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了。”
莫明轩重复自己之前讲的话。
皇帝在瞬间就敛了自己的眉目，漆黑的瞳仁之中酝酿着令人不为所知的情绪。
这一疯倒是很凑巧。
“朕问你，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这臣也不得而知，戍太守一直都抗拒郎中的诊断，至今也并未有郎中近过他的身，至于他的部下在回京途中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唯独剩下的那几个活的，嘴巴也严实得很。”
莫明轩甚至亲自去审问过，威逼利诱的手段都用了上去，但依旧撬不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他养在身边的那些狗倒是很忠臣。”
皇帝冷笑一声，不屑之意喷薄而出。
戍太守在京中为官的时候，自己见他办事妥帖，还有意提拔过几次，哪知道派他去边疆不过三年光景，回来之后就成了如此模样。
“关于戍太守的这件事情臣一直不敢拿主意，所以想要皇上来看看改如何定夺。”
“此事……”
皇帝微抿嘴角，半晌也只有此事二字。
这件事情真要定夺可谈何容易，谁知戍太守在朝廷之中有没有安插眼线，在边疆那片是不是还留了一些旧部。
边疆的事情方才稳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想要再次闹起来也很容易，不过是差了一根导火索。
皇帝半晌后，方才启唇道：“此事容朕再想想，短时之内拿定主意不妥当。”
“臣明白的。”
莫明轩拱手行礼，有告退的意思。
“爱卿且慢，不知爱卿心中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臣已经远离朝廷那么长时间了，皇上再问这些臣如何能够回答得上来，再者这件事情和京城之中的势力究竟有无关系，也是未知。”
莫明轩四两拨千斤，不给皇帝问话的机会。
张泽鑫在旁边暗暗赞叹莫明轩的一番话的高明，不过三言两语就弄得皇帝哑然了，找不着合适的话语再做询问。
“此事还是多亏了爱卿。”
皇帝微微眯眼，吩咐张泽鑫把莫明轩送出去。
张泽鑫陪着莫明轩走在出宫的路上，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笑。
“定安侯之前回答皇上的那些话是听了莫小姐吧？”
“张公公怎么看出来的？”
莫明轩没想到之前莫安溪教自己讲的这些话全都被张泽鑫看了出来。
“定安侯平日里面和皇上说话怎么能够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只怕现在皇上也知道定安侯身后站着一名军师。”
张泽鑫又说。
他到没有说身后站着一名军师到底是好是坏，莫明轩从他话里面听出了些许耐人寻味的意思。
兴许，皇帝会因为这件事情怀疑上自己也不一定？
“张公公可是在提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