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速度奇快无比,它喷出的一丝丝的金光,因为速度过快,拖曳在后方,形成了一个流星一样的金色尾巴,在地面上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仙剑巨大的力量,看似纤细的仙剑之中,蕴含着开山裂地的巨大威力。骨圣宰黑雾之中摇头——可惜别人看不见——他伸手一点,面前按照五行排布的一柄仙器飞出:“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让你看看你倚仗的仙剑,对你能有多大的帮助。”鉴心寒的这柄仙剑,当年在骨圣的手中很长时间,可是那个时候,骨圣战战兢兢,一次也不敢拿出来仔细看看,生怕被仙人发现,丢了小命。所以这柄仙剑,其实他也并不很熟悉。在他想来,他的仙器毕竟是地仙的,距离真正的仙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这仙器必然也有差距。为了弥补这个差距,他便多加了一成的魔气,希望用功力上补回法器上的不足。
却不料两柄仙器碰在一起,一声清脆的响声,“叮……”,金光崩射,好像刚出炉的铁水一样,火花四溅。鉴心寒的仙剑飞了回去,骨圣的金色如意也飞了回来,仙剑摇摇晃晃,显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第一次试探性的交手,骨圣的如意竟然稍占上风。骨圣有些意外,这样看来,自己的仙器丝毫不比正儿八经的仙人炼制出来的仙器差,他这是明白了那个地仙为何那般自信,原来他真的不必那些真正的仙人差。若是当年他能够飞升成仙,定然也是仙人之中的佼佼者。骨圣呵呵一笑:“鉴老儿,还要再比下去吗?”第一个回合,双方强弱一份,或许旁观者看不明了,可是当事人自己心里却很清楚。鉴心寒早已经没了自信,可是此刻,却不得不硬起头皮:“当然,胜负未分,怎能罢手!”骨圣怒哼一声:“哼!冥顽不灵,也罢,我就打倒你心服口服!”他施展了从来没有用过的列魔印法中的“五行魔印”,黑雾之中射出五道似有似无的淡淡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射进一间仙器,五间仙器一起缓慢的转动起来。
在五行魔印的作用下,五件仙器组成了一个简单的五行阵法,阵发开始转动,速度虽然很慢,但是却暗含着五行之力。每转动一下,便会有一件仙器划过骨圣的面前,这件仙器上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五件仙器转动一周,各自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位置上,骨圣的面前,凝聚了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五件仙器的力量凝聚在一起,骨圣一口魔气喷出,黑色的魔气推动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一颗流星一样画出一道美丽的痕迹,砸向鉴心寒。鉴心寒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是骨圣的对手,他一声大吼,身上的几个主要大穴部位,突然射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力量汹涌而出,他揭开了身上的封印,启动了夺自射巫山的力量——射巫山毕竟是鬼修,虽然他得到了射巫山的力量,却不能控制自如,平常留在身体内,经常会出现一些问题,无可奈何,他只好把这些力量封印起来,到关键的时候,才解开封印,这些力量便汹涌而出,帮助他打败敌人。
骨圣在黑云之中眉头一皱,难怪这家伙最近这么狂妄,原来还留着一手。可是这力量不像是他的,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倒更像射巫山的力量。他毕竟和紫貂呆在一起很长时间,紫貂身上残留的射巫山的力量,然他对鉴心寒身上的射巫山的力量有些熟悉的感觉。金光眨眼之间到了鉴心寒的面前,鉴心寒一声大吼,口中喷出一颗灰色的气团,气团之中蕴含着的,正是射巫山的鬼元。灰色气团带着一声尖锐的鬼啸,猛地撞上了金光,可是这一团鬼元并不是金光的对手,金光一闪,光芒放出,很快便融化了鬼元。而鉴心寒也没有指望着团鬼元能够击退金光,这团鬼元不过是她刚刚揭开鬼圣射巫山力量的封印,澎湃的力量有些难以控制,必须宣泄一下罢了。他真正的反击,还在后面。
鉴心寒手掌一张,一道真元射在仙剑之上,仙剑渐渐猛地向上一挑,一道金光从剑尖上射出,那道金光也仿如仙剑一样的锋利,由下而上,嘶啦一声划开了那道金光。金光和后面的魔气一起,一分为二,鉴心寒逐个击破,仙剑飞出,化作一团金芒,一触一碰,撞散了那两团金光,骨圣厉声喝问:“你究竟是谁?”鉴心寒奸诈的一笑:“嘿嘿,怎么心里没底了?”骨圣怒道:“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害了鬼圣,夺了他的修为!”鉴心寒虽然坐下了这件卑鄙的事情,却不愿被人知道。被骨圣这样一语喝破,他顿时眼珠一阵乱转,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要打便打,打不赢你就乖乖的滚回你的垒骨城!”骨圣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他怒哼一声:“哼,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你身上的鬼元十分强大,这个世界上,只有鬼圣射巫山拥有这样强大的鬼元——你暗害了射巫山,夺了他的修为,这件事情,便是我能放过你,冥魂林的人,也不会放过过你!”只见黑雾飘荡,范围扩大了好几倍。骨圣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鉴心寒的身前,鉴心寒大惊,仙剑一个迂回,刺向骨圣。
“叮!”鉴心寒的仙剑被一件东西套住,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骨圣的“五行轮”,五件仙器困住一件,乃是在轻松不过,鉴心寒双手掐东法诀,不断努力想要收回自己的仙剑,无奈仙剑被其他五件仙器牢牢困住,一连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逃脱。鉴心寒知道,今天想要收回自己的仙剑那是不可能了。骨圣道:“你以真元之力操纵仙剑,消耗甚大,不如我们徒手过过招!”鉴心寒大吼一声:“好!”当先一拳,凝聚了大股的鬼元轰向骨圣。骨圣不慌不忙,待到鉴心寒的拳头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朦胧的灰色一触他的黑雾,顿时消散。鉴心寒大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骨圣知道自己的魔典魔气乃是射巫山鬼元的克星,因此并不急于反击。鉴心寒飞快收拳后退,骨圣哈哈大笑:“未必有了鬼元,便是我的对手!”
上一次在红雪顶下,正邪两道争夺争夺莫须有的魔典,他就是凭借魔典魔气化解鬼元的神奇功效,一举惊退了射巫山,现在鬼元虽在鉴心寒的体内,效果却还是一样的。他故意用自己的五件仙器困住鉴心寒的一柄仙剑,看似吃亏,其实是逼迫他和自己动手,鬼元既然对自己不构成威胁,那么鉴心寒就等于用自己的力量和骨圣对决,这样的状况下,鉴心寒焉能是他的对手?
鉴心寒一连几拳无功而返,骨圣大喝一声:“看我的!”他竟也不出拳,黑雾向前冲出,以自己的身体撞向鉴心寒——出拳,那岂不就露馅了?鉴心寒没想到他堂堂魔道三圣的人物,竟然施展泼皮打架一般的招式,顿时愣住了,下面的医圣门的徒众也是一片的哗然,然而就在众人的不屑声中,骨圣快如闪电,不给鉴心寒一点机会,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砰!”鉴心寒一声惨叫远远的飞了出去:“啊——骨圣,我们还没完……”五行轮中的仙剑一闪,消失了。鉴心寒和仙剑一起趁机逃走。
骨圣本来就没有想今天解决掉医圣,闻言朗声道:“鉴心寒,本圣给你一百天的时间,百日之后,还是在这里,你若是能在本圣手下走过三十招,这座山峰,本圣就还给你!”这声音在他的魔气推动之下,传遍了周围千里之内,相信鉴心寒一定听见了。下面的医生门的门徒一片哗然,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罗罗道人大喜过望,赶紧凑过来伸出大拇指:“大哥,你真行!”他看了看下面的那些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收编过来?”骨圣摇摇头:“一盘散沙,要之无用。”他朝着下面一声怒吼:“还不快滚!”声浪射向地面,“轰”的一声地面上被他这一吼,震出来一个大坑!医圣门的那些虾兵蟹将,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只恨自己平日没有精研身法,此刻飞的怎么那么慢呢?
罗罗道人哈哈大笑,痛快之极!骨圣四下看了一下,一招手,半山腰上一块高达几十张的巨石飞了上来,“咚!”树在山顶上,骨圣用手一点,一件仙器飞出,在那巨石之上哗哗哗的刻下了一个黑云骷髅剑标志。骨圣对罗罗道人说道:“这里暂且不要动,等到百日之后,我解决了鉴心寒,这里便是我们垒骨城的立威崖!”罗罗道人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亲自监工,在这里修建一座石塔。”骨圣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返回垒骨城。路上,罗罗道人左顾右盼,好像有什么事情。骨圣道:“二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东张西望。”罗罗道人不好意思地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的眼睛。我还真的有些疑问:您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接决了鉴心寒,反倒要留到百日之后?”骨圣说道:“主要有两点原因:第一,今天我们算是偷袭,胜之不武,会给人留下话柄。百日之后,我要在整个魔道面前,击败鉴心寒,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们垒骨城的实力。第二,我光明正大的击败了鉴心寒,所有人都会明白,要想挑战我,必须先通过鉴心寒这一关,若是不能打败鉴心寒,来找我也是没用——鉴心寒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我们垒骨城的守门人,这样以后来找垒骨城麻烦的人,就会少很多。”罗罗道人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只是这样的话,您就必须留下鉴心寒,不能杀了他。”“正是要身后有这样一个心怀怨恨的人追赶,才能给我更多前进的动力。”
骨圣拿出那五件仙器:“二弟,这些仙器你带回去,自己留一件,剩下的分给功劳最高的几位长老,有了这五件仙器,就算我不在,垒骨城以后就再也不必畏惧任何人了。”罗罗道人大惊:“这如何使得!这五件仙器乃是大哥的法器,我们万万不能要。”黑雾之中看不清骨圣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耐心的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有更好的法器。这些本就是给你们留的,刚才只不过试试它们的威力——和鉴心寒的仙剑不相上下。你放心,就算是没有这些仙器,那鉴心寒也不是我的对手。”罗罗道人这才接过来:“难怪大哥竟敢夸口三十招之内击败鉴心寒,原来大哥还留了一手……”骨圣轻轻一笑,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他的自信:“鉴心寒还没有找到使用射巫山鬼元的最佳法门,否则他的力量应该不止于此。百日之后让我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些惊喜。”
骨圣把罗罗道人送到了垒骨城外面,自己转身返回亚赫鲁神台。此时,天色渐明,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罗罗道人挽留他,骨圣也拒绝了。
亚赫鲁神台,未方早早起身,要和师弟商量一下,无为清教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止住最近的颓势。他洗漱完毕,敲了敲师弟的房门,没有人回应。他等了一小会,又用手推了一下,门从里面扣上了。未方有些奇怪,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了古升的声音:“大师兄,你找我?”他扭头一看,古升面带笑容从通道里走进来。“这么早,你干什么去了?”“噢,我出去散散步。”古升笑着说道,并没有一点的不自然。未方心中奇怪:房门明明是从里面所上的呀。古升走到门口,伸手一门,门就开了。未方更加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推不开?古升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小把戏,只要真元控制恰当,你也能做到。”未方知道,这涉及到别人的功法,不便多问,连忙笑了笑,揭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