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愕然,奇道:“我说错什么了?”
忽哲忙跑过来,陪笑道:“公主别放心上,我们小王子,就是这个脾气,呆会儿就好了。”
我心里还有些嘀咕,毕竟我们是落难逃来寄人篱下,并非以大国之尊前来做客,若一来就把对方的王子给得罪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至晚于扎营留宿时,我完全放心了。
那小孩子浑然已忘了方才生气之事,又蹦又跳,跑到我跟前来,笑嘻嘻道:“刚刚他们说,你的闺名,是叫栖情?那我不叫你衔凤公主,就叫你栖情好不好?”
我及时地将一记白眼转成满脸虚假得体笑容:“昊则王子,你可以叫我栖情阿姨。”
那昊则几乎在我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便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阿姨了?”
我诧异道:“我大姐姐是你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我当然就是你的阿姨啦!”
昊则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黑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迷惑道:“雅情阏氏,嗯,是我父亲的妻子。可我父亲的妻子,就是我的母亲么?我的母亲是多妍阏氏,已经去世好多年啦!”
父亲的妻子,不是他的母亲?这回成了我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傻傻看着那个小屁孩,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颜远风、白衣已下了车,走到跟前。
大漠戈壁,黄沙漫漫,此时与西天夕阳的灿金融作一处,本是我从不曾见到过的瑰丽风光,而颜远风、白衣俱是素净衣裳的美男子,此时映在那灿金之前,更是玉树临风,成了那瑰丽风光的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