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身形高大,肌肉结实,跟看起来文弱的赵子路是两个风格。能带领着一支队伍逃亡的人,能力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你好,我叫……”我点点头,露出同样的笑意,正想说话,却被对方打断。
“嗯,跟你们同来的人已经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了。”卢克索说道,“安娜小姐,以及这位据说有两个名字的先生。”
“哦,那两个名字其实都是小名,他真正的名字叫蕾……”我瞥了赵子路一眼,忍不住信口开河道。
“啊啊!”赵子路忽然大叫。
“他叫……”我没理他,继续说。
“我叫吉姆!”赵子路不甘心地抢道。
我丢过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转头看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的卢克索,仿佛无所觉地问道:“冒昧问一下,你们本来打算去哪里?”
“其实,我们还没有决定。”卢克索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本来我们打算向南走,但南边的感染也传得很快,基本上所有我们路过的城市都已经变成死城了。我们准备向人烟比较稀少的西北部走。”
不管是哪里,都是没有出路的,唯有死亡,才是解脱。
我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你们怎么样,要加入我们吗?”卢克索又问我们。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几乎已经肯定我们不会单独行动。
看了眼赵子路,他依然在怨怼,低着头没看我。我只好看向卢克索,点了点头说:“那样再好不过了。”
卢克索说了句欢迎加入,却并没有离开,反而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他可能要问什么,正想来个装死混过去,对方已经开口了。
“安娜小姐,你为什么被咬了也不会变成丧尸?”卢克索疑惑地问道。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安娜就可以了。”我说,然后同样迷惑地喃喃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本身体质特殊,对病毒免疫吧。”
“……”卢克索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了眼依然低气压的赵子路,问道:“吉姆也是同样的体质吗?”
“不知道,他没被咬过。”我摇头说。我忽然想到,反正赵子路也没露出过这种体质,那么就干脆瞒着吧。一个人特殊还好,如果两个相伴的人都很特殊,那就奇怪了。
“哦。”卢克索点点头,终于站了起来,说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要开个会,你们也来吧。”
“好的,再见。”
看卢克索出了房间,听声音也没有在门口多做停留,我很干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赵子路,威胁地盯着他说:“你给我去把尼古拉找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好好,我知道了!你松手啊!”赵子路叫道。
我这才松开手,任赵子路嘟囔着什么走出了房门。
几分钟后,门……不,窗开了。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赵子路一手提着一个似乎已经昏迷的男人,一手扒着窗台翻了上来。
“这里是……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