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停顿了一下,接着压低声音说:“而且,就是从前日夜里开始的,后来我和蓉姑姑转念一想,夫人不就是前日下午来送布匹和图稿的么,当天晚上就有人进管事房翻东西,如果说那人是小偷,可她又不偷里边的贵重物品,那些金丝银线都好好的,还有珍珠和值钱的珠花,也一个都没少。”
听了这一番话,高楚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如此看来,那人真的是奔着我那图稿去了,看来我们得想个对策应付这个企图偷图稿的人。”
“是啊,所以我一早看到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管事房,就赶来和夫人商量了。只是,不知道夫人可有好法子?”巧姑姑说着便一脸期待地看着高楚楚。
这时,站在一旁的采苓动了动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经过多次思考后,她终于骨气勇气来到高楚楚跟前行礼:“主子,奴婢在储衣房时,都是和大家打通铺睡的,奴婢前日夜里朦朦胧胧地见到金兰推门出去了,那时我以为她是去茅房,可到了天蒙蒙亮时,我才听到再次推门的声音,然后金兰就来到我右边躺下了。然后隔天一起干活时,她就和大家说她晚上拉肚子,问有没有吵到大家。当时我还惊到了,她平时是很嚣张的一个人,拉个肚子居然会这么好心跟大家解释一番。”
一番话听得堂间里的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高楚楚,她是没想到这个内鬼居然就在储衣房,她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确定那天晚上出去的人就是这个金兰吗?”
采苓微微点头,肯定的说:“是她,她就睡在我右边的通铺,她说自己拉肚子,可我一点也没见她面色不好看,反而第二天时,她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性子又很嚣张,照常来说,她拉肚子会怪身边的人,会心情不好,可她却很抱歉的和大家说明,这不是她的风格,里边肯定有蹊跷。”
一旁的巧姑姑听后,眉头微蹙,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这个金兰平时性子泼辣就算了,我见她干活利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居然敢偷到我和蓉姑姑跟前来了,待会回去后,我一定要跟蓉姑姑商量,把她遣回内务府,还要让内务府给她记上一笔才行。”
“姑姑可以和蓉姑姑说,但此事先别声张,咱们得好好地陪这金兰背后的主玩一玩。”高楚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哦?夫人的意思是?”巧姑姑有些不解地问。
高楚楚思考片刻,眼珠子也滴溜溜地转着,像个要做坏事的小孩。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姑姑先回去,并将此事和蓉姑姑说一下,到了黄昏时,我再叫采苓把假的图稿送给你,你届时就将这些假的图稿放在管事房某个角落就行了。”
巧姑姑听后,眼中闪过一瞬光亮,继而狂点头,说:“嗯,这个主意好,那人拿到假的图稿后,就不会再来管事房翻东西了,待假的图稿被偷走后,只要有人穿了衣裳,我们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