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央看着跪在下面满身狼狈的福尔康, 侧头看向脸色难看的乾隆, “皇帝, 这福尔康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 哀家不管这些事情。”
乾隆对永琪早已经失望,连带着对永琪以前身边的人也没有好感, 也许不是身边这些不着调的人, 永琪也不会变成那副样子, 他嫌恶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 什么深情不悔, 这两年福家不是给他讨了两房侧室?他以为皇家的格格是什么,没了他就不能活?
“福尔康,朕的旨意你忘记了么,”乾隆喝了一口茶,“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进宫?”说着,冷冷的扫了一眼令嫔,不管这事与她有没有关,但是当一个男人厌恶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错事都可能与她有关。
福尔康抬起头, 大有我为了爱情我骄傲我自豪之感,“皇上,不是谁叫我进宫, 而是爱情吸引着我进宫, 我听到有谁在呼唤着我, 我的心指导着我, 我知道,我所盼望的,我所等待的•••”
“给哀家闭嘴,”荆央喝了一口顶级茶,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恶心,她干咳一声,“皇帝啊,虽然这件事情哀家不想管,但是哀家和在场的嫔妃们也不想听恐怖故事,毕竟正常人哪会听见什么呼唤的,咱们一些妇道人家胆子都小,这些话还是不听较好。”
此言一出,在场的嫔妃们都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的笑了出来,不管是觉得好笑还是不好笑,此时大家都应景的发出嘲笑声。
令嫔的一张脸已经难堪到了极点,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尔康,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乾隆本来听到这些话已经是火冒三丈,不过听到荆央这么说,心中的怒火也降了两分,这些话也确实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于是沉下脸道,“朕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你究竟是如何进宫的,你的太监服装又是谁给你的?”
太监服装都是有内务府统一管理,这外面谁敢私自做太监服装,恐怕这服装也是从宫里拿出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令嫔做的还是五阿哥那个混账东西做的事情。
荆央把玩着指甲套,眼神微微一转,落在令嫔难堪的脸色上,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令嫔插的手,令嫔不是傻女人,这种事情对她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是她做出来的,恐怕只有五阿哥那个没有脑子的和热血少妇小燕子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身边这个偶尔抽风的皇帝会不会这么想了?也许,令妃与五阿哥一起被怪罪?
皇后不屑的看了令嫔一眼,在你得宠的时候,你一个贵妃竟然夺本宫凤印,如今你失了宠,你什么就不是,可本宫依旧还是皇后,所谓在后宫里,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你魏氏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些年自己在令嫔身上受的气,皇后冷冷哼了一声,拿着帕子掩着嘴冷笑,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秧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了。
庆妃看了皇后一眼,知道皇后想的是什么,这后宫的女人谁没有受过令嫔的气,如今在这里的人都是嫔啊,妃什么的,在地位上,令嫔早就没了优势,就算做出柔柔弱弱的样子又能怎么样,皇上不宠她,这些做派也就只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以前受的气,以后就慢慢讨吧。
这厢嫔妃们心思各异,那厢福尔康已经斯巴达状态,声嘶力竭的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和紫薇相爱相守有什么错,难道我们的爱有错吗?太后,您是后宫之首,您是大清最伟大的女人,为什么不能体会我们的爱情?为什么?”
荆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哀家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你问哀家,哀家问谁去?“福尔康,哀家再跟你说一次,紫薇现在是郡王府上嫡子的福晋,你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有什么资格提到格格的闺名,福家养的好儿子。”
这个好字一出,乾隆君立刻一拍桌子,“传朕旨意,撤去福伦大学士之位,管降两品,撤去他一等公称号。”
一等公?荆央眉头一皱,这福伦有什么资格被封为一等公,话说就什么公的是一个包衣奴才能拿的称号吗?就算这福伦是满清贵族,像这样的爵位也不是一个文臣能轻易拿到的,荆央疑惑的看了眼乾隆,难道这位有精神分裂病症,一时正常,一时脑子堪比动物智力?
瞧着现在的乾隆虽然偶尔抽了点,但是还不至于到脑残的地步,这个空间究竟存在着多大的BUG,若是网络游戏,这家游戏开放商恐怕早被玩家用泡沫星子淹死了。
荆央抽抽嘴角,这究竟是一个多么没有常识的世界,这让正常人怎么过啊?看了眼下面满脸痛苦,满脸彷徨的福尔康,荆央觉得自己还是喝茶比较好。
“皇上!”听到皇上的处罚,福尔康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皇上,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阿玛,阿玛这些年为您做了这么多,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
荆央嘴角抽搐了,众嫔妃风中凌乱了,这大孽不道的话要说出来,要需要何等的勇气,何等的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