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着季掌柜传来的话,魅妆这牌子的胰子开始渐渐的进入老百姓的视线中,因为只有他们庆记在卖,好些人慕名而来,也有些取代一些低劣胰子的势头在。
秦如薇心里清楚,魅妆是终会慢慢的渗入各处,要打开它的名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所以,她接下来的计划,便是开设专营铺子了。
建新房子或盘铺子,前些天她权衡过,哪个比较急切,事实上,若为人身安全着想,她是该先把房子建起来的。
但秦如薇也知道,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她手上虽有百来两银子,但往大了说,还真称不上松乏。
一个企业,需要充足的资金运作,才能盘营起来,若是她把银子都拿去建房,她手头上的生意要如何?毕竟各种原材料不是凭空而来的,她还想扩大经营,没银子,那就更不用想了。
最重要的是,秦如薇还想到一个危机,那就是某一天,自己这项手艺会曝光人前,她既然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那就必须提前准备。
任何东西,都以稀为贵,秦如薇说白了,就是在胰子广泛出现在世人跟前时,先把自己的第一桶金赚得满满的,如此才有资本去筹谋下一步。
不得不说,秦如薇的危机感很盛,居安思危,她也不喜欢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被杀个措手不及。
所以,秦如薇还是将银子留着先把生意做起来,待到手头足够充裕再建房不迟。
只是,在镇子上走动一圈,都没发现有多合适的铺子。
“先歇个脚吧。”秦如薇实在是累了,就在她上回的抄手馄饨摊子坐下。
秦一也没有不从的理,见她捶腿,就主动招呼老板娘,要了两碗抄手。
那老板娘应了,此时摊子也没什么客人,手脚麻溜的就端着两碗抄手上来放在两人跟前,又打量了一下秦如薇,爽朗地笑道:“哟,又是妹子你呀!”
秦如薇笑了笑,道:“这些天惦叨着桂娘子的抄手,来帮衬了。”
桂娘子一听笑眯了眼,见左右这时段也无客人,便一派自来熟的坐下木凳子,道:“不是我吹,我桂娘子的抄手,来过的人都说一顶一的好,我们家可是祖传下来的秘方,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秦如薇自然不会拆台,而且这抄手味道确实极好的,便点头附和道:“您说的极是。”
桂娘子闻言更得意了。
秦一听了便也拿起了筷子一试,他倒没说什么,但很快的,那碗抄手就见了底。
桂娘子显然是个健谈的,就在秦如薇用餐过程中,就滔滔不绝的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起来,各种市井消息也是极灵通。
“妹子是来镇子买啥呀?都看不中么?”桂娘子见秦如薇他们两手空空的,便笑着问了一句。
秦如薇本想应是,但转念一想,道:“也没旁的,我想盘个铺子,走了这半天也没瞅着有吉铺,桂娘子您常年在此,可知哪有铺子转让?”
桂娘子一拍大腿:“哎哟,这可是打瞌睡碰着送枕头的了,你可真问对人了。”
秦如薇双眼微亮:“桂娘子的意思是?”
“就我那死鬼的一个旧友,在椿树胡同那有个极小的铺子,本是卖布的,是他爹给留下的,到他手里也守不住,那铺子别说挣钱了,不赔就偷笑了。这会子,他老母又得了重病,就想着把铺子租了卖了,一家子回乡下买个十来亩田,总有些出息,也不至于饿死了。今儿才把公招给贴出来了。”
“椿树胡同?”秦如薇微微歪头。
“小姑,就在西街匣子巷那边。”秦一提醒道。
“这小哥可说中了,就在那匣子巷旁,极好找的。”桂娘子说道。
秦如薇哦了一声,又道:“我们倒是想去看看的,不知桂娘子愿不愿意做个中人给拉个线。”
“这有啥的?我这摊子平素都过了酉时一刻才收。”桂娘子也是爽快之人,道:“不过见和妹子你投缘,左右现在生意也淡,嫂子我今儿就早些收了吧。”
秦如薇立即感激地道:“那可就感念嫂子的情分了!”
桂娘子确是个手脚麻溜爽快的女人,说干就干,又有秦如薇姑侄俩帮手,很快就收了摊子,风风火火的带着他们去了椿树胡同。
椿树胡同位于西街,那边的商铺不如东街的商铺繁华物贵,但因为价格不贵,而且,西街那边杂货铺子,酒坊,食肆也一应俱全,所以来往的人也并不少。
秦如薇一边听着桂娘子介绍周边,一边打量着,如今虽是下晌,但来往走动的人也还多着,也有小贩在吆喝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