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了,她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盒药,张了张嘴,很想要说些什么,可她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瞥见时澈的神情。
时澈仅仅裹着一身宽松的浴袍,因为刚刚洗过澡,头发略微有点湿润,松散地垂下来,有几缕搭在他的额前,略略遮住了他的眼睛,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能够感觉到他望向她的目光。
那样的薄凉,那样的犀利,那样的了然一切。
她所有的心思,在他的面前,仿佛都是透明的……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凌初夏的双手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住,好一会儿,她慢慢地伸出手,一点一点地伸向那盒事后药。
她无法反抗时夫人,她又何尝能够反抗时澈呢?
凌初夏深深吸了口气,手一抓到那盒事后药,颤抖着手,快速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板出一粒药丸,就要喂入嘴里。
然而,她的手腕猛地被扣住,阻止了她的动作,她一惊,愕然抬眸,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道已经拽着她起身,下一秒,她整个人摔到了柔软的床上,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再次覆上。
凌初夏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边恰恰闪过一道惊雷,把大半个天空照的宛若白昼,像是一把光刀把那沉沉的黑幕劈开两半。
凌初夏猛地从床上腾了起来,下意识地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