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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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出生的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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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 几个人勉强装出平静, 但眼神中的激动,出卖了他们的真实心情。

“听说了吗?”客人甲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眼酒楼中的其他人, 然后用最平稳的声音道。其余人慢慢的点头,更有一人恍若无事一般的缓缓拿起茶碗,细细的品着。

“你们怎么看?”客人甲再次飞快的扫了一眼酒楼中的其他人, 尤其是相邻的几桌。相邻的几桌都尴尬了, 你丫为毛要如此鬼祟,搞得像反贼似的。这洛阳城中,谁不知道你们现在聊的话题是什么啊, 还不是杨広不是杨坚生的。

酒楼中一群食客都瞪眼, 有些事情心里能明白就行, 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口。鬼鬼祟祟的做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固然是傻逼,但是明目张胆讨论帝王血统, 宫廷秘事, 先帝的帽子是不是绿了,那是傻逼中的傻逼。

客人乙想了许久, 道:“我听说最近反贼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定然有反贼阴谋诡计,妖言惑众。”其余客人差点吐口水,谁不知道这种儿子是不是亲生的消息, 要在夺家产的时候冒出来, 现在家产都定了, 才传出来的假儿子真儿子,十成十的是故意抹黑,信的人才是白痴呢。只是,茶前饭后的八卦,纯粹为了满足那颗热烈的好奇心,帝王的八卦,还是最最最受人追捧的绿帽子八卦,放着不胡说八道一番,心里就跟小猫挠心似的。

客人丙道:“我听说汉朝曾经有某个皇后,和大臣通奸,生下了子嗣。”汉朝两个字加重音。其余人都懂,我们说的是汉朝的事情,和本朝无关啊,大家不要多想。

客人丁道:“那汉帝常年在宫中,与汉后两情和睦,岂会有如此有违人伦的事情?那大臣也不是傻的,若是此事暴露,全家人头落地。”皇宫中有一大群的侍卫太监宫女,那大臣要怎么瞒过所有人,和皇后私通呢,只要有一个人向皇帝汇报,那大臣立马全家完蛋,身为大臣,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冒如此大的风险?

一群客人摇头,年轻人,你不懂禁忌的爱情的力量。

客人丙摇头:“汉后贤惠,绝不至如此。大臣家也有的是美貌的妻妾。”一群客人点头,独孤皇后到底有多贤惠,大家都没有见过,反正朝廷是这么宣传的。

“赵飞燕!”忽然有客人惊呼,汉朝赵飞燕想要儿子想疯了,几次三番的找人送男婴进入后宫,可惜都失败了。独孤皇后会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把杨恕的儿子送到了宫里,霸为己有?

“汉后已经有儿子了,位置极其的稳当。”有客人反驳,独孤皇后已经有了长子杨勇,至于再闹个假儿子争宠吗?

客人甲想了想:“那汉帝曾数次外出处理国政,留下大臣在京都,只怕是和皇后日久生情,情难自已。”一群客人兴奋的点头,就是要听这种八卦,谁耐烦听你们研究真相。

其他桌上的某个客人戊插嘴:“秦朝吕不韦和嬴政的旧事,你们怎么看?”众人都懂,杨恕会不会自己没得当皇帝,想要生个儿子当皇帝?

客人丙点头:“只怕很有可能,否则那汉臣兄弟二人,何必如此卖力。”杨広上位,杨恕和杨约两兄弟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又是杨约谋划诛杀原太子杨勇,又是杨恕说服独孤皇后,更有谣传杨坚也是死在杨约的手中。可以说,没有杨恕杨约兄弟,杨広绝对没有可能当皇帝。

“那汉臣兄弟如此热心,果然大异寻常。”一群客人点头,杨坚的儿子多了去了,杨恕完全没有必要死捧杨広,捧杨勇或者其他蜀王汉王,都能继续做他的大臣位置。

“是啊,汉太子宅心仁厚,只怕更是任由汉臣肆意妄为。”酒楼老板也忍不住插嘴道,非常认同杨恕力捧杨広实在是太诡异了,找个性格软弱的傀儡皇帝,更符合杨恕的利益。

正在这个时候,有新客人上楼,听了几句,只觉心生敬畏,吃个饭而已,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群对汉朝历史有深刻研究的人了。

“正因为是亲子,所以汉臣才必须力推新帝。”客人丁斩钉截铁的道。一大群客人点头,就是,就是。

“新汉帝知道谁是亲生之父吗?”有客人问道,其余客人眼睛放光,重点啊重点。

“只怕是知道的。”客人甲道,“若是不知,岂能任由他嚣张跋扈,岂能任命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新汉帝和汉臣的长子,关系密切啊。”一群客人用力点头,越说越有道理了。

客人乙见这许多人眼睛放光的看着他们这一桌,只觉表演欲大大的得到了满足,决定再加一把火:“大臣手中精兵良将无数,若要谋反,轻而易举;大臣长子号称吕布在世,天下无敌;新汉帝远征外域,大臣鞠躬尽瘁;天下反贼四起,大臣甘愿被千夫所指,这若不是父子,谁还是父子?”一群客人用力的点头,要是杨恕想造反,实在是有太多机会了,这都不反,还为了杨広屠杀天下门阀,背上遗臭万年的黑锅,这要不是像海一样深的父子之情,还能是什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客人长叹。

“你真相了!”有客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难道不是反贼故意造谣生事,而是实情如此?否则这许多不可解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呜呜呜!”有客人忽然掩面大哭,“我想到父爱如此深沉,实在忍不住啊。”能够为儿子牺牲到这个程度,只怕是世间少有了。

酒楼的一角,几个杨広的密探袖子里藏着纸笔,却一个字都不敢写。假的也就罢了,这些造谣的百姓个个砍头,可要是杨広真的是杨恕的儿子,他们记录下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

胡雪亭率队回到洛阳的时候,意外的在骁骑卫的军营中见到了杨轩感和张须驼。

“你怎么在这里?”胡雪亭惊讶的看着一身铁甲的杨轩感,立马退了三尺。

杨轩感冷笑:“怎么,我不可以出现在这里吗?”心中很是得意,胡雪亭都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杨広更是想不到。

张须驼脸色大变,惊喜的看看胡雪亭,又看看杨轩感,小心翼翼的到了营帐边上,不住的打手势。

“你的腿脚好了?”杨轩感惊喜的看着胡雪亭,没有拄拐棍,这是终于恢复鼎盛时期的战斗力了,洛阳之战又多了几分把握。

胡雪亭盯着杨轩感,又看了一眼张须陀,缓缓的道:“还不够灵便,但走路骑马没什么问题。”每天将近十个时辰的运气调息,效果意外好的很,看来内力果然是个宝,回血效果杠杠的。

“杨某令手下只关中虚打旗号,其实早已回到了洛阳。”杨轩感很是得意,别看骁骑卫不断地向关中,向大随各地出发,清理反贼,其实杨家最精锐最嫡系的一千铁甲军,一直都留在洛阳附近,只要洛阳有变,立刻就能杀入城中,轻易的杀透重围,救出杨恕。

胡雪亭慢慢退开一尺。

“我父亲实在是妇人之仁。”杨轩感很是感慨,平时以为杨恕多么的狠辣,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手软的不要不要的,杨広鸟尽弓藏,鸿门宴杀权臣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杨恕还不肯先起兵,杀了杨広。

胡雪亭再退开一尺,已经只有不到五尺的距离了,坚持住,一定要成功!

“更糟糕的是,我父亲竟然一直待在司徒府中。”杨轩感双手抱头,郁闷极了。这精锐中的精锐的杨家铁甲军再怎么以一敌百,可以百万军中取人首级,也没有长着顺风耳和翅膀,不可能第一时间得到杨広派人围攻司徒府的消息,更不可能第一时间杀入重围。杨広要是心狠手辣,直接一把火烧了司徒府,杨轩感就算杀入重围,也只能收尸了。

胡雪亭用力的点头,脚下悠悠的又滑了一尺。

“你说,我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杨轩感转头问道。胡雪亭再次退了一尺。

“没有义气,你跑那么远干嘛?”杨轩感怒了,伸手去扯胡雪亭。胡雪亭嗖的就到了三尺外的火炉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杨轩感气乐了,丫的这个时候发毛个神经啊!

“我发神经,你丫拿面铜镜,看看自己的德性!”胡雪亭叫着,打死不离开火炉。

杨轩感莫名其妙的看张须驼,张须驼咬牙,拔刀。杨轩感脸色大变,手按剑柄,身上强大无比的气势狂涌,杀机死死的锁住了张须驼:“张须驼,你竟然背叛我杨家,投靠了杨広!”

张须驼吐口水:“背叛个P!你丫看这里!”军营之中有个P的铜镜,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闪亮的刀身为镜了。

杨轩感一瞅,大惊失色:“妖怪!”

刀镜中,一个头发上滴着冰柱,盔甲上结着冰,脸色铁青中带着红,红中带着冰霜的诡异怪人,惊恐的尖叫。

“你到底几天没有脱下盔甲了?”胡雪亭躲得远远的。杨轩感数手指,可惜手指都冻僵了,怎么都弯不过来。

“应该有十几天了。”杨轩感苦笑,万事缠绕心头,一直没有注意其他。

胡雪亭斜眼看他,这也叫没有注意其他?

“来人!杨轩感清醒了!”张须陀大喜,急忙大声的招呼,帐篷外几乎立刻涌入了十几个杨轩感的亲信护卫,七手八脚的拿出热毛巾,给杨轩感擦脸擦头发擦手脚,更有人手忙脚乱的想要脱下铁甲,却被张须驼止住:“不能脱,小心扯下了皮肤!需要用火炉烤着,等它慢慢融化。”

杨轩感再次苦笑,老实站着,任由亲兵们捧了十七八个火炉放在他的身边。

盔甲尺寸太小,不能内穿厚厚的棉衣,冬天穿铁甲,里面只有一套单衣,冰天雪地中穿得久了,和皮肤黏在一起那是常有的事情。

“拿热汤来,多放生姜。”胡雪亭道,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捧了姜汤进来。胡雪亭瞪他们,早干嘛去了,非要她喊才送来,存心冻死杨轩感?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就是没机会。”几个亲信热泪盈眶,杨轩感魔怔了,盔甲十二个时辰不离身,时不时的在冰天雪地中呆呆望着洛阳城,也不让亲信们靠近,谁敢劝他,立刻就会被他怒目而视,亲信们想要强行脱下他的盔甲,还没等靠近,就感觉到了杨轩感的杀气,谁也不敢动手。

“大公子都已经不认人了,见到张仪同也不认得了,身上杀气又强了一倍,好像时刻要杀人似的。”亲信们抹眼泪,真怕杨轩感拔刀砍人啊。

胡雪亭同情的看张须陀,不知道张须陀哪里得罪了杨轩感,在杨轩感的心中印象这么差,防备他像防备敌人似的。

“要不是胡员外郎回来,大公子只怕要大病一场。”亲信们说得很是保留,杨轩刚魔怔到这种程度,最后的结果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胡员外郎不如嫁给大公子吧,他心中只有你一个。”有亲信死死地扯着胡雪亭的衣袖,杨轩感都疯成这样了,见了胡雪亭一面就好了,不是真爱,说出去都没人信。

杨轩感听见了,抖了一下,立马呵斥:“本公子对胡雪亭只是看待好友徒弟的心情,绝对没有任何暧昧之情。”

胡雪亭指着杨轩感,对一群亲信道:“看,生存(欲)望这么强烈,他已经全好了。”

一群亲信擦汗,怎么可能,杨轩感肯定还要大病一场的。

有亲信大声的喊:“浴桶!给大公子泡热水澡!”

“不行,冻得久了,必须慢慢回温,姜汤不妨喝着,手脚恢复知觉之前,不能用太热的水,先拿温水泡脚。”胡雪亭道,别人是彻底冻昏迷了,肌肉严重冻伤,才需要这么慎重,杨轩感这种能走能跳的人没必要这么对待,但杨轩感好歹是自己人,要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坏死了一个手指头脚趾头,那就后悔莫及了,胡雪亭宁可用最谨慎的办法对待。“大概到了晚上,才能让他泡热水澡。”

一群亲信愣住了,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该死的,这军营当中没有浴桶!”当兵的哪有这么讲究卫生,别说一个冬天都没有洗澡了,一年之中除了大热天跳到河里洗澡,谁耐烦打理个人清洁卫生,就不怕洗澡洗多了,反而湿气入体,生了重病?烧热水又要耗费多少柴火?这军营当中,当真是找不到一个浴桶的。

“没有?马厩有饮水槽吗?再没有立马去买一个,买不到就做一个。”胡雪亭道。

“会不会暴露大公子在这里?”有亲信犹豫,大冬天买浴桶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是他的命重要,还是暴露重要?”胡雪亭实在太失望了,懒得解释买个浴桶和杨轩感毫无联系,果然愚蠢的老大,只有更愚蠢的手下,帕金森定律诚不我欺,上级只会找比自己更愚蠢的下级。

张须驼终于放心的坐下,一摸身上汗水淋漓。要是杨恕还没出事,杨轩感先挂了,他怎么面对杨恕?

“你怎么在这里?”胡雪亭这才问他。张须驼苦笑,别说他了,骁骑军的各个精锐将领和精锐部队,目前正悄悄的从各地向洛阳汇聚,洛阳周围各个骁骑卫屯田的营地,已经挤满了骁骑卫士卒。

“圣上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张须驼尽量客观公允的道。杨恕和高颖大军出动,四处诛杀防贼,剿灭各个参与造反的门阀,别人不知道,杨広会没有收到消息?连淮南道的李浑都参与了进来,杨広却把手中的四个卫军按兵不动,留在了洛阳,这其中的问题,稍有常识的人都看了出来。

“司徒府,左相府兵力空虚,圣上却有大军在手,若是狡兔死,走狗烹……”司徒府所有的核心精英都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人人劝杨恕就算没有先下手为强,杀了杨広取而代之之心,也该暂时离开洛阳,避避风头,杨恕却怎么也不肯。知道杨広考虑过诛杀杨恕的杨轩感自然担心的疯了。

“杨広还算是有理智的。”胡雪亭在出兵前,就和杨恕讨论过这个可能,只要杨広稍有理智,就不会为了诛杀杨恕一人,逼反了整个司徒府、左右骁骑卫、右翊卫,甚至高颖和李浑。只是杨広这人的理智忽高忽低,难以预料,所以不得不埋伏下了重兵,小心提防着最坏的结果。

……

“其实,现在就是最糟糕的情况。”左相府中,高颖长叹。杨恕干掉杨広,或者杨広想要干掉杨恕高颖,大家立马撕破了脸,既不需要攻城,也不需要列阵,大家打巷战,撑死三天,洛阳血流如河,一方就会彻底嗝屁,然后胜利者大军回转,再次回到关中地区,震撼那些逃走的心有不甘的门阀子弟。大随至少会安宁些,而如今双方的大军都拖在这里,只会让关中门阀的力量死灰复燃。

“剿匪是个大工程,要是没有杀干净,打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高颖叹气,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剿匪顺利的,一鼓作气还好,在最初的时刻放纵了匪徒,以后多半是后患无穷了。当年征伐南陈,没有大肆杀戮,而是采取了怀柔的招安手段,也有担忧和流寇打上几十年的因素。山高水深,谁有精力每天和流寇折腾。

“再过几天,就是狩猎宴会。”高盛道皱着眉头,大冬天搞毛个狩猎宴会,怎么看都是鸿门宴。

“最好不是。”高颖忍不住又是长长的叹气,自从杨広远征高句丽以来,一天叹得气,比以前一年都要多。

高盛道犹豫了一下,又道:“高履行来过了。”高颖没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

“老夫知道了。”高颖道。高履行是高士廉的长子,来高家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看风头越来越不对,想要保住全家小命。高盛道想要说话,嘴唇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出声,他知道,他想说的,高颖都知道。

高颖和高士廉虽然都姓高,甚至都是渤海蓨县人,但他们并不是同族。高士廉是北齐的皇室宗亲,高士廉的父亲,祖父,都是封过王的,高颖一族只是豪门而已,和北齐皇室血脉没有一丝的关系。

只是,高颖一族怎么可能和北齐皇室没有其他联系呢?高颖的父亲是高士廉的叔祖北齐神武帝高欢提拔重用的,严格的说,高颖一株和北齐皇室既有君臣之义,又有提拔之恩。

这时间到了大随,物是人非,曾经了不起的北齐皇室高士廉一家,只是小小的治礼郎,而曾经的北齐臣子高颖却成了大随的左相。高颖就能够因此背弃,鄙视,坐看高士廉全家完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高颖很清楚高士廉加入反贼的动机,好好的北齐高氏天下,成了别人家的,自个儿从皇室宗亲,成了小官员,任由七品芝麻官们要来喝去,还要陪上笑脸,对从小在皇室长大,对荣华富贵和高高在上有深刻记忆的高士廉,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越是陪笑,越是兢兢业业的任职,高士廉的心中越是怒火万丈。不反了大随,那反倒是奇了。

高颖从书架中,翻出一卷绸缎,光滑的缎面微微有些褪色,上面的墨迹却依旧醒目。高颖默默的看着,缎面上的一个个名字都已经被勾销,唯有高士廉的名字还在上面。

“渤海高氏皇族,竟然只剩下了高士廉一支了。”高颖有些伤感,年幼的时候,他和那些北齐皇室宗亲一起喝过多少次酒,又玩闹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一张张面目早已模糊,唯有淡淡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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