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返程了,一大早天蒙蒙亮,曹大壮的堂兄——红英的爹,套了马车,送曹大壮一家和红英到邢台。
这是村里唯一的马,要早去早回才好。这个时间去邢台,根本没有汽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平时还可能遇到顺路车,或者去县上找辆车。现在过年期间,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车辆,只有马车送邢台。
马车跑的快,又是土路颠簸的厉害,曹铭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张潮紧紧抱住曹铭花,让她减少点难受。好在紧赶慢赶在中午到达邢台车站。
路过邢台车站的火车都会到达绿洲,一家人直接去了候车厅,见车就可以坐。站门口的饭店也没什么好的吃食,又贵又坑人。有早上老家带的干粮,喝口候车厅的热水都可以了。
回去一行人坐的硬座,曹妈去找列车长只拿到一个卧铺,曹大壮见这辆不是绿洲铁路局的车,便让曹妈领着曹铎和曹铭花去卧铺。曹大壮三人坐硬座,车上也没有多少人,过年几乎没人出门。
曹铭花想了想推脱自己现在不舒服,不能帮曹妈照顾曹铎,让曹大壮先去卧铺照顾曹铎,晚上熄灯自己再过去。
张潮搂着曹铭花躺在座椅上,红英就坐对面,红英还是直勾勾的看张潮。曹铭花不想面对着红英,翻身把脸侧到张潮怀里假装睡着。
张潮也很无奈红英看他,明白曹铭花生气了,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字。“对不起。”
“狐狸精。”曹铭花写到。然后想想不对,又重新写到。“男狐狸精。”
张潮原以为曹铭花说红英,又看曹铭花补充,才知道是说自己,哭笑不得。“我没有勾引她。”
“你的脸就是狐狸样。”曹铭花写着还特意瞪了张潮一眼。
张潮吓愣住了,一副受惊的样子。曹铭花还好看不到他的脸,张潮很快调整了自己。张潮换了换姿势,斜坐着,大腿翘在座椅上,这样不用正面对着红英。
“红英,你也侧躺睡会吧。反正车厢没人,躺着也没事,我看着尼。”张潮劝红英躺下。
“我看窗外,我不累。”红英可能也感觉出来张潮的不耐烦,坐到窗口看窗外。
“我尽力了。”张潮继续在曹铭花手心写到。
“我想掐你。”曹铭花想起来上次没有掐成张潮的大腿肉,突然想掐他。
张潮半天不明白曹铭花的意思,“掐什么?”
“掐你的肉。”曹铭花继续写,“掐哪会疼?”
张潮犹豫半天,“掐手吧。”
“手,掐了也不疼。”
张潮一直没说话,观察了红英,“红英,你能去接口水吗?”
“嗯。”红英拿着搪瓷缸去接水了。
“最好不要现在掐别的地方。”弯腰趴在曹铭花耳朵上说,“有气回去在掐好吗?随便你掐。”
曹铭花扭身看着张潮不解,张潮的脸一下红了,“乖,回去再掐行不行?”
“嗯”曹铭花又侧身,“那我睡会。”曹铭花想问可看现在张潮的样子,也就算了,不明白张潮莫名怎么了。
晚间曹大壮过来喊曹铭花去卧铺,曹铭花可不想单独留下张潮和红英,推说和曹妈一个卧铺太挤了,到绿洲时间半夜,还是在座位车厢吧,不折腾了,座位车厢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