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贤康发话了:“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见那七个人任然低垂着头没有做声。
“你们以为不说本王就没法子了,我刚刚可是问了那些负责农商的,他们可是指证了你们好些罪名,尤其是你们强抢百姓种粮食的土地用来开发,就这么一条递到皇上跟前,都够你们死好几回了!”他故意看着面前的一道折子,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打量着底下几人的反应。
果然,中间那个人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来,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豫王,不是都说豫王二十有余吗,怎么如此英俊无双,看起来像是不足二十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此时的他惶恐多于惊讶:“王爷,我......我说我说,只求王爷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欺压百姓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现在居然还敢让本王给你美言!”豫王沉声怒喝,全身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
一旁的魏贤康忙安抚着豫王:“王爷息怒,身子要紧。”继而又朝帐内的七人说道:“你们几个,先把自己犯下的罪说出来,再说别人的,说得好可以将功赎罪,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强调,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你自己没坦白的罪行,那你就不能将功赎罪了。”
闻言,底下七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观鼻鼻观心。
还是刚刚求豫王美言的那个人先开的口,他本就得罪了豫王,若是还不好好坦白,怕是活不了几天了,本以为只有自己死不认罪就行,谁知道其他派的人如此不堪,竟然恶人先告状,那他就不客气了,他也来倒打一耙。
“王爷,在下该死,我......我什么都说,我原本是一名小小七品官员,每年的官员晋升都没有我,家中母亲又重病,眼看着那些比我差的都超过我了,我便很不甘心,带着家里的所有积蓄找到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没为难我,他收了钱立马就把我升为了正五品官,谁知这官一升,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原本杀只鸡都害怕的我,居然接了很多知府派给我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有些百姓不肯把地让给官府,他就给我施压,让我把那些占着土地不肯给的空巢老人活活打死,还有那些家中没有男人的孕妇,直接推得她小孩当场流了......”
光是这一个人的罪行,他就喋喋不休地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他惶恐不安地看向高座上的豫王,猛磕了三个响头,“在下的罪行都在这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求活命,只求家人不受牵连,另外,还有其他两派的,我也略知一二。”这回他聪明了,不再急不择言,他只给家人求饶,不敢给自己求了。
豫王板着脸,剑眉微蹙,只发出一声冷哼。
这时,就要魏贤康发言出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了,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你说吧,说得越多对你越好,我们王爷就是这个性子,你若是个实在的,他会酌情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