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惶恐不安,如今又被提拔,那额上就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豫王见状,面不改色,只是开口对黄飞羽说:“黄通判,本王帐子里可是很热?”
一听到被点名,黄飞羽吓得忙起身行礼:“没......没有,是臣身子虚弱,每每盛夏时期就冒虚汗,还请王爷见谅。”在这几个人中,他的官算是最大的了,是正六品的通判,说是通判,其实也就是在知府手下帮忙处理事物,打打杂的。
他可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同那李承德圆滑相处了好些年,处到最后,李承德见他还不掉坑,索性就想把他的官撤了,调到九品里边去。可又听身边的人说他儿子是平西三霸之一,这才没有动他,就一直让他在身边打打杂而已。那些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让他插手,索性他也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嗯,自个儿身子最是重要,否则本王给你个知府当,届时你更操劳可如何是好?”
闻言,黄飞羽心中震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高座上的豫王,支支吾吾地走上前,说:“臣......臣实在是惶恐......”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豫王打断了,“好了,你们都不必多言多虑,本万提拔你们自是有原因的,本王需要的并不是经验丰富的官,像这次被抓的二十余官员,经验倒是丰富得把平西毁得民不聊生,自己府里却金银财宝成堆,商贾也富得流油,可百姓呢,死的死残的残,有些被逼上山做山匪,有的家也被拆的稀巴烂,还有些官员居然强抢民女,这跟那些山匪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几个没有经验可以学,而且,你们都是在这平西土生土长的人,本王也知道你们都是好的,能坚持本心这么多年不同流合污也不容易,其实你们早早就该升官了,都是被那帮混账给耽误的!”
语毕,豫王不等他们说话就对一旁的魏贤康说:“念吧。”
紧接着,魏贤康端着一道册子,册子上都是豫王一早分配好的升官册,他清了清嗓子,念道:“黄飞羽由正六品的通判升为正四品的平西知府,吴开济由正七品安抚使司佥事升为正五品直隶州相州知州,曾启正由正八品五经博士升为从五品散州北州知州,杨泰鸿由正八品的土县丞升为正五品土同知,叶茂德由从九品州吏目升为正五品土知府,杜伟才由从九品刑部司狱升为正六品平西刑部司狱。以上六人原职暂代,现职次日起上任。”
闻言,众人激动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言语来表达了,有几位年长的更是激动得有些老泪纵横,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既然豫王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推辞了,推辞一次是谦虚,再推辞就是忤逆王命了。
想到这里,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来到中间行跪礼:“臣等多谢豫王提携,定不让豫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