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不到,麒云非与沙杨同时找到了月婆婆。月婆婆擅长用毒,要抓她比较麻烦,麒云非的人和沙杨、还有刚刚赶到的狄叶三方联手,才将她生擒。
沙杨逼问月婆婆拿出解药,月婆婆却说她下的毒,无药可解。再问她下的是什么毒,她却闭口不言。
沙杨无奈,只得和狄叶一起,先将月婆婆送上灵山。
途中月婆婆对沙杨各种谩骂嘲讽,怨恨之语不绝于耳,沙杨强忍着,充耳不闻。她甚至屡次想逃,都让沙杨识破。
回到灵山,狄叶要和沙杨一起上山时,被拦下。眼下虞小云还未被救活,他不准上灵山。
狄叶没办法,只得在山下守着,见有人进出,便上前打探山上的情况。
沙杨把月婆婆押上灵山之后,特别叮嘱道:“此人全身上下,甚至吐出一口唾沫、哈出一口气都可能带有极强的毒性,务必小心谨慎看守。”
“我来看着她,绝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祁半亦亲自看押,不给月婆婆任何逃走的机会。
沙杨检查虞小云的身体状况之后,再次去逼问月婆婆,试图套出一些蛛丝马迹。
月婆婆嘴巴紧得很,坚决道:“沙杨,我劝你也别再枉费心机从我这里套话了!你不是医仙吗,这世上竟有医仙都不知道的毒,岂非笑话!”
她不傻,如今受制于人,一旦虞小云被救活,她必死无疑!只有虞小云一直救不活,她才得以保全性命!
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沙杨异样惭愧,在二师公云天冬面前自惭道:“这世上,竟有我解不了的毒,我沙杨枉为医仙的名号!”
云天冬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宽慰道:“此毒甚为邪门,沙杨兄一时半会解不了也正常。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解毒,也是一个道理。”
沙杨倒是有别办法可以尝试,但是需要时间慢慢研究,既然月婆婆不肯配合,他也别无选择。
陆柳霖亲自去审问月婆婆,再听月婆婆说虞小云身上的毒无药可解,不由怒道:“想来你已是百毒不侵只身,若不肯配合替我小云师弟解毒,那我便用你的血来替换小云师弟的血!”
月婆婆却大笑道:“想让那小子死透的话,尽管拿我的血去替换!”
陆柳霖说话的时候,小心留意月婆婆的反应,推测他这个思路没错!
沙杨别无选择,既然月婆婆不肯松口,他也只能从她的血入手。他亲自给月婆婆的放血,用她的血做药引,与虞小云身上的血混合,看会是什么效果。
沙杨在灵山派想办法替虞小云解毒,狄叶在山下等得焦急。楚少桀去找他,跟他说了山上的情况,让他再耐心等等。
几日之后,月婆婆心有不甘,却为了不让沙杨救活虞小云,自己闭气而亡,宁死也不肯让虞小云得救。她的尸体也被冰冻起来,哪怕她人已死,她的尸体对沙杨而言,也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
虞枫回到灵山,看到虞小云的情况,简直气炸。
夜深人静,虞枫在清静峰的湖边大石上闭目打坐,感觉到陆柳霖到了身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来看看师叔。”陆柳霖站在虞枫身后不远处,缓缓开口道。
虞枫身子未动,没有回头,略微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该让他离开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