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格那身算是全毁了, 一身的眼泪鼻涕。
苏格格还是第一次见甄理哭得那么伤心。初恋嘛, 再理智再冷酷的人也是会受伤害的,何况甄理也没那么理智和冷酷。
苏格格被甄理哭得自己也呜咽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隋遇不适合你。可是我看你那么喜欢他, 我都不敢跟你说。”
对闺蜜而言最大的困境就是, 自己闺蜜的男人出轨了, 她说了也是伤害,不说也是伤害, 真的是左右为难。
这个晚上, 甄理抱着苏格格睡了一晚, 苏格格不放心她, 把她送回观云府后,还想留下,却被甄理赶走了。
等早晨天亮时,甄理一看手机,第一条信息就是苏格格发的,“理理, 不管怎么样, 你应该听听隋遇的解释, 不要只听白嘉惠的片面之词。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甄理回了句“知道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 居然是一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 天那么蓝, 云那么白, 并不值得为人辜负这美好年华。
才刚不屑完,那被不屑的对象就打电话过来了。
其实想一想,这段感情里隋遇也不是不用心的。两地相隔,还有时差,但只要他不忙的时候,总会算着时间,早起、晚睡之时通常都是有电话过来的。
“昨天那套内衣买了吗?想看你穿。”隋遇道。
现代科技就是好,相隔万里,还有视频可以养眼。
“没买,店里我的号就一套了,结果被白嘉惠抢先了。”甄理的谎话那是信手拈来。
隋遇的脸往镜头凑了凑,“你眼皮怎么好像有些肿?”
“被白嘉惠气哭了。”甄理道。
隋遇笑道:“就她,能气哭你?”隋遇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女朋友的战斗力。
甄理把玩着昨晚陪她睡觉的长耳朵兔子道:“她拿着那套内衣耀武扬威的说,你就喜欢她穿那个店的内衣,她买了几套,你还夸奖呢。”
隋遇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摇头,“你不会是真信了吧?”
甄理嘟囔着嘴不说话。
“理理,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白嘉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男女各取所需而已。”隋遇再次为这个问题解释道。
实际上,如果是他过去的那些女友反复捉着这个问题不放的话,他一定会很反感,但唯独对着甄理,还得小心翼翼地反复解释。
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当初在A城的时候忍一忍生理需要多好,就能避开后面这一系列的破事儿了。
“你不是说男人可以忍很久的吗?”甄理道。
“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没有人啊。”隋遇道,这时候距离就表现出强烈的劣势了,若是甄理就在他手边,隋遇真想抱抱小可怜甄理,因为这时候的甄理,那表情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挂完电话后,隋遇就给Alex打了电话,问自己接下来的详细行程,“能空出两天的时间吗?”
Alex很为难,但老板的要求比天大,他仔细看了看道:“勉强可以空出一天半的时间。”
“那好,帮我安排飞机去A城。”隋遇道。
Alex在心里暗自为隋遇贴了个“超人”的标签。这样马不停蹄的全球来回飞,中间还要挤出时间去中国见女友,说不得Alex对隋遇这位神秘女友还真有些好奇。
一天半,三十六个小时,隋遇的睡眠和工作只能在飞机上解决,这样飞到A城,还能和甄理共度一晚,安慰安慰他的女孩儿。
甄理看到隋遇的时候,是有些惊奇的,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隋遇朝甄理张开手臂。
然而心境不同了,甄理已经没了那种热乎劲儿让她飞奔着扑入隋遇的怀里。
因此甄理只是走上前,随便敷衍地抱了抱隋遇。
“还在为白嘉惠的事情吃醋呢?”隋遇捏了捏甄理挺翘的鼻子。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突然回来。”甄理懒懒地问。
隋遇叹息一声道:“女朋友吃醋了,我要是不赶回来,她万一把自己给酸死,我去哪里再找个女朋友?”
“你就是为这个回来的?”甄理偏头看向隋遇。
隋遇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我明天早晨八点走。”
甄理真是有些不敢置信呢,她挽住隋遇的手臂道:“就为白嘉惠的事儿?”
什么叫做贼心虚?隋遇这演绎可算是完美解释了。
“什么叫为了白嘉惠?”隋遇搂住甄理道:“行了,这女人这么多嘴,你要是不喜欢她,我让樊伯伯找个机会让她离开东创。”
“切。”甄理道:“白嘉惠可是东创的金母鸡,她离开东创还有大把的地方可以去,你就别跟我这儿演霸道总裁了。”
隋遇想了想道:“还是我们家理理脑子够用。”
哄吧,可着劲儿的哄吧,谁知道还能哄多久和被哄多久呢?甄理有些没劲儿地想着。
甄理侧头看了看她身边的隋遇。
灰色的中长大衣,合体的剪裁衬得他像挺拔的白杨。甄理对把大衣穿得有型又有款的男人没什么抵抗力。
所以不管她和隋遇将来会怎样,但此刻甄理心里很清楚,她对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充满了不舍,她都还没享受够他呢。
晚上隋遇给甄理吹了头,两个人正想做点儿坏事,结果隋遇的工作电话就来了。
他神情很严肃,一直在客厅里处理了两个多小时的事情,这才空了下来。
回头时,甄理正倚在餐桌边喝咖啡。
“你不是不喝含咖啡因的东西的吗?”隋遇走过去抽走甄理手里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
甄理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道:“我都要困死了,如果不喝咖啡提神,难道你回来一个晚上,咱们就乖乖地盖被子睡觉?”
隋遇就喜欢甄理身上的俏皮劲儿,他一把搂住甄理,将她抱到餐桌上,自己则强横地挤入她双腿之间,低头在甄理睡衣的领口处嗅了嗅,“你怎么这么乖,宝贝?”
甄理将双手插入隋遇的头发里,缓缓地梳着,然后突然往后一扯,在隋遇仰头时,一口咬上他的喉结。
这里是隋遇的致命点,也是他的敏感点。
接下来,两个人,或者该说是两只野兽放肆地互相撕咬着,都恨不能把分别后无尽的精力全发泄在对方的身上。
“嘿,宝贝儿,悠着点儿,你今晚怎么这么热情?”隋遇扶着骑坐在他腰上的甄理道。
这种待遇,隋遇还是第一次享受,当然极喜欢,但心里总有点儿不安,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甄理低头,用舌尖在隋遇的喉结上来回舔着,隋遇就再没说过“悠着点儿”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