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的话不但让徐长青感到惊讶,就连燕风也极为错愕,说道:“唐家丫头,你可想好了!若是这个时候放走了他,那么以后再想捉住他就难了,你母亲的仇也许就永远都报不了。”
“多谢,燕大侠关系!”唐婉脸上闪过一丝伤痛,跟着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和阴魁之间乃是私仇,即便不能报,也不会对大家有影响,若是让他放出了镇魂塔内的那些战魂,那将会为祸世间,我想如果娘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会同意我的作法的。”
“唉!也罢!这可能就是你们唐家守灵一脉的命吧!”燕风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瞪着阴魁道:“阴魁这次你的确够狠,连命都敢拼,既然唐家丫头开了口,我们放了你这一次,但是你记住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你,把你的鬼头砍下来,用以祭奠我那死去的唐家妹子。”
“燕大侠,放心!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你的,你杀了阴风老怪,他弟弟阴风山的山主庞翎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可能燕大侠还要向我求饶也不一定。”阴魁已经看出有镇魂塔做依靠,唐婉他们不得不放过自己,这时他将视线移到最让他感到顾忌的徐长青身上,说道:“不知道徐先生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人家做为主人家都答应了,想必你这个客人不会自做主张吧?”
徐长青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阴魁一眼,没有说话,将阴神棍收回到上丹田,缓步走到了燕风的旁边,让出了一条退路,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甘心。
“哈哈!”阴魁得意的大笑起来,连声道:“痛快、痛快!”
“够了!阴魁,你发完了毒誓就滚蛋,若是再在这里嚣张跋扈,燕某的玉清灵剑可不一定管得住它的暴躁脾气!”燕风伸手拦住想要受不了激想要动手的徐长青,冷冷的朝阴魁吼道。
阴魁也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收敛起脸上的嚣张,立刻发了个本命毒誓,然后提着万鬼幡,小心戒备的从徐长青让出的那条路慢慢的退了过去。当他退到了差不多徐长青之前站立的位置后,燕风已经将剑收入身后的剑匣,唐婉也将涅盘舍利从肩膀上取下来,而徐长青正朝镇魂塔的另一边走去。
阴魁立刻施展自己本门的鬼影身法,准备逃离这里,等回到北平再做打算,看是否另外找人来破开镇魂塔,自己再在镇外收束战魂,这样就不会违背毒誓了。正是由于他一心想要离开平乡镇,加上燕风等人又将法器收回,使得他始终警惕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徐长青之前站立的那一片地面上,有着数百根非常尖细锐利的泥土针,每一根土针上都极为隐密的附着了五行锐金之气。
当阴魁转身踏步准备施展身法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一疼,同时极为精纯的五行锐金之气从脚下几处疼痛传了上来,整个脚变得像是一块顽铁似的,失去了知觉。随后便听到身后徐长青令人心寒的冷笑着道:“五行金气,聚!”
徐长青的声音落下,地面上所有的土刺全都冲了出来,刺入了阴魁身上的黄泉道十八处**,一股股精纯的锐金之气封堵住穴位,令他浑身的鬼元无法运转起来,身体功力全都被封锁了起来。可叹幽冥大圣阴魁就连施展万鬼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百多根不起眼的小土针封住了毕生修为,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镇魂塔的青光趁机侵入他的身体,开始蚕食散落各处经脉的鬼元。
阴魁被偷袭让已经决心让他离开的唐婉和燕风二人感到极为震惊,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一脸冷笑的徐长青。这时,由于失去了阴魁的控制,万鬼幡的数万阴魂内敛,变回一根普通的旗幡样子,脱离阴魁的收朝地上掉下去。徐长青身形一动,立刻出现在阴魁的身边,一把捞起万鬼幡,毫不在意阴魁那双几乎要冒出火星的双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从阴魁弟子身体里得到的一卷黄泉道,徐长青大略的知道万鬼幡的炼制材料和一些简单的控制手法,但是亲眼见到这万鬼幡的炼制材料还是让徐长青觉得有些惊讶。万鬼幡的旗杆是两大魔器灵骨之一的天鬼灵骨炼制而成,而且极为奢侈的用了整整一副。旗幡炼制更为复杂,一万名中元节至阴之时出身之处女的头发用九百九十九名犯下十恶不赦大罪的极恶之人的鲜血浸泡四十九天后,以秘法摄取十万生魂编制呈旗幡上的黄泉十图,然后用本命鬼元炼化三年才能有所小成。
徐长青自问自己炼制的千魂阎王梭虽然所用材料并不比万鬼幡差多少,但是如果单以阎王梭的力量来看,绝对比不过万鬼幡。凭借这件魔器,如果没有青光压制鬼元,阴魁即便对上自己和燕风等人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阴魁虽然心中极为愤恨,但是还没有放弃脱身机会,一边努力聚集鬼元冲击锐金之气,一边拖延时间,极为不屑的说道:“这就是你们正派人士做事的方法吗?出尔反尔,比我们邪魔外道还不如!”
“你别把燕大侠他们扯进来,我徐长青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谁都知道我是下九流中人。”徐长青感觉到了阴魁的心思,但是他并不着急,反而当着阴魁的面,将万鬼幡祭于头顶用三昧真火重新将其粹炼,并一脸轻松的说道:“再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要放你离开,是你自己会意错了,怨不得别人。”
见到徐长青竟然施展出三昧真火,阴魁心中立刻一惊,随后便感觉到心上像是割下了一块肉似的,与万鬼幡失去了联系。此刻阴魁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徐长青,你是怎么知道我黄泉道的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