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江岸第一鲜酒楼,顶楼的包间内。
丰盛酒菜满桌,屋角,牛牛不急不缓啃着一只放在大铜盆里的烤羊,雪则惬意地挥着身后九条长尾细细地啃着面前盘子里的一盘烤鱼,嫩嫩的小舌轻灵地舔下鱼肉,却不带下一根细刺。
“了缘大师,身体如何?!”萧遥亲手为崖生倒满面前的酒杯。
“寺里都好!”崖生抿了抿唇,“我临来的时候,大师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说什么?!”萧遥平静地问。
“大师说,”崖生低沉地道出后面的七个字,“‘若可能,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萧遥轻轻地啜一口杯中酒,“大师让我对他们手下留情,可想对他们对我可否会手下留情?!”
崖生没有出声,如今的他,已经不复往日,自然也清楚这七个字是什么意思。
木门轻响,忍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出了什么事?!”萧遥问。
“游离谷刚刚传来的消息,昨日晨时无双已经带着孤月明出谷,一路向着西南而来!”忍冬答。
“向西南?!”萧遥轻挑眉尖,“他也准备去凌云寺联手天下群雄一起杀我么?!”
忍冬轻吸了口气,“探子说,他走得是川岭南翼,那条路虽也可到达凌云寺,不过却是绕个圈子,先过江城!”
“这么说,他还是准备一个人对付我!”萧遥放下酒杯,“他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