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昨晚睡的可好?”
“还凑合!”孟岩脸很黑,刚才店家的话深深的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马蔚然这家伙是个自来熟,其实这也很正常,他一个七品县令,读书人,喜欢跟市井小民在一起,在官场之中自然也就成了异类的存在。
孟岩这些人,虽说是锦衣卫,可都来之社会底层,这跟巡察司这个衙门很年轻有关。
所以马蔚然很容易就融进来了。
加上孟岩平时随和,只有办起公事起来才会非常严厉,所以,偶尔开开小玩笑,都不打紧。
宽严相济,这样的上司相处起来很舒服,马蔚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夫君,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看到掌柜的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回事?”郭月梳洗打扮从楼上下来,来到孟岩身边小声问道。
“没事儿,小地方人,少见多怪,吃了早饭,我们就离开了。”孟岩道。
从灵丘城出来,一路向西。
“公子爷,咱们走那条路,往西一共有两条,走平型关,绕道山西境内,再折向西北,走代县,经宁武关北上,另外一条就是走枪峰领,经过浑源往西,走应县、山阴然后再到朔州,再北上。”
“哪一个更快一些?”孟岩问道。
“要说快,还真不好说,走平型关这条路虽然饶了远了些,可都是官道大路,好走,走枪峰岭距离近一些,但路不太好走,速度自然慢一些,所以两边的速度其实差不多。”姜峰解释道。
“你们怎么看?”
“既然时间差不多,咱们不如走大路,就算绕一些路,也没什么?”
“走大路吧!”
“好,咱们走大路!”孟岩决定了,走平型关,借到山西,然后在折回北上。
这恐怕是那些人想不到的吧。
“公子爷,平型关到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从灵丘感到平型关。
说起平型关,孟岩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五百多年后的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就在这里,取得了抵御外敌的一场胜利,虽然是惨胜,但起码比失败要好的多。
起码这一次胜利鼓舞了斗志,重拾了信心,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
“夫君,想什么呢?”
“哦,没事儿,我在想一些往事儿!”
“往事儿,什么事儿?”郭月好奇的问道。
“一些很远的事情了,没什么意思,走,我们过去吧,找个地儿,吃饭休息。”孟岩想的可是几百年后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
“公子爷,张冲来消息了,他们在银钗岭收获不小,您看一下?”郭小超打马追了上来。
“嗯,这小子总算没丢老子的脸,让他转走枪峰领,我们这朔州城汇合!”孟岩命令道。
“也好!”
“大人让我们走枪峰领?”
“废话那么多,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走,我们出发!”接到飞鸽传信的张冲当即下达命令,这一次他们在银钗岭赚了不少。
这伙贼人家底儿虽然不如明月谷的花太岁,但多年积攒也是有一笔了。
走在最后面的杨善一行,才差不多到了灵丘城。
“东家,公子爷来信了!”
“哦,说什么?”兴安苦笑不已,这一路上,他宛若一只提线的木偶,完全被提着往前走。
“他让咱们直接取蔚州,北上大同!”杨善小心翼翼的道,他这一路伺候的这位主子可是宫里出来的。
“知道了,他们到哪儿了?”
“没说。”
“故弄玄虚,算了,我这一趟就当是出来散心的,该怎么走,你们说了算,我就不问了。”兴安道。
“是,东家!”
“总镖头,他没说什么吧?”
“一切照孟大人的指示做!”杨善舒了一口气道。
“这就好,没想到这位还挺好说话的?”镖师王贵吐了一口气道。
“不是人家好说话,是咱们孟大人厉害,这宫里出来的也是看人的,换你试一试?”
“那倒也是!”
“走吧,这位爷就是咱们的护身符,谁动谁倒霉!”杨善知道,把兴安安排跟他们走在一起,也是一道护身符,必要的时候只要兴安露了面,没有人敢动他们分毫。
兴安也算的上是钦差,权力也许不如孟岩,可也是有王命在身的,除非这些人不要命了,想造反,断然不敢对他怎样。
皇城,司礼监!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被人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的废物吗?”
“东翁,那姓孟的小子,本来就诡计多端,狡猾的跟泥鳅似得,再说,馆驿都被他里里外外都封锁了,我手下的人还先一步赶到了紫荆关,谁知道在哪里等了两天,连一个人毛都没见到。”高让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