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见了白芷,心里所动,过了片刻,对着她笑笑说:“白芷是我见过最为漂亮的女孩……”
白芷没有正眼瞧他,听着刘歌远那餐筷敲在碗之上,极清晰的一声,他就将筷子都放下了。
他见她看着自己,笑了一笑说:“他平日说话就是这样子,我都习惯了。”
白芷不说话……也没怎么动筷子夹菜?
“来……我帮你夹菜,不要客气。”李军用筷子夹起一快红烧肉到白芷碗里。
“我不吃肉,吃素……”白芷低着头看碗里。
“难怪身材这么好,现在的女孩都是饿瘦的……”李军又说。
“说什么呢?我才不跟风流行……”白芷对他口气一直不好。
“白芷随意一点,给你叫个果盘,吃果果吧。”刘歌远看着她表情很不好,他好像看出白芷对李军特别反感,是她家里发生的事,好像也带有种说不出来的恨意。
李军和刘歌远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一起来到惠阳,但两个人关系从好到并不好。
在刘歌远看来,李军终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刘歌远一直都不喜欢他,认为李军太滥情,太装了,也太有侵略性。
白芷突然脑子很沉……另一个自己和李军的种种出现在她的眼前……
要命脑子里这是什么场景……这是她和李军第一次圆房,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只有难受眼泪直往下掉,他倒一吃起来就没个节制。
李军压她上面,她从没有配合过,像个死人一样,也让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见她那副心不甘情不愿,好像真成了他强迫她。
都是他的女人了,手脚温柔的对待她倒像受刑,忍受他的拷打似的,那不如给她来点兽行。
他很快结束了,她把头躲进被子自己伤心起来,他费了很大劲才管住自己的手,不去掀开那被子,问她到底委屈什么。
后来每次他发现她都是这样子,只是不哭了,但身体从来没有去迎合,五官严肃,衣服包得严严实实,脖子都怕露出来,她像是在冰箱里冻过的一样,是个男人久了都受不了。
他每次都要亲手去脱下她的衣服,白芷还把衣服抓得紧紧的,他突然意识到脱她衣服的动作一点劲也没有,很勉强。
她就是想把他弄得性冷淡,她把自己装敛得像只刺猬,冷漠而疏离,让他剥下她衣服时有种人面兽心、败类的感觉。
他气疯了他作践她耗尽了精力,但是白芷还是一样从来都是冷淡,她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是什么感觉,一辈子也没法体会到。
另一个自己和李军在一起不到一年,就打了第一次胎。
她还记得手术刚开始并不怎么疼,白芷只感觉到那些冰凉的钳子改锥铁锹什么的,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
接着是老队医赤裸的手指,滑滑的湿湿的,象条不怀好意的蛇,被固定在脚手架上的韩产妇此刻突然尿意大起。
心里又羞又气,恨不能一口把自己的鼻子咬掉,正埋怨着罪大恶极、丧尽天良的肇事者,那种锋利的、撕裂的、不可抑止的疼痛就来了。
跟李军结婚的那几年,她从来没在床上快乐过,就是不舒服,哪都难受,身体不想,心里抑郁。
打胎之后,她更是反感,李军每一次要闯入都让她直接拒绝,俩手把他推走……而后她们就分居。
“白芷……白芷……”刘歌远叫着她,她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像是掉进那悲惨世界里。
她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你说什么?”白芷失声,带着恨意瞪着李军:“为什么?”
“你说什么……”李军喃喃说,“白芷,我和你没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