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说罢,还朝着瘦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只是单独邀请瘦猴一个人上楼,陆恒明要单独的会见他。
白流年的目光迅速的在瘦猴的身上扫过,眼眸转动着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等到瘦猴跟着刘叔上楼了,便有一个中年男人,将我们的行李给拿到了客厅里,让我们准备洗漱。
我们几个身上穿着的都是那夜被雨淋湿,又晒干的衣服,已经有一股子馊掉的气味儿了。
所以,这男人让我们认领行李箱,我立即就拿了自己的行李,不过白流年却没有拿另一个背包,而是不动声色的领了杜涛的黑色皮包。
“一楼的房间已经全部都打扫好了,我带各位去看看。”那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就带着我们朝着这大厅右侧的走廊走去。
这边的走廊可以说是十分的悠长,从头到尾一共有七个房间,我们可以任意的挑选。
楚瑶先选了一间,面色发白的她进去之后就立即关上了房门。
白流年挑选了和楚瑶仅一墙之隔的房间,拉着我进了房门之后,那中年男人居然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如昨夜一般留在门口看着我们。
“吱嘎”一声,白流年将房门给关上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黑色的皮包上:“白流年,你想干什么?”
“嘘!”白流年冲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并且半眯着眼眸,朝着门的缝隙外头看去,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让我很是好奇,也朝着那缝隙撇了一眼,发现,原本已经离开的那个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蹑手蹑脚的又倒退了回来。
表面上好像不再盯着我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放松警惕。
白流年拎着那黑色的皮包,走到床边,然后就大声的对我说:“小犀,准备好洗漱的衣服,先去洗个澡吧。”
说完,他就很自然的打开了那皮包,并且,伸手在里头摸索了很久,我立即想起昨夜杜涛说的照片,想必白流年是想要找到那照片。
只是把杜涛的黑色皮包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杜涛说的什么照片,难道杜涛当时是在骗我们的么?
可是,没有理由啊,骗人总是有目的有所图谋的,那他又是图谋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吓唬我们?
“哗啦”一声,白流年的手伸到了皮包的最底下,好像是发现了一个暗袋,拉开拉链之后,便真的摸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非常厉害的照片,不过照片并未缺角,还用透明塑料膜过塑了,保存的很小心。
那照片是在一个空旷的荒地上拍的,三个小男孩儿直挺挺的站着,脸上带着非常灿烂的笑容。
而这三个小男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一袭黑色装束,头发一丝不乱的梳到两侧,面容冷峻,表情漠然,那眼神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陆恒明?”我愕然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有些茫然,这是陆恒明吧,怎么会这样?
白流年迅速的将照片收了起来,然后随便拿了杜涛的一套衣服,又从我们的包里拿我的衣物,就朝着房里扫了一眼,这床的左侧边还有一个色彩斑斓的玻璃门,想必那里头就是洗漱间了。
白流年拉着我推门而入,看到里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木桶,木桶里头的水正冒着热气,白流年在这洗漱间里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将衣服放下。
让我洗漱,他则是将水蛭给带进来。
我将紧紧包裹在脸上的纱布摘下,清洗着脸颊上已经成坨的粘液,将这些粘液全部清洗干净之后,我发现,几日不拆这绷带,绷带之下的印记,已经变成了浅灰色的。
“白流年,你快看。”我激动的转过头来,看向白流年。
白流年正小心的掐着水蛭的后背,走进洗漱间里,看到我脸上的斑块居然变的如此浅,脸色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的管用。”我说着立即伸手捧住了那水蛭。
这水蛭在我的手掌中立起了身体,摇晃着它那胖胖的脑袋,望着我。
“吱吱,吱吱!”这几天没有喂它喝血,想必是饿坏了,开始冲着我吱吱的叫个不停。
我赶忙将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它“饱餐一顿。”
白流年则是看到水蛭鼓做一团之后,赶忙喊停。
“如今,那毒液也吸食的差不多了,不能贪快,要循序渐进。”他说完,又捏着水蛭的后背,将它小心翼翼的弄了出去。
而此刻外头又响起了敲门声,白流年去开了门,来的似乎是刘叔,他要邀白流年单独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