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童琦忙得脚不沾地,常常回到家里都快十一点了,感觉黑眼圈都扩大了好几倍。
今天正好有台球比赛, 童琦特意休了一天假, 闹铃还没响,童琦就因喘不过气睁开眼,一低头,就见白总在她的胸口趴着,鼻子噗呲噗呲地吐着气, 显然是想出去撒欢, 童琦这几天带它出去因为拉不住它,于是加长了绳子,有时把它绑着,让它绕着树跑。
童琦也想过放开绳子,但是每天早上在小区里运动的不止有青年, 还有老人小孩, 她还是不太放心。
所以只能一直套着。
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白总的头, 翻身坐了起来, 床头的手机跟着响了起来,她拨了下头发,拿起电话。
是老家的座机。
她下了床, 懒洋洋地伸了个腰, 那头萧玉梅的嗓音传过来:“醒了吧?”
童琦拉开窗帘, 外面阳光暖暖的,投射了进来,她坐在阳台上,道:“醒了。”
“最近忙坏了?”
“有点,天天到十一点。”
“忙归忙,注意身体啊。”
“知道了,爷爷身体怎么样?”
“刚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让你爷爷每周去吊一下营养针,老人家的吸收系统不好,现在吃什么都要忌,导致营养流失,吸收不到。”萧玉梅在那头说道,老人身体一不好,全家都吊着一口气,就怕有个万一。
本身童家就人丁稀薄,爷爷这一支只有两个儿子,大伯家也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人凑在一起,一桌子就能坐满,所以照顾爷爷的事情萧玉梅这退休还有退休工资的,就担了大部分。
“身体健康最重要,钱不怕多,不够我再给你们打。”童琦给萧玉梅办了一张卡,每个月固定往里面打钱。
花不花童琦不知道,反正她就得存一部分给萧玉梅。
“我跟你爸还有呢。”萧玉梅没退休之前,跟童凯立都是公司的高管,赚的是不少,加上两个人都挺省的,省下不少的钱,都存着呢。
“你爷爷就是念叨你,说想看看你。”
“嗯,中秋就回去了。”
“自己开车回来吗?”
“我看看吧,不一定,现在高铁方便。”
“开车太累了,我们家这边正在修路,为了安全,你还是坐高铁吧。”之前童琦都是开车回去的,萧玉梅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挺担心的。
“行。”
紧接着又聊了一会,萧玉梅在那头欲言又止,等快挂电话了,萧玉梅有些话最终还是没说。
童琦知道,估计又是相亲的事情,所以她就更装聋作哑了。
放了手机,天色更亮了,她进浴室去刷牙洗脸,洗面奶刚刚挤在手上搓在脸上时,门铃就响了,她一时没法出去开门,只能干着急着洗着脸,白总哗地一下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门铃停了。
童琦继续洗脸,等把脸冲干净了,门铃再次响起。
童琦站直身子,抓了抓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脸一边去开门,白总蹭着她的腿,“汪——”
童琦把毛巾拿开,对上站在门口的廖成川,他刚回来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笔记本,手腕上搭着外套,廖成川低下头,勾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在洗脸?”
童琦愣了两秒,才应:“是。”
“什么洗面奶?味道挺香。”
“是么?那你要亲一下吗?”童琦看着他的薄唇,勾唇挑逗。
“好啊。”
说完,他就亲了过来,童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的薄唇却亲上她的脸颊,轻轻地一吻,宛如羽毛瘙痒,却令童琦软了腿,他亲一口就离开,童琦却一把捏住他的耳朵往下拉。
两个人平视,她看到了他那曾经在她心里挠痒的睫毛,她挑眉:“我说亲不是这种亲。”
随即不客气地堵住他的薄唇。
廖成川眼眸眨了下,带着一丝笑意,手往下,直接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身上拉,紧紧地抱着她,辗转亲吻。
鼻息里,是她洗面奶的味道。
也有他刚下飞机,在飞机上带着的空调的味道。
白总身为狗同志,此时被虐,很不服气,撒腿就跑出了门口,在空旷的走廊汪汪汪地叫着——
最后它还顺着楼梯往下跑。
很好,廖成川只能追下楼,去把它给带上来。
幸好发现得早,白总只跑了两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