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退到木屋的大门边上,身后的那几个邪师,立即就朝前迈了一步,挡住了我的出路。
虚于端着汤药步步紧逼,最后我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木门之上。
他将瓷碗送到了我的唇边上:“喝!”
我立即侧过脸去躲避,这一举动显然是激怒了虚于,虚于抬手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将瓷碗按在了我的嘴上,把那绿色的粘液给我灌了下去。
这粘液滑滑的带着腥臭,我几次想要吐出,虚于就将手滑到了我的脖颈处,捏住我的脖子,最终一大碗的绿色液体都入了我的喉咙,让我恶心不已。
“咳咳咳,咳咳咳。”
我咳嗽着,十分难受的靠在门后。
虚于将瓷碗朝着地上一砸,紧接着就让巫姬,把我送到房间里等着。
巫姬连连点头,向着我走了过来,将我朝着主卧里拖。
“主人,可否让千姑娘先解了我身上的毒。”孤寒见我被拖进了木屋,赶忙小心翼翼的对虚于提出了请求。
这本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毕竟,现在千裳影是他们这边的人。
而虚于,却面无表情的说:“等这些事结束,裳裳自然会给你解毒。”
“可是,主人,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越来越虚弱了,我,我,我只怕是快死了。”孤寒的声音微微颤抖。
虚于侧过脸盯着孤寒:“退下!”
“主人?”孤寒还想再说话,结果被虚于瞪了一眼之后,也只能是乖乖的退了下去,不过,从他的眼眸中不难看出,孤寒已经对虚于心生怨恨了。
巫姬将木门关上,把我拖到了床上,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她的眼睛上如今也同我一般缠上了纱布,另一只眸子,好似也失去了光彩。
“巫姬,回蛊寨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么?”我看着她,一只胳膊顶着床榻,想要坐起来,可身体沉的就好像是被一块石头给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巫姬看着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正准备张着那两排白牙,又好似有些害怕的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门已经关的很严实了,而她依旧是不放心,硬是要凑到门前,从缝隙朝外看了许久,这才又折返了回来。
昨天的挖眼之痛,已经让她的警惕性增加了数倍。
“如若有机会,我还是会想办法搭救你的,只不过其他人,我也无能为力。”她说完,就盯着我看着。
我觉得自己的嘴唇发干,喉咙也疼,浑身都有些微微发烫,这种症状就好像是平日里发烧感冒的感觉。
“刚刚,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我望着巫姬。
这次的感觉跟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被巫姬的药给迷了的时候,我是浑身软绵绵的,也说不出话,这一次我可以说话,而且,努力的伸出手还是能动弹一点的,只是,这感觉比那一次还要糟糕。
巫姬望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你喝的不是什么毒药,只是镇压邪气的汤药而已,主人说,你体内蕴含着很强的邪气,若是真的迸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巫姬说完,眸子又朝着门边撇了一眼。
她俯下身,想要跟我说什么。
而这时候,外头却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巫姬立即站直了身体,站在床边上,不敢动弹。
“主人,不好了,那些人,马上就要攻破邪阵了,怎么办?”
外头一个焦灼的声音响起,看来,白流年他们还在奋战。
“放出裳裳的毒蛊虫。”虚于冷冷的回答道。
“可是千姑娘说,要我们把那姓白的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这毒蛊虫一放,只怕?”那手下欲言又止。
“快去!”虚于,只回了两个字。
“是!”那人一听立即应声,接下来外头就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立即伸手去拽巫姬:“巫姬,你有没有办法,帮帮白流年他们?”
“我现在的情况,还不如他们呢,这个虚于喜怒无常,什么时候杀了那些泥鳅,我就玩完儿了。”巫姬推开我的手,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倒也是,巫姬已经失去了虚于的信任,想要出去也并不容易。
“那千裳影呢,她现在在哪儿?”我想现在能救白流年他们的应该就只有千裳影了,她若是出手帮忙,虚于肯定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昨夜就已经去了祭坛,那边要准备很多的祭祀品,今夜天狗食日,也就是?”巫姬说着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