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叶枫也听出了说话的是韩宝华,他也很纳闷儿,难不成这次带队围捕的就是这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他们不打算投降,放火。”韩宝华在外面的冷笑着说,声音有点儿大,分明就是给他们听的。
“放火可以,能不能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司轩逸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拖延一下时间,虽然韩宝华放火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得给小六争取点时间。
“你果然在这儿……”韩宝华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原本我只想确认一下,很好,也不枉我冒险来这折腾一趟。”
“你为什么会来?为了我吗?”司轩逸说。
“当然,你可把我害得不浅,我怎么都得抓到你,你不光掌握了军统的秘密,还有通共之嫌,所以我相信你知道事情绝不在少数,你这么一个关键人物,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得把你回来。”韩宝华一边说着,一边打个手势调动自己的手下向芦苇荡里摸去。
“我知道的那点儿事对你们中统来说应该一钱不值。”司轩逸是在心里想该怎么套一下这小子的话。
“那可不一定,你身处要职那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光是你暗地里给那些大佬送的古董以及他们私自利用权利扣下的也不在少数吧?”韩保华说,“另外,军统内部的一些秘密你也洞悉不少,再加上你的通共肯定也会掌握一些相关的信息和线索,这些东西可不是只有我感兴趣,甚至包括军统在内都在为此事担忧,不同的是他们对你的态度是出自而后快,而我是一心一意的想保护你,前题是你要通力合作,我可以保你高枕无忧,只要你合作,谁也别想对你下手。”
司轩逸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掌握的东西有多重要,光是自己知道那些大佬的贪污信息就足以闹出很大的风波,这些丑闻足以让那些大佬屈从就范,作为重要人的贪赃枉法证据虽然威胁不到他们的地位,但至少能让他们名誉受损,虽然这点儿事儿对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却男盗女娼什么事儿都干过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这种脏事几乎大多数人都干过,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但这种事只能在私底下做,绝对不能拿出来公开,事儿要是拿到明面儿上来就有点麻烦了,平时这些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旦被公众所知不处理就是不作为,战争时期如果闹出这样的丑闻那定将失信于民,局势动荡到这个地步,上层再出了问题,那这个国民政府也更难取信于民了。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掌握控制那些官员?还是要毁了这本就风雨飘摇的政府高层?难道你是汪主席的人?”司轩逸皱了皱眉,“你要这些把柄是为了对你的主子效命吧?”
“哼……废话少说,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我提醒你,时间到了我同样会放火,我知道你们现在走不了,你们没船对吧?你们伤员多不能下水对吧?所以我劝你们投降,我保证,只要你合作,他们我不追究,不过你顽抗我绝不留活口;里面的人听着,谁能把司轩逸送出来,我许他高官厚禄,不想当官,我可以给他钱,活着把他送出来,我给十根金条。”韩宝华开始威逼利诱。
“你就别废话了,他们并非不想要你的钱,而是害怕你说话不算数,怕落得个有命赚没命花。”司轩逸说,“所以我还是奉劝你别瞎折腾了,收买他们没用,要我看,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收买我吧,我现在确实无路可走,就连逃难都没个方向,你要是能说出足够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或许会投降合作。”司轩逸一边说一边对叶枫打手势叫他代大家后撤,韩宝华的人肯定会很快就寻着他的声音么过来。
从韩宝华的言语中司轩逸察觉到这家伙确实有问题,难不成他真的和汪伪政权有什么来往?他不遗余力地要抓到自己,拿到那些东西就是为了制造事端动摇统治?不过换个角度说,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偏激,这家伙也可以把这些秘密攥在手里为其所用,控制那些官员和大佬为其服务,当然更有可能是为了中统服务,保住这些秘密只能为自己或者中统所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小子说的一切都是屁话废话,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些秘密都不可能让除了他和他的组织之外的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说,不管自己是否合作,都不可能在得自由,要么被他软禁在某个地方当做棋子和筹码,要么被直接灭口稳妥得保住这些秘密,当然第一种可能性最大,毕竟自己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你说这话就不地道了。”韩宝华不傻,怎么可能相信司轩逸的随口应付呢?他冷笑着继续说道,“或许你说的都是事实,你们确实已经无路可走,但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投降,至少现在你还没被有逼到不投降就没有活路的地步,你现在也没什么后顾之忧是吧?家人已经被安置到**区,现在你可算是不用再担心我们对他们下手,但这却是我最担心的,担心你会因此而投共,不过我从渠道获得的各信息中的迹象来看,你还没有走这一步,你不甘心对吧?你不甘心脱离多年的信仰和唯一的合法政府加入一个还不被正式承认党派,不想成为一名**,你还是那种遵循一个政府,一个领袖的有识之士,你还有一颗国民革命军的赤诚之心,对吧?”
司轩逸没说话,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在因为什么而惴惴不安,为什么不能和二哥一起并肩作战,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顾虑,总给自己找一些拒绝的理由,这究竟是为什么?韩保华的这番话确实让他豁然开朗了,自己确实有这样的顾虑,起码多少都有一点这样的原因,自己从内心深处还没有忘记三民主义,自己曾发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自己的志向和决心扔在,但处境却今非昔比,这之间的落差让自己的心里相当的不平衡,从本能上排斥任何与之前不同的东西,虽然在二哥那边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事物和更多的新气象,虽然对那些东西不算排斥,但也并没有真正接受,韩宝华的正方花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但是转念一想虽然那是唯一的合法政府可是它存在的问题又那么多,从上到下腐朽坠落,勾心斗角,闹得民不聊生,抗战不利,还有韩宝华这样的人不遗余力的干着这些不顾全大局,争权夺利的毫无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