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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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让人成长,但也可能长歪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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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平静的王庆通揪着王鼎鑫的脖子, 大步而出, 王鼎鑫不服气的大喊:“我是圣上的表哥!血缘关系,是说断了就能断了的吗?我家是对不起圣上,但就不允许我家悔过吗?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圣人的话难道错了吗?爹爹, 你为何要做的这么绝,对了我王家的前程!”回答王鼎鑫的是更多的拳脚,以及厉声的呵斥:“休要胡说,我王家和圣上没有一丝关系,再敢胡言乱语, 我当众打死了你!”

王鼎鑫丢失了到手的富贵, 什么都不怕了,继续愤愤的哭骂着, 难为他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 吐字却字字清楚, 一口洛阳话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庆通打了王鼎鑫许久, 终究是不能真的打死亲儿子, 只能叹息着, 任由他胡乱叫嚷,扯着他一路出了丹阳,往历阳而去。

“那王家的人倒是还算不错。”几个丹阳的官员盯着两人的背影, 低声谈论, 不用仔细询问, 只看胡雪亭的奋斗过程当中没有出现一个亲戚,就知道胡雪亭的亲戚都是人间极品,但看王家今日的表现,竟然是要脸的,没有雪中送炭,患难与共,却也没有谄媚的笑着,一滴水之恩,就死命的要别人涌泉相报。

“我想起来了,圣上祖籍历阳啊。”几个官员笑了,他们都是投靠胡雪亭的贪官污吏,当年好歹通过各种渠道,听说过胡雪亭的详细。

“想不到是高手啊。”有人叹息,其余几个贪官污吏慢慢点头,胡雪亭一家人都不简单啊。

……

距离历阳还有百余里,王庆通看看身后没有人,一扯王鼎鑫,两人飞快的蹿进了路边的树林,趴在地上,小心的看着周围,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跟踪。

“老二。”有几个人压低身体,慢慢靠近。

“嘘!”王庆通打手势,又看了半天的官道,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才小心的打着手势,几人悄无声息的又向树林中走入了老远,再也看不到官道,这才松了口气,站直了身体。

“可有成功?”说话的是王庆和。王庆松以及几个王家的子弟焦急的看着王庆通,只等他的好消息。

“很顺利,但还不知道胡雪亭怎么想。”王庆通皱眉道,一切都在预料当中,没有一丝的意外,但结果如何,只有看天意了。

猪头王鼎鑫的脸上再无想要从亲戚身上揩油的纨绔子弟的神色,两眼之中唯有精光四射:“丹阳的官员已经信了。”只看佘戊戌等人对待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是带着佩服的,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不错的结果。

其余人兴奋又焦虑的缓缓点头,终究是好消息。

“半年之内,我们不要联系。”王庆和道,“按照预定计划行事,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

“哦,王家去过了?”就在丹阳城内,沈沐琛微笑着。

沈子涵用力的点头,眼睛放着光:“雪亭没有打他们,没有杀他们,就任由他们走了。”

王庆通见胡雪亭的前前后后,胡雪亭并没有下令隐瞒,很快就传得街知巷闻。沈子涵仔仔细细的打听了所有的细节,确定不曾漏掉一点点。

“我们的机会来了。”他激动无比,看来躲在丹阳不出面,果然是正确无比的选择。

沈沐琛微微闭着眼睛,细细的想着。当日他们中了骗子的花招,败光了全部家产,全家化整为零,沈沐衍带人去了关中,他却虚晃一枪,又潜回了江南。关中话都听不懂,一个外乡人跑到那里有个P的好处,留在江南地区,怎么看都是更好的选择。

为了躲避发狂的四处寻找他们的沈家旁支,沈沐琛躲在余杭深居简出,最近才悄悄的到了丹阳。沈家的血脉沈雪亭在这里称帝,不去丹阳还去哪里?但沈家和沈雪亭的关系有些复杂,却也不能鲁莽从事。

“雪亭没有怪罪王家,未必就不会怪罪我们沈家。”沈子敬道,王家毕竟是外祖父家,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王秀霞嫁到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沈雪亭更是沈家的子女,沈家不管她,肯定要背九成的责任,王家顶多也就一成,双方的责任和怨恨完全不同。

沈子涵摇头,深深的不信:“雪亭就算改了姓名,她依然是我沈家的子孙,族谱上依然有她的名字,这是赖不掉的。流着沈家的鲜血,难道还想不认祖宗不成?我们去认她,是给她认祖归宗,回到沈族的机会。”他挺直了胸膛,作为沈雪亭的叔叔,沈雪亭难道还敢否认?他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让天下人评评道理。

“要不是大伯拦着,我早就去找雪亭了。”沈子涵很是后悔,胆子太小了,看王家的人去了,还不是P事都没有。要是胡雪亭敢不认他,他就在街上大喊大叫,胡雪亭肯定吓得半死。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沈子涵的脸上。

“带下去,关起来。”沈沐琛道。

“我说错了吗?凭什么关我!”沈子涵不服,愤怒的吼叫。其余几个沈家子弟去拦他,却被他大力的甩开,几人簇拥着他,终于把他带了下去。

沈沐琛对着其余沈家子弟道:“还要慎重,再看看,再听听。小命只有一条,若是丢了,就再也没有了。”一群沈家子弟唯唯诺诺的,沈沐琛从他们的言词眼神中,看出了不服气,但他不在乎。作为沈家的掌权者,不需要向下位者解释行为的缘由,下位者只有听命令办事就好。诸葛亮为什么形象高大?不就是因为他从不向下属说明理由,只给了一个锦囊嘛。当到了事情的最后,激烈的反转,证明他是正确的,这形象才会高大啊。

“一群废物,懂得什么。”沈沐琛淡淡的道,继续苦思,王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后院中,沈子涵看着几个沈家子弟,傲然道:“你们说,雪亭是什么样的人?”沈家的人如今提到胡雪亭,刻意的只称呼名字,而不提姓,说沈雪亭,外人没人知道,说胡雪亭,又觉得和沈家的关系生疏了,哪有直接叫雪亭,透着亲切。

一群沈家子弟看着沈子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沈子涵哈哈大笑:“还能是怎么样,一个女孩子而已。”不管外头传什么神神怪怪,杀人放火吃人的消息,沈家的人和沈雪亭从小见到大,谁不知道她的个性啊,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有梦,有憧憬,胆小,害羞,诸如此类所有女孩子都有的性格。

“大伯整天拿胡雪亭改姓,以及在军队混功绩说事,可是,他老了,老糊涂了。若不是他,我们会没有攀上雪亭这棵大树吗?”沈子涵愤怒无比,拿了家族的全部钱财,去买官,结果被骗得一干二净,若是拿这笔钱,支持胡雪亭,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别说县令了,丞相都有了!

一群沈家子弟重重的点头,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做生意的时候感觉不出来,毕竟生意这东西只要不倒闭,很难说哪里做错了,哪里做对了,但从对待胡雪亭的态度上看,沈沐琛真是老糊涂的没救啊。

“世界变得飞快,大伯用老眼光看问题,是不成的。”沈子涵认真的道。

“雪亭在军中立功,在朝中当官,成为星君,这里面水深的很,只是因缘际会而已,和我们家没有关系,犯不着深究。”沈子涵说出了绝大多数知道大名鼎鼎的胡雪亭是个女孩子的人的心声,和那些一辈子是九品官的人相比,胡雪亭的崛起就是运气好,和实力无关,就和貂蝉一样,正好杨恕要用到这么一个女孩子而已,没有胡雪亭,还有张雪亭赵雪亭。

一群沈家的子弟缓缓的点头,这点他们也想到了,熟悉的沈雪亭能有多少斤两,怎么可能又是军神,又是阴谋专家呢,还不是正好站在风口嘛,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但沈雪亭成了胡雪亭,丹阳血流遍地,怎么都让人胆寒。若是冒然认亲,被胡雪亭砍死了,这就太倒霉了。虽然多半胡雪亭以后会后悔,但他们的小命只有一条,别人后悔有个毛用。

“别被胡雪亭改姓,杀人放火,治理地方的残酷手段吓住。”沈子涵认真的道,神情当中没有一丝的说笑,唯有这辈子浓重的严肃。

“看我的手段!”沈子涵认真无比,到了丹阳的十余日内,他反反复复的想着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可是,大伯……”其余人有些犹豫。

“大伯,嘿嘿。”沈子涵笑了,“以前我沈家的全部财产都在大伯的手里,现在,大伯的手中有什么?”不就是几两银子嘛,他们谁没有?

……

丹阳的街上,衣衫褴褛的沈子涵等人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

“圣上,出来见见我们啊,我们错了!”

“圣上,我们真的错了!原谅我们吧!”

“我们怎么也是你的亲叔叔啊!”

一群丹阳的衙役尴尬的看着,昨天冒出一个圣上的亲舅舅,今天就冒出一群圣上的亲叔叔。

“不奇怪啊,要是我当了皇帝,保证蹦出一大串根本不认识的亲戚。”有百姓很是理解。

“昨天这个舅舅还算有点骨气,今天的这个几个叔叔就差了些。”有人评价。

几个丹阳官员好笑着看着沈子涵等人,和王家的人比,这档次就差了一些。

“蠢货啊。”几个丹阳官员笑着。

“圣上,又有贵亲来了……”佘戊戌小心的道,这次的亲戚太奇葩,不太好直说。

胡雪亭看周围的人,怪不得某点的男主穿越,都是天煞孤星,没亲戚没家人的,原来是折腾不起啊。

“要不要去看看?”佘戊戌问道。

“看个毛啊!”胡雪亭忙得很,手中事情一大堆呢,当年就割断的,凭什么现在要续起来?想到王庆通刚走,白痴都知道沈家早早的就在丹阳了。

佘戊戌道:“可是,影响不太好。”这个沈家的亲戚比王家的亲戚差得远了,一点避讳都不懂,竟然当众跪下哭喊,搞得像告御状一样,看热闹的人都排到城外去了,不快点处理了,整个银河系都会以为胡雪亭虐待亲戚了。

“没关系,朕从来不要脸。”胡雪亭埋头公文,头都没抬,道德胁迫算老几,谁爱说说,若是说得胡某生气了,说的人掉脑袋就是。

张夫人觉得不妥,当小官可以不要脸,那叫手段,为了生存丢人的家伙多了去了,但发财立品,当了皇帝必须要脸,否则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越国都是无耻之徒了。“还是去看看吧。”

胡雪亭忽然抬头,眼神中满满的后悔。

张夫人慢慢点头,知道错了吧。

“当然知道!”胡雪亭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朕该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收门票的!”五十文钱看一眼痛哭哀嚎的沈家人,几万人次下来是多少钱?

张夫人冷冷的看胡雪亭,悠悠的转头东张西望。

“找什么呢?”胡雪亭问。

“小雪岚啊。”张夫人道,找到小雪岚,让她打死了不要脸的胡雪亭!

街上,沈子涵在地上打滚:“圣上啊,出来见见我们吧。”一群沈家的子弟同样捶胸哀嚎:“我们错了,原谅我们吧。”完全不在乎周围里里外外为了几千人,什么廉耻不廉耻的,谁在乎啊。

“娘亲,他在地上打滚呢!”有小孩子鄙夷的指着沈家的子弟们。

“哎呀,这个家伙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有人大笑。

沈家的人淡定的继续哀嚎痛哭,一点都不介意成为鄙夷耻笑的对象,因为,这才是他们追求的效果。

“背弃祖宗的姓氏、殴打亲戚、日子过得再凄惨,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父亲家族和母亲家族的女孩子,照样是女孩子,做不出伤害家族的事情。”沈子涵在出发前,坚定无比的道。这绝不是空口胡说,看传说,看话本,听市井故事就知道,一个女孩子被家人背弃,被亲戚嫌弃,被家族驱赶,在街上讨饭,被卖进了妓院,甚至被某个挚爱的帅哥杀了,重生投胎回到十年前,对爱人家人亲戚家族怀有无比深刻的痛恨,每天十二个时辰的想着报复,但是,这报复的手段,又会是什么呢?

“不过就是让家人亲戚家族破产,然后跪在她的脚下痛哭而已。”沈子涵道,这是女孩子能够想到的最残酷的报复了,破产啊,没钱啊,昨日锦绣华衣,今日破衣烂衫,昨日笑语嫣然,今日沿街乞讨,这报复难道还不够彻底不够狠辣不够解气?大多数女孩子会觉得心里畅快极了,然后还会跑到这些糟了报应,从富贵人变成穷人的家人亲戚族人面前,看着这些昔日高高在上,欺负她的人,头发散乱一脸污渍的跪在地上,苛求她的原谅,然后她就可以或淡淡的看着她们,或大声的嘲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些银两,像扔一块骨头一样扔在家人亲戚族人的面前,拂袖离开,从精神上彻底的打击羞辱他们,完成从(肉)体到精神的百分之一百的报复。

这些让女孩子们心里畅快到了极点的报复手段,沈家怕吗?一点都不怕!沈家已经真的破产了,沈家的人距离成为乞丐,也就一步之遥了,还怕这些报复手段个毛啊。

“我们要做的,就是卖惨!越惨越好!越被人鄙夷越好!我们越惨,越被人鄙夷,雪亭就越满足,心中的气就消得越快!”沈子涵道。

一群人点头,彻底的理解了沈子涵的思路。普通女子报复的爽了,会扔些银子羞辱家人亲戚族人,达成精神上的圆满,那么,作为皇帝的胡雪亭,会怎么羞辱他们呢?当然是给他们一个九品小官啊!

沈家子弟们仿佛已经看见胡雪亭穿着金黄的龙袍,带着皇冠,气势磅礴的傲然俯视着他们:“雪亭贵为九五至尊,可以让你们当王爷,当丞相,当将军,高高在上,一世无忧,却只给你们一个不上品的九品小官,朝九晚五,辛苦一辈子,只为了一日三餐,随便来个八品小官就能羞辱你们,你们只能看着雪亭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

这算毛个惩罚和羞辱?沈家砸了全部的钱财都没能当官呢!但是,他们一定会一万分的配合胡雪亭的思路,以头抢地,痛不欲生!等胡雪亭充满报复的快感,骄傲的笑着离开,立马开香槟庆祝。

这种羞辱报复最可爱了!

“圣上啊,看在当年我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份上,出来见见我们吧。”某个沈家的子弟痛哭着,想到未来的九品官,激动的泪水喷薄而出。

“圣上,我是你的亲堂哥啊!”某个沈家的子弟匍匐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九品官啊,九品官,千万不能笑出声!

沈子涵暗暗指挥:“再哭大声点,脸上再抹点土,最好有点血!”“还有你,可以咳血了!”“你把身上的猪血泡弄碎了,衣服里渗点血出来。”

他一边捶胸顿住,一边小心的看着周围的人:“要是所料不差,胡雪亭就该躲在人群中,或者在不远处的酒楼上看着我们!坚持,我们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一群沈家的子女痛哭着,不着痕迹的看周围和酒楼,果然看见不少疑似胡雪亭或者至少是胡雪亭的耳目的人。

“我们当年不该坐视不理啊!”沈家的子弟们哀嚎着,极力克制心中的喜悦。

“唉,好惨啊。”围观的人看着于心不忍,看他们的头发多乱啊,脸上的泥巴多脏啊,衣服多破啊,真是好惨啊。好几个围观的红袖箍大妈都哭了,要是这些人不是皇亲国戚,能罚多少钱啊。

沈家租赁的屋子中,沈沐琛大怒:“一群混账,竟然敢不听老夫的话!”

“爹爹,我觉得子涵虽然鲁莽了些,但是,也没错啊。”沈子桐小心的道,沈沐琛跑到丹阳,还不是为了和胡雪亭相认,从此成为皇亲国戚,高高在上,难道还是贪图丹阳大米香?既然来了,以前做的再不地道,总是要认亲的,难道耗着耗着,以前做的就地道了?若是说以前担心胡雪亭过于杀伐果断了,直接砍了他们这些亲戚,那么从王庆通毫发无伤的离开丹阳来看,胡雪亭还没有中二到要杀妻证道杀夫证道杀全家证道的,大可以见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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