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纽约是早上八点。
卞静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点开朋友圈,再点开名为“城”的朋友圈。
而后她再度失望了。
欧城仍然没有发朋友圈,他上一条消息是上个月发的,就一句话“春节假期结束,今天开始去公司”,配图是一盆开得正美的红色山茶花。
再上上一条是两个月前的消息,也是一句话“春节假期开始,可以悠闲的度假了”,配图是一张家常菜的照片。
再上上上一条是三个月前的……
他以平均每月最多一条的频率发消息,她无法从他的朋友圈里看到他更多的动静。
在她的这个微信号里,她有一千多个联系人,大部分她都设置了互不可见,小部分可见的联系人里也有认识欧城的,但他们基本上不会发与欧城有关的消息,而她再怎么关注欧城,也倔强的不肯去打听。
就这样,她只知道欧城在半年前交了一个女朋友——至今为止,他唯一的、正式的女朋友。他在他的朋友圈就发了一张他和女朋友互相偎依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如同天上的神走下神坛,变成凡夫俗子,却更显真实。
至于照片里他的女朋友……她拒绝评论,总之,她相信那个女人配不上欧城,欧城迟早会跟她分手。
那么,过去这么久了,欧城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吗?
她不知道。
她拒绝去查,去问。
她甚至把欧城官宣他有女朋友的那条消息都给屏蔽了,免得她看到一次痛苦一次。
她当然也在欧城的微信联系人中,但欧城从来没有给她发过消息,也没有对她的朋友圈进行过任何点赞、发言,就像他跟她一点也不熟,也没有什么好联系的。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像有千万只蚂蚁一般在她的心脏里爬来爬去,又疼又痒,又酸又麻,却又无法消解。
她只能努力工作,努力提升自己,让她变得越来越优秀。
她也确实做到了,但是,她仍然没有等到欧城主动来找她。
想了想,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条绷带,包住整只左手,然后拍下特写,发到朋友圈并配上一句“参加救济难民会议期间不慎染病,皮肤溃烂,幸好救治及时”。
她把这条消息设成仅“城”可见,希望能得到欧城的问候。
她这种做法跟展颜差不多,毕竟两人是同类型,只是款式不同罢了。
她从出租车回到公寓,洗澡后补眠了五六个小时,醒过来时已是下午,她在朋友圈里专门发给欧城看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她很失望,却也不觉得意外。
“没关系的,城,我站在与你一样的高度,位于同一个圈子,地球是圆的,我们终究还会再相遇。”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准备了一碟点心,在电脑前坐下,又开始工作。
她忙到天黑,点了外卖后又继续看书,直到深夜才睡。
睡前她又看了她的朋友圈,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她叹息着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