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浙江来的俞容伟先生,曾经在平江文天祥那里见到过王竞尧。”白海冷冷地介绍道:“俞先生,你来看看这位孙尧老弟,是不是就是知军事王竞尧大人!”
王竞尧微笑着看向俞容伟,心里却叹息一声,知道今天身份就要暴露,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岁数一样,名字里也都带着尧字。”谁知道俞容伟满脸堆笑地说道:“不过这位孙老弟可长得比王竞尧精神多了,那王竞尧长相及其猥琐,及不上孙老弟的半分英武!”
王竞尧一时怔住,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俞容伟为何要帮自己脱困。他对俞容伟印象素来不好,莫非自己以貌取人,这俞容伟真的是一位忠肝义胆的义士?
“我就说孙老弟怎会和王竞尧有什么关系,那王竞尧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我的泉州,白老哥真正多虑了!”吕中和大笑着站起,推开身边缠着他的薛月月,抓住了王竞尧的手,说道:“老弟,我看你就留在泉州不要走了,泉州是整个福建最富庶的地方,你在这里帮我。现在天下大乱,宋室江山眼看不保,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以后咱们富贵与共,一起在福建创下一番事业!白老哥足智多谋,手下又有数万精锐士卒;我略有家产,愿意全部拿出以充军费,至于孙老弟你……”
吕中和眼睛扫过楼上楼下王竞尧的部下,大笑着说道:“我看老弟你绝非等闲之辈,这些个手下个个身手不凡,老弟来泉州也绝非是为了做生意吧?”
“事到如今,孙尧也不敢隐瞒吕爷!”王竞尧微笑着说道:“孙某祖上本是军官出身,为朝廷屡立大功,只因得罪朝廷,被革职问罪,孙某誓报此仇,也让朝廷尝尝薄情寡意的后果!这些人个个都是小弟的家将,能怔惯战。小弟这次来泉州,正是听到了吕爷的名声,这才前来投靠,如蒙吕爷不弃,情愿做个马前小卒,誓死效忠!”
“好,好!我就说老弟你不是平凡之人!”吕中和大喜,另一手牵过白海,说道:“得你相助,大事可成!你我三人同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福建多山路,泉州又背靠大海,蒙古人虽然骑兵天下无敌,又能奈福建如何?只要苦心经营数年,联络海外国家,许以好处,那时兵出福建,以各国之兵与蒙古人抗衡,再号令天下,把鞑子赶回草原,也绝非难事,那时吕某愿意和诸位平分天下!”
王竞尧微微叹息一声,这吕中和果然是一世枭雄,善于拉拢人心,按照他的想法,未必不能成功。只是他在泉州势力太大,已经目中无人,骄狂不可一世,这等造反的话也敢公然说出,一点不知保密二字。
“我等愿意追随吕爷左右,万死不辞!”王竞尧和白海同时说道。
吕中和哈哈大笑,仿佛锦绣江山已在眼前:“后天是吕某四十岁,吕某会在府中大摆酒宴,到时二位兄弟务必光临,咱们就在那一天誓师,反了这个朝廷!”
等他得意劲稍稍过去一些,王竞尧笑道:“吕爷,孙尧还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