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时间过得也很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孟夏和乐乐从来没有过这么久的分别,萧乙和萧甲这三天也是心事重重,却没有在她面前提一句。他们都在等,只不过个人的期望都不一样。
孟夏看看蔚蓝的天空,回来之前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再见徐易风时要放平心态,坦然自然,只是没有想到实行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转身回店里继续搬木板,从今天开始她将要开始新的营生了——卖水果。把木板铺好,她已经喘起来了,真应了那句话“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形容她再适合不过。
抬手抹了汗,继续把一箱箱水果搬出来,不一会儿,她的手已被磨得布满了红印,腰酸的轻轻一抬就一阵阵酸疼。孟夏无奈,这才刚开始,也许这样的日子会周而复始过下去。
她憋着气刚把一箱苹果抬起来,还没有触到木板,手一时无力,整个箱子沉沉地坠下去。一时间她来不及反应,箱子就直直的落到她的脚面上。
她闷哼了一声,牙齿紧咬着唇角,嘴唇被咬的一片青紫。
徐易风坐在远处的车里,远远的打量着。她过得似乎很不好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可看着她痛苦的隐忍着,徐易风眼瞳蓦地一阵紧缩,双手紧紧握成拳。
手刚碰到车门,透过车窗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突然冷笑,英雄救美,还真时宜。
“什么时候开始卖水果了?”穆泽看着她一脸苍白,眼里隐忍着担忧。
孟夏抬起头,冲他轻巧地笑笑,“本店今天第一天营业,欢迎品尝。”
穆泽被她的笑容一蛰,“没想到你是想自己当老板。”
“是啊,你不知道,以前给别人打工不光要看客人的脸色,还要看老板摆谱,我那时候什么也不会就担心哪天自己没做好就被炒了,后来啊,我就想将来等我有钱了一定要自己当老板。”
穆泽一边搬着水果一般听她曼声细语的说着往事,孟夏说起这些事语气没有一些抱怨,很自然,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
穆泽听着心里却是涩涩的,那些艰难他又何尝不知呢,他心疼这个女孩子。
“穆老板,你可要对你的员工好些,当然我只是一个小建议。”孟夏拿过一个橙子,在手里揉了揉,剥起来。
“给——尝一尝——说是很甜。”
穆泽接过,就这么不顾形象在门口啃起来。阳光穿过棚顶,折射的光线恰好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勒得完美无比。孟夏带着浅笑看着他,何其有幸有这样一个朋友。
穆泽吃了一瓣,把剩下的推给她,“女孩子多吃些水果好。”
孟夏一边整理水果,轻笑一声,眉眼都舒开了,“我都孩子的妈了,还女孩子呢再充嫩我都不好意思了。
穆泽但笑不语,帮着整理起来,两人之间的默契好像浑然天成一般。
孟夏推推他,“穆老板,您还是进去小坐一下,我可不敢用您,一会儿要是给您的学生看到,估计会来砸了我铺子的。”
穆泽忽而正色道,“也许回头来照顾你的生意也不一定。”
两个人轻笑的忙碌着,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笼罩着两人,一片的温情与静好,在外人眼里谁都认为这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夫妇。
徐易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浑身的血液沸腾,当初她不顾一切地追逐着他,他厌了,狠绝地割断了一切。圈子里的人都说他太狠了,那么对一个女孩子,太狠了。如果不是她下药,又伺机让那么多人看到那一幕,说不定他会去娶她。只是她太性急了。
她说她要嫁人?难道真的要让乐乐喊穆泽爸爸?徐易风的眼睛恨得充满了血,他森冷地笑了一声。
“乐乐这孩子呢?还在睡懒觉?”
孟夏指尖一顿,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悠悠的说道,“徐易风接去了。”
穆泽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你和他说了?”
孟夏抿抿嘴角,摇了摇头,“没有。他那个人向来自负的很,哪会听我的。何况,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时间的问题。”
穆泽微微撇过脸,声音淡淡,“小夏——我去和他说。”
孟夏一僵,“说什么?说我没有算计他?还是我这五年过得日子,妈妈客死异乡,哥哥出走,还是……”她吸了一口气,“这辈子我最不想的就是他知道了,就算我过的再不好,我也要在他面前昂起头。”
“我和他之间错的太多,更或者是我错的太深。”
何况,人是会变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我,情已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即使她再想不开,也要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