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缘在这里见到过的人和事而言, 这位年轻的女人无疑过渡耀眼了。
就像现代社会中照亮黑夜的探照灯那样。
甚至到了超脱了性别与年龄的程度,肆意的闪耀着。
虽然这很重要,但这并不是重点。
更重要的是……
宫本武藏怎么会是女孩子?
我对日本了解不多也知道超有名的宫本武藏, 是男人啊?
阿缘目瞪口呆。
阿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面前的年轻女性用矫健的身姿三下五除二就把围着自己的男人干翻, 该扔出去的扔出去, 该摁在地上的摁在地上。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尽管不合时宜, 但阿缘还是十分想感慨一句‘好厉害啊’。
“好厉害啊!”
谁?谁说出了我的心声?
阿缘转过头, 就见自己的女仆用崇敬的目光看着结束战斗端起桌子上的啤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爽的年轻女性。
大概是注意到她们的视线, 年轻女性也偏过头看向她们。看得出她是想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的,但说出口却成了:
“小心!”
小心?
小心什么?
阿缘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一只带着汗臭味的手臂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臭娘们, 你再敢动我就杀了她。”
恼羞成怒的男人大喊着,一直手勒着阿缘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道从那儿掏出了一把小刀, 对着阿缘的头比划着。
“你不是很能打么?你不是要为那些臭娘们出头么?”
男人愤怒的大喊大叫,但因为脸上的伤而走音的声调却减少了应有的凶性, 而让他听起来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但不管他是不是虚张声势, 自己的小脖子现在还在别人的手里, 阿缘还是乖巧的保持了安静——她还没有生猛到在这种时候跟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让自己的二周目直接变成三周目的人去硬杠。
同时她也在反省。
反省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就这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而不是先躲起来再看戏。大概是上周目被斑先生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她完全没有应有的危机意识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阿缘自己十分清楚。
但清楚的同时,心里也隐约涌现了丝丝委屈。
如果不是那个可恶的盗号贼,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有斑先生,有泉奈和柱间先生在的情况下, 她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
“小、小姐……”
梅丽眼泪都要下的掉下来了, 但她不敢大声尖叫, 也不敢逃跑,生怕自己的行动会刺激到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匪徒,导致无法挽回的恶果。
刚刚还对人露出友善笑容的年轻女人变了表情。
仔细看的话,她其实还是在笑的。
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锐利与若隐若现的杀气。同刚刚完全不同。
先前的时候她下手虽狠,但这些人仍然活着,最多就是断上几根骨头受点内伤一两个月爬不起来而已。
但现在不同,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从她身上溢出的杀气,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低了些许。
“那个素味蒙面的大小姐。”她突然开口,“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现在事情比较紧急……可以请你听我的,先闭上眼睛么?”
她转过身,正面面对阿缘,见她专注的听着自己说话,安抚的笑了一下,声音也轻了两分。
“对对,闭上眼睛,等我说可以了再睁眼……我保证你会没事的,绝对的没事。”
“你再说什么鬼话?”
自觉被忽略了的男人火冒三丈,勒着阿缘脖子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只一下,阿缘就觉得呼吸困难了几分。但她没有挣扎,而是听了面前女‘宫本武藏’的话,闭上了眼睛。
确实她们不曾有过任何交集,但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选择相信她。
反正,目前来看也不会更糟了。
不如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很好很好。”
她听到了宫本武藏赞许的声音。
“就是这样,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
有风吹过她的脸颊。
非常短暂的一瞬间,但紧接着,勒住她的手臂就松了下去。再然后,是重物倒在了地上的声音。
“再稍等一下下。”
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挡住了她的视线,接着她就被人带着转过身,迈开步子向外走去。直到感到了外面微凉的风,才重新睁开眼睛。
“抱歉啊,把你牵扯进来。”
艳丽如花的女剑士一脸愧疚。
虽然后面事情顺利解决,人也没有受伤,但这都不是她能当做事情没有发生过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没做好就是没做好——这点事都做不好,剑士的剑可是会生锈的。
“也是我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阿缘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梅丽满脸的庆幸。
“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位……额。”
梅丽卡壳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威风凛凛的女士。
“叫我宫本武藏就行了。”
“是,宫本武藏小姐!”梅丽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
“不用不用。”宫本武藏摆了摆手,“本来这也是……”
咕——
一阵响亮的肠鸣声传来。
宫本武藏的脸也微微泛红,露出了羞赧的表情。
“……这样,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