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吗?”
夏燃没回话,站在黑暗中,眼里充满警惕。
苍蓝向前走了两步,撞在茶几角上,“咝——”
夏燃跨出沙发,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紧张盯着苍蓝的一丝轮廓。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说不是宁澈,苍蓝可能去查他;承认是宁澈,苍蓝可能不放过他。感觉无论怎样,自己都在无意中将宁澈扯下了水。
苍蓝站在沙发与茶几中间伸出手,“夏燃,过来。”
夏燃皱了下眉,并没挪步,“司令,不管我的青梅竹马是谁,你知道我爱他。因此,我无——”
苍蓝的眼睛在适应幽暗后,视线变得清晰,没等夏燃把话说完,一下跨上前,一把扯过他,野蛮封唇。
又——!
苍蓝箍得他骨头生疼,其吻灼烈。
他抗拒着,可是苍蓝把他箍得更紧,吻得更狂暴。他惊诧了,两人的力量竟如此悬殊。
更让他惊奇的是,如此粗野的行径却并未让他产生厌恶感。只是自心底深处涌上一层莫名疼惜的薄雾,似雾里看花,令头脑一片模糊。
力气与呼吸越发虚弱,他感觉就要支撑不住了。
“你知道,”苍蓝松开夏燃被吻肿的唇,又轻啄一下,抱紧他瘫软的身体,两人都在急促喘息“我只接受肯定答案。”
屋里只有挂钟滴嗒滴嗒单调的声音,屋外偶尔传来第九大道车子划过的嗖嗖声。
夏燃的脑子完全处于DOWN机状态。
苍蓝的下巴搁他头顶上,抚摸一下他的板寸,说:“别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清楚。”说完离开。
夏燃在幽暗中站着,只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你怎么回事啊?”林涌捅了捅兀自想着心事的夏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想什么?”夏燃将手套进拳套里,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倏地转向林涌,“我问你,你是怎么拒绝一个同性的表白的?”
林涌正抓着一瓶水猛灌,一下喷出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夏燃敛睫,最后轻启微肿的嘴唇说,“我一个朋友遇到件麻烦事,我想帮他问下,你怎么拒绝一个同性的表白的?”
“我去!”林涌简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扒拉过他,“有男人向你表白?”这声音真是毫无顾忌,夏燃急忙捂住他的嘴,张皇四望,还好拳击馆里声音嘈杂,大家都在专注于自己手上的练习。
“小声点啊!”
“是谁啊?”林涌扒拉下他的手,眼睛闪着亮光催促道,“快说。”
“毛线,说了是我朋友,你就说怎么拒绝同性啊。”
林涌用古怪的笑容上下打量他,就好像在说,你丫的,有两下子啊。
“说不说啊!”夏燃用戴拳套的手一拳把他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