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婿得罪了安平公主,现在被押在大牢,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我一个小‘女’子,帮不上忙,只能想办法给他‘弄’点好吃的了。”小菲红着眼睛告诉着小二,然后拎起食盒,拄着拐,很艰难的走出了酒楼。
她知道,很快的这个大八卦就会传遍京城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让这里的人光知道有人勇敢的救了个小童,还英雄救美的救了公主。却没人知道救人的人被关进大牢呢!
你们想瞒着,我偏偏给你们捅出去,悠悠众口,看你们怎么堵,杀人灭口都没用。
小菲头晚分析过以后,才有了这个结论。其实很简单,即便皇家也是要脸面的。
她可是叫护院到外面打听了又打听,根本没人知道救了公主的人后来因为冒犯公主进大牢的事。当街救人时,樊文俊上马跟公主有过身体接触,那是因为情况紧急,要救人。
而且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根本就掩盖不了的事。
而后来樊文俊冒犯公主,被押到这里从客栈押走,外人也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节上,就是几个护院也不是很清楚,当然知道不能‘乱’说!
公主是以她父亲安定候的名义,差人请樊文俊去一个别院的。樊文俊当时不知情,只带了大勇去,到了地方,大勇被拦住没让进屋。
牢房里,樊文俊告诉小菲,进了客厅后,见到一个‘女’子,旁边的‘侍’‘女’不提醒他请安,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那日救下的安平公主。那公主笑着谢过他,就开始跟他闲聊。
人家毕竟有公主的身份在那里,立马走人也不合适。就应付着聊了几句。当时还觉得那位公主‘性’情不错呢。
从诗词、作画聊到了琴曲,他见定安候始终没‘露’面,就想离开。可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嬷嬷开口了,暗示他可以去跟定安侯求亲,公主会下嫁与他为妻。
樊文俊这才明白公主对自己有了一丝,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说家中已经定亲事,马上就要成亲了。嬷嬷看了看公主,又说,定亲了公主也不在意。公主正妻就行。
樊文俊耐着‘性’子说,承诺未婚之妻终身只娶她一个。
见樊文俊再次拒绝,公主就火了。说她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才下嫁与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樊文俊也火了,坚决不同意。俩人一僵,嬷嬷也收了笑脸威胁着说,那日在街上。公主被他搂抱,很多人都看见了,叫公主以后怎么嫁人。樊文俊说不关他的事,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就不会多管闲事。
公主恼羞成怒,上前要打他耳光。他躲闪开而已,没想到公主身体失去重心,收不住的摔倒。然后。他刚回到客栈,就被官差押到西牢了。几个护院身上的伤,是因为阻拦他们拘人被官差打的。
因为来的是官差,樊文俊也不能反抗,就这样了。
关进西牢后。没人去提审过他,也没有定罪。就这么关着。安定候是什么人,护院也告诉小菲了,是因为爷爷辈的立过什么功,所以先皇特封候,还是世袭的。
至于安定候的‘女’儿怎么成了公主,小菲还没打听到。
既然得罪的是安定候,那么他可以仰仗着身份,偷偷的处置掉樊文俊也没关系,之所以还没动他。有可能是皇上已经知晓这件事,安定候也不敢下死手。毕竟樊文俊还有个身份是文王的救命恩人呢,又是皇上宣进京的。
原本小菲想见到白少秋之后,让他出面帮自己办点事的,可是大勇说已经三天没见到白少爷的面了,上‘门’打听,‘门’童偷偷告诉他,白少秋被他老子给关起来了。
现在,远的近的暂时都靠不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小菲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她也不去定安候府质问讨公道,更不去衙‘门’击鼓鸣冤,去哪边都没把握,所以她用自己的办法,让关了樊文俊的人坐不住就行。
拎着食盒,往西牢那边走,有点远,忍着没叫轿子。相信走不了几趟,就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好容易到了西牢的大‘门’口,也不知道他们换班的顺序是怎样的。现在当值的俩人,不是昨个收了她东西那俩,而是她离开时看见的那俩,她印象是很深的。
“咦,这么巧,又是两位大哥当差啊,真辛苦。”小菲上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然后硬着头皮拎着食盒往里走。一步,两步、三步都没听到后面的人出声。
哦哦,省下两样好东西,小菲得意的在心里嘚瑟着。她是尝试着投机取巧,钻空子,没想到真的得逞了。
其实外面那俩此时正在争论呢,一个说就是头天那个,另一个说不对啊,头天的是个‘妇’‘女’,还一脸的雀斑呢。另一个说,你傻啊,人家定然是有难言之隐,才那样装扮的,毕竟未出阁的姑娘抛头‘露’面的进牢房探望未婚夫婿不合适啊。
兴许就是背着家中长辈偷着来的呢!模样打扮可以伪装,那条瘸‘腿’和声音可是不能伪装的。
另一个就反驳,那今个怎么不乔装了呢?
小菲没听见外面的争执,进去后,又到了牢头的办公室,探头往里面看看确定还是那个老头,就笑着打招呼;“大叔,我进去了哈,绝对不给您招惹麻烦。”
牢头抬头看看小菲跟头天完全不同的打扮,神情,心想,看看吧,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闺‘女’,今个又能顺利进来,一准是找到大靠山了,不然能笑得这么灿烂?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又低头看手中的游记了。
一回生,二回熟,小菲今个进来又因为刚刚在大‘门’外就额外的顺利,心情也就格外的好。跟看着自己的那几个狱卒,笑着点头打招呼。虽然没得到什么回应,她不在乎。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你娘子要进来。”拐到尽头,对着已经走到栅栏边的樊文俊笑着唱。
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的樊文俊,心里既期盼着等下就能吃到那个人儿送的早饭。又有点点的担心,她来的话保不齐会赖在这里一整天不出去,那可真的说不定。
不知道为何,反正樊文俊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换做别的‘女’子,到牢房这样的地方探望亲人,那肯定是又害怕,又伤心难过的。恐怕还真的没有小菲那样的,刚进来就拿簪子捅咕锁头。进了小牢间后,这样的‘床’她也要赖在上面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