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道服的老道士没有八十也就七十九,须眉尽白,满脸的沧桑,眼眸浑浊,道不尽多少岁月的痕迹。
此刻,老道士反复念着一张钞票上的一行大字:“如朕亲临,如朕亲临…如朕亲临?”
蓦然,老道士抬眼,他目光和一少年相对,浑浊的眼眸也变的冰冷清澈,细细端倪这少年,先是疑惑、尔后惊异、最后露出一抹凝重!
“少年,为何老朽断不到你的名姓?”
秦朝也诧异,略一思索,抱了抱拳:“在下秦朝,祖籍江陵市,敢问仙师仙乡何处?怎么称呼?”
“秦朝?哦,我叫阮再东,家住南岭,我的师父和宗门不提也罢,都已经仙逝、败落了,唯今,我阮家全家只剩下老道我一人,至今寡人单身,膝下无儿女,实在惭愧。”
阮再东有一说一,相貌朴实,言语至诚。
秦朝额首,抱了抱拳蹲在老道一旁,平视他,这才说明来意。
“仙师,小子我有一惑,若仙师能解答,这样,我可以给您万元费用。”
“万元?”
阮再东心动,目光灼灼,露出一丝疑虑:“秦先生,老朽何德何能?恐怕不值这么多钱。”
“哈哈哈…”秦朝会意失笑,他从怀里取出一捆百元现钞,塞到这老道士怀中,“老先生,您不可妄自菲薄。我只问你,老先生你既不是暗劲,又不是专精修法的道士,怎么体内凝聚了….真元丹海?”
阮再东额头见汗,眼里也闪过一抹冷意,将一万现金又要作势退给秦朝,不过,秦朝起身避让,笑眯眯双臂环于胸前,等待这老者的解释。
“这…”
阮再东虎目威严,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少年,他衣冠整洁,一米七的个头,丢在人海里都找不到,其貌不扬,骨骼平齐,根本就没有‘龙子’之体貌。想那龙子龙孙,个个都会精气神饱满,这少年眼泡略虚浮,沉溺女子,倒是眼中精光放亮,不但没有被女色耽搁,相反,还有所收获?
这….
“这是老朽的秘密,不过,告诉你,秦先生也会懵懂,怕是认为老朽欺骗了你。”
“老先生,仙师,在下信你!你讲便是,也许,今时今日你之一言,将会让秦某茅塞顿开,拜老先生为师也说不准。”
“秦先生,您过誉了。是这样的,这世间有阴阳,有善恶,有轮回,有生生死死的天道循环,这道理我们都懂,但科学无法解释…杀生害命多了,自然招惹天道之灾,轻者现世现报,重者无法步入轮回。”
“我自幼拜入庙宇,被庙中方丈收为亲传弟子,修习道法,风水异术,倒也有小成,我师父去的早,那时候战乱,我孤身一人逃亡北越大山,偶得灵感,于是,当我出山之日,大肆做些善举,从此坚持,一月至少一件,这六十多年,日积月累,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体内凝聚了…化劲丹海,身体倒也硬朗,今年八十,没病没灾,甚是欣慰。”
“秦先生,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一万块钱,花在老朽身上,真就不值的。”
哪料到,秦朝双手将他搀扶,目光正色道:“老先生,如若不嫌弃,我想今天拜您老人家为仙师,请随我去1号包厢,那边清净….”
“这…”
阮再东虎目闪烁,有些秘密埋在心里,其实是本打算带进棺材里,但是,这秦朝少年态度太真诚,出手就是万元,在这个大都市的现代社会,没有钱,连棺材怕都买不起了。
一号车厢里,两个少女,一个青年男子全都傻眼!
叶初秋憋红着小脸蛋,见秦朝还恭敬的跪在那老道士跟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再也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