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她是真的恼火,这叫什么事啊,谁都没招惹啊,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呢?连带着,把先前对蛤蟆积累下来的怨气也都发到这位身上了。没办法,谁让蛤蟆是白少秋的好兄弟呢,太难听的也骂不出口。
人家蛤蟆,不对,现在改叫子俊了,不讲理却也没像这位这样缺德,在这么多人面前说那样难听的话,叫自己难堪。
“你,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那位主子从来就没有被人骂的这样狗血淋头啊,这样不堪的话她这样的年纪怎么就骂得出口啊?
“我管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么?”小菲鄙视的反问着,语气里渐渐多起来的是嚣张,谁让她看见那人气结的样子,真是的,没事儿找事儿的是他啊,神经病!
那个下人转脸看看自己的主子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大声的很拽的告诉小菲;“我家老爷姓苏。”
小菲一听,刚想回骂,姓苏的怎么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立马就捕捉到。往那位苏老爷脸上看看,嬉笑的问;“难不成他就是那个生不出儿子的苏老爷?”
“你,你这‘女’人闭嘴。”苏岐山本以为这‘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愧疚会后悔、羞涩的逃离呢,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表情。
一气一恼的,忽然就清醒了些,暗暗在骂自己,这倒是在做什么啊?不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么?她没选自己是她的错,她情愿做寡‘妇’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干嘛就放不下这口怨气呢?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有失体面的事?现在看见这‘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一丁点该属于‘女’子的矜持,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上下吧嗒吧嗒的,出来的言语简直是乡下泼‘妇’都比之逊‘色’的啊。
这样的‘女’人,连自己身边的通房丫头都比她强百倍不是么?自己怎么就会跟她较真儿呢?当日都做好了纳她的准备了,结果人家选了樊家。
苏岐山当时也没有太生气,只是暗骂那‘女’儿不识抬举而已。还是隔了几日跟几个有生意来往的一起喝酒。有人醉酒提了提,看着一桌人看自己的笑意,苏岐山才得知自己成了旁人的笑柄。这才差人去樊府那边探问,得知不是她爹做的决定,是这‘女’人自己的选择,并且还是她以死相威胁呢。
好像打那时起,苏岐山心里就开始有个大疙瘩!但是他又不能去质问什么,直到上次咋种子铺‘门’口遇到她,心里那股火就又开始燃烧起来,今个终于灭不掉。尤其是看她活的还‘挺’神气的,心里就更别扭了。
“你什么你,该闭嘴的是你。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男人,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什么素质啊,小肚‘鸡’肠的。
不是我要打击你,这生男生‘女’的事情啊跟‘女’人没关系。完全取决于男人,也就是说你种下的是土豆,就长不出白菜来。
你就是再娶多少‘女’人进府都没用。劝你顺其自然的好,做人别太缺德,兴许老天看你可怜,还能让你得个儿子。所以。你省省吧,别仗着自己有银子就祸害别的‘女’人了。” 小菲觉得骂人好过瘾啊,可得好好珍惜这次的机会。
苏岐山是真的快吐血了。什么啊,怎么就扯到自己没有儿子上面去了?那可是他的痛点啊!这臭‘女’人居然还像个长辈似的教训起他来了?
“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不过是个小寡‘妇’,我看你还能自在多久,有你哭的时候。”苏岐山手指哆嗦的指着面前的‘女’人凶完。一甩袖子走了。
没办法,酒楼‘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岐山不想再留下了。动手打她肯定不行,嘴上又占不到便宜,不走怎么办,留下来继续丢人?
“切,一定是被疯狗咬过的,管家结账咱回。”找事儿的走了,围观看热闹的还在,小菲没有觉得不得劲儿,很有少‘奶’‘奶’风度的吩咐管家。
跟着来的今天算是又长了见识,开始见少‘奶’‘奶’那样骂人家,还觉得有点丢人,但是好歹没吃亏,那个人被骂跑了不是么?这样一想,大家又都接受了事实,家主一老一小俩寡‘妇’,小姐和二少爷都还年少,不这样泼辣些,只会被人欺负。
后进酒楼的车夫和俩家丁还没吃几口呢,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思吃啊。好歹事情平息了,主子却发话要离开,舍不得伙计另外炒的几个菜,银子也付了啊,白瞎了。
一个家丁赶紧跟伙计要了干荷叶把几个菜包了,还有一罐牛骨汤,几个人轮着一人几口给喝完了,拿袖子抹着嘴儿麻溜的出了酒楼,这要是跟着旁的主子,那是谁也不敢的。
回去的路上,小菲在车厢里靠着垫子闭着眼睛想在酒楼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真的是太明智了,不然真的嫁给那个老男人做小?
小菲没办法想象真的嫁给那个苏岐山,现在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跟几个‘女’人争宠?还是时不时的被他蹂躏,压在身下什么的多恶心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