着吞上好几口口水,也没能咽下去。栗说星被撩得口干舌燥,声音微哑:“崽,你的脸有点红。”
宿鸣谦不动声色回了一句:“西木,你也是。”
栗说星张了嘴,又合上。
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必要说出太多多余的话。
他抬手拉住宿鸣谦的手腕,根本没有用力,宿鸣谦已经坐倒在他身旁的沙发上。
栗说星顺势俯身,先将亲吻落在对方的眼角。
宿鸣谦闭上眼,眼皮轻轻颤动。
像一只小动物,依恋在栗说星身上,抖一抖身躯。
栗说星的亲吻接着落到了宿鸣谦的嘴角,这回,颤动没有了,细碎的低笑自对方唇缝中溢出来,一转眼间,那些脆弱的特质又消失了,宿鸣谦再度充满了成熟的魅力。
这一魅力如同火上浇油。
他们的身体贴得更近,感觉到了彼此身上的热度和冲动。
我们两人都想要。
栗说星意识到自己压根没必要忍耐。
他一声不吭,直接将宿鸣谦打横抱起,离开已经变成了粉色的客厅,直接进入卧室。
卧室不再粉红。
但在高挂墙上、正对床铺的亲吻图之下,这里的温度并没有比外头降低多少,甚至更加炎热。
栗说星将宿鸣谦抱上了床,柔软的床铺托着他们,他的手插入宿鸣谦的头发之中。
他特别喜欢这一头微卷头发。
圈圈绕着弯弯,勾住手指,缠住人心。
他解开了宿鸣谦的两颗扣子,如同蜻蜓点水,在人脖颈上留下一串轻巧的吻,再听轻轻喘息,感觉细细振颤。
他在宿鸣谦耳旁说:“鸣谦,我想问你一个学术一点的问题。”
宿鸣谦开口说话,但有点费力,要努力控制,才能让声线不至于颤抖:“什么?”
栗说星轻咬一口对方喉结:“春|药这种东西,还真能弄到游戏里来?”
宿鸣谦:“……哈!”
他低喘了一声,喘完就笑:“游戏里不需要春|药。春|药是用于刺激激素的,激素由大脑垂体产生,游戏想要人感觉到什么,刺激大脑就好了……”
栗说星发现宿鸣谦说得很有道理。
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栗说星:“我觉得事实不是这样的。”
宿鸣谦疑惑地看过来。
他灰色的眼睛蕴了层水光,像是深冬里拢着雾的湖,朦胧而深邃,引得人非要栽进去,探个究竟才罢休。
栗说星牵起人的手指,开始一根一根亲过去:“事实是,你就是我的春|药。”
宿鸣谦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身体上。
他继续回答:“恋爱会使人分泌恋爱荷尔蒙,恋爱荷尔蒙能够让人冲动,所以……”
栗说星有趣问:“所以?”
宿鸣谦正经回答:“所以,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有问题。”
他的双手勾上了栗说星的脖颈,他亲吻对方,温柔缠绵。
一如接下去的所有事情。
……
两个小时后,宿鸣谦先行下线做清洁去了。
栗说星依依不舍地看着宿鸣谦消失在游戏之中,旋即,也穿衣服准备下线,下线之前,不忘叫一声系统:
“Ask,你在吗?”
系统没有回应。
栗说星手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想想文档,也不想吐了。他感慨一声:“系统,你很好。”
【系统:……】
Ask看了一眼系统日志,那上边有一段刚刚被打码的内容。
打码之前,其内容为:
【宿鸣谦认为春|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