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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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为了小命,谁在乎下流无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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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 天色黑得伸手看不到五指, 陈岩举着灯笼,醉醺醺的走着, 一边还哼着小曲。

“开门,开门!”他拍打着房门,慢慢的靠着门滑落在地, 嘴里还在哈哈的笑。门一开, 他就倒在了地上,门内的家人惊呼,他却笑得更是大声。

“老爷, 怎么喝得这么醉。”家人立刻看出了陈岩的状况, 有人搀扶着他进屋, 有人急忙的去煮醒酒汤。

“大冷天的,还好知道回来。”陈夫人道, 拿热毛巾给陈岩敷脸, 胡子都快要白了,还不知道自我控制, 要是醉倒在外头,第二天只怕就危险了。陈岩只是指着陈夫人和几个儿子哈哈的笑。

“你去外头找找, 有没有落下的。”陈夫人指挥几个儿子,和陈岩喝酒的人肯定是同一个衙门的那几个同僚,要是喝醉了倒在路边, 出了事, 对谁都不好。

“一家家敲门去问, 有没有回家。”陈夫人道,用不着整条街的寻找,只要惊动那些官员的同僚即可。

几个儿子应着,很清楚这半夜寻人的行为不单单是为了善心,还有一分留下情面的意思。做人都热情热心到这个程度了,难道其余人的心中,就不会留下一丝好感?虽然这个念头龌龊了点,但是在助人为乐的同时,获取一丝若有若无的利益,谁能指责他们?

“你们都要当官了!”陈岩忽然指着儿子们笑道。一家人看着陈岩,苦笑着,这也喝得太醉了。陈夫人看着几个儿子,道:“老爷为了你们当官,真是放在心里了。”酒醉说真话,看来陈岩心中一直担忧着儿子们的未来。

陈家是大家族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在清河陈家的族谱上,陈岩的祖父的名字都找不到,这能获得资源和帮助,就完全是零了。陈岩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家族的帮助,能够当官,完全是运气好,年轻的时候因为偶然事件,意外的当了官。这种运气是如此的稀少,陈岩如今都五十几了,子女都成家立业,却再也没有在小衙门中有所寸进,更不用说为子孙后代谋取官职了。陈家勉强在洛阳经营了一间小铺子,全家儿子媳妇上马,不雇佣一个小二,总算收入能够温饱。这家中就请不得仆役了,所有的事情全部是自己人动手。陈家顶着一个官员家的名头,其实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打工人家。唯一的好处是陈岩究竟是官员,小地痞流氓不太愿意无事招惹他们家,也算是落得一个平安。

“我没有醉!”陈岩大声的笑,“我家发达的机会终于来了!”半笑半嚎的,把天黑前收到的公文说了一遍。

“只要我指认出反贼,我家立刻就多了一个官员!”陈岩看着儿子们只觉终于维持住了官员世家的希望。家人们认真的追问了几句,确认陈岩不是醉话,顿时兴奋了,一直觉得家中无权无势无钱,别说门阀推荐,就是买官都做不到,这辈子只怕要在小铺子里终老了,没想到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衙门之中,一定有反贼的同党!”“圣上英明啊!”“抓反贼!抓反贼!”

某个媳妇笑了半晌,忽然问道:“若是公公指认了反贼,这官位该给谁呢?”一个衙门之中,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反贼,李园要是有这么多党羽,大随早就变天了,反贼一定是和熊猫一样稀罕的国宝,衙门之中有那么一个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但陈家有三个儿子,这指控反贼得来的来得容易又来之不易的官职,到底给谁?

“当然给我家相公,他是长子。”老大媳妇道。

“老大已经做了掌柜了,怎么能便宜都给他占?轮也该轮到我家相公了。”老二老三媳妇反对。

陈夫人头疼了,真是倒霉,大雁还在天上飞呢,就开始讨论清蒸还是红烧了?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太低级了。

陈岩看着原本和睦的儿子媳妇们闹成一团,瞪直了眼睛,喉咙中荷荷的响,脸色越来越青。陈夫人吓住了,大声的叫:“老爷,老爷!”一群家人急忙住口,吵架要是把老爷气死了,这可怎么办。

陈岩在家人不断地拍背揉(胸)下,终于缓过了气,大叫一声:“不好!”用力的推开儿子们,就要往门外走。

“老爷,老爷!”家人们拉着他,儿子吵架,也不用着大半夜的离家出走吧?

“不要拉我!老夫要去六部衙门!”陈岩大力的挣扎,一群家人拉得更紧了,儿子们吵架分家产之类的事情,竟然闹到六部衙门?陈岩果然宿醉未醒。

陈岩转头看一群家人,眼睛血红,脸色铁青,恍如妖魔:“谁忒么的在乎你们吵架!”

家人们看陈岩,那是为了什么?

“反贼只有一个,但是,盯着反贼的衙门中的同僚,仆役却有几十个!”陈岩怒吼,一直以来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晕了,忘记了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僧多粥少,直到儿子媳妇们为了一个官职争吵,他才想了起来,反贼是熊猫,不抢就没有。“老夫要连夜去六部衙门举报!”其实还没有实证,顶多只是猜测,但是,这个时候,谁还管实证?举报了再说!

家人们一听,不拉扯了,纷纷用力的推陈岩:“老爷,耽误不得快去!”“我扶着老爷一起去!”“我提灯笼!”“我去拿棉衣!”官位分给谁,都是自家的,要是被外人抢了,毛都没得剩下,必须立即举报。

陈夫人用力的扯住陈岩的胳膊:“慢!”一群儿子儿媳怒视陈夫人,时间就是官位,你丫这时候“慢”个毛啊!

陈夫人平稳极了,语气都没有急促一丝一毫:“不能去六部衙门,六部衙门还没有开!去杨司徒府!去高相府!”一群家人恍然大悟,大半夜去六部衙门有个P用。

“去杨司徒府,距离近!”有家人立刻道。

“你在前面打灯笼,我背爹爹。”有儿子道,看陈岩醉的路都走不动了,那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三个儿子接力背人跑,肯定能够支撑到杨司徒府的。

黑夜之中,一家人全部出动,一脚高一脚低的赶路,都不记得房门掩上了没有。

“快到了!”几人惊喜的看着巷子,再拐个弯,就到了司徒府。“我们家就要再出一个官员了!”陈夫人笑开了花。前面横街却有灯火一晃而过,显然也是去了司徒府。

“不好!”几人大惊,几乎秒懂发生了什么。背着陈岩的儿子奋力奔跑,几步到了横街,一瞅,人人叫苦。

杨司徒府前,灯火通明,一群官员和家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不时冷的发抖,跺着脚。有司徒府的仆役拿着姜汤,一个个的分着。

“来迟了!”陈岩酒意全醒,猛然从儿子的背上跳下来,怀着一丝侥幸,跑到司徒府门房前,挤进半个身体,叫道:“本官要举报反贼!”门房中一群官员看陈岩,好几张都是熟面孔。“后面排队去!”

有人更鄙夷的看着陈岩,闻着陈岩一身的酒味,就知道这个蠢货以为天上掉馅饼,高兴地去喝酒庆祝了,也不想想,反贼才几个。

司徒府中,有十几个官员出来,脸上喜滋滋的,门外立刻有他们的家人围了上去:“可成了?”那十几个官员个个用力的点头,然后是家人们的欢呼声,其余排队官员的羡慕眼神。

“下一批十五个。”有司徒府的人点着人数,大声的叫,排在前面的十五个官员大喜,颠颠的进了司徒府。不是司徒府不懂做人,让前来举报的官员坐在厅堂中避寒都不懂,而是这举报的官员实在来的太多,所有的正经厅堂全部被征用成了举报室,司徒府的所有核心精英全部加班加点,记录举报信息,核实举报内容,就这样,还忙不过来。

“其实,空处一个大厅接待来人,自然是可以的。”胡雪亭道,差一个大厅,能够慢多少?“但是,这样更加震撼。”

司徒府附近的人家,路过的人,以及排队的官员,从寒冷的夜晚排着长队的司徒府门口,会轻易的得出结论,李园等反贼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必然灭亡。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普通人情往来犹是如此,造反杀头灭族的大罪,哪个白痴会投靠一看就没有前途的李园?原本有些犹豫不定,被造反的利益蒙蔽眼睛的人,自然就会坚决的拒绝李园的拉拢。

“只怕会有胡乱指控的。”杨轩感看着外头的官员,轻易的看透了那些官员的内心。随便先指了一个,成功了立刻就会得到巨大利益,失败了,也不过是被那个无辜的同僚记恨,大家撕破了脸,在日常的工作中彼此敌对而已,利益和付出不成正比,谁不指控别人谁就是白痴了。

“杀良冒功的事情,我已经遇到过了一次。”胡雪亭想起了丹阳县,丝毫不担心眼前的举报。“只是举报而已,没有实际证据,举报其实和谣言一样的没有任何威力。但是……”

“但是,真正的反贼被人举报了,必然疑心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立刻偃旗息鼓,生怕稍有动作,就被人拿下。被诬陷的官员被人举报了,更明白人人都盯着别人,绝不敢有丝毫的倒向反贼。”杨恕走了过来,今日早朝为高士廉和柴家开脱的官员,人人都收到了举报,只要明日再大张旗鼓的彻查那些官员,看以后还有谁敢给反贼说话。

杨轩感看胡雪亭,举报早朝为高士廉开拓的官员的信件,起码有一半是胡雪亭写的,公开的,署名的,匿名的,安排司徒府和高颖府中的人写的,各种花样都有。

“看个毛啊,本官非常的怀疑敢为反贼说话的人。”胡雪亭理直气壮,敢为造反的人说话,不是同伙还是什么?先举报了,然后派人里里外外的查,抓了仆役仆妇疲劳审讯,就不信问不出什么。

“敢和本座作对,谁给他的胆子!”胡雪亭狞笑,洛阳城那个谁的威名,竟然还有人不在乎?那就再血洗一回。

“人人互不信任,人人等着抓别人的痛脚,人人的道德标准全部降低,这大随的官场风气,乃至天下百姓的风气,都会直线下滑了。”杨轩感心情复杂,用P股想都知道,道德下滑之后,想要再拉起来,只怕要经过三五十年。

“你还是去种田吧。”胡雪亭看杨轩感,杨轩感怒了,斜眼看胡雪亭,真想狠狠的打死这个聪明人啊。

“火烧眉毛了,哪里还能管得了以后,不如此,李园若是做大,你我人头落地。”胡雪亭对太原李家是高看一万点的,能够以一个小小的太原太守,取代大随,那是给他一点阳光立马就能灿烂的位面之子,任何考虑对方做不到,或者以为不能做的太过,都是和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而且,谁告诉你,道德下滑了,就拉不回来。”胡雪亭鄙夷,道德不可控制,法律还不行了?只要强行立法,吐痰三文钱,脏话十文钱,抢座位三年苦役,看道德是不是飞快爆表。

“如何管理百姓,导人向善的话题太大,本座以后拿实例打你的脸。”胡雪亭斜眼看杨轩感,21世纪已经证明了讲法律的国家比讲道德的国家更具有高尚的道德和社会风俗。

杨轩感努力的寻找胡雪亭全民举报计划的破绽:“谁能够保证,这些举报了李园同党的人,明天见李园的好处多,又加入了反贼当中?”要是李园许下承诺,加入反贼,立马官升三级,门口的那些官员几个能受得住诱惑?只怕这些人借着举报有功的外衣,反而藏得更深,破坏力更大。

“你太老实了。举报升官,是没有尽头的。只要开了头,就不存在保护(伞)。”胡雪亭笑,朝廷或者会以为举报了一个反贼的人就是忠心耿耿,就是绝对不会加入反贼,但是,有的是普通官员和小吏不信这个邪,逆向思维,认为举报者只是牺牲反贼同伙,掩护自己的苦肉计而已,盯得更紧。

她看杨轩感还不服气,问道:“你知道为何这些官员都到司徒府举报,鲜有人去六部衙门和尚书府?”

杨轩感差点脱口而出,谁不知道六部衙门关门?幸好还有理智,胡雪亭不可能问这么简单地问题,而且六部衙门关门,六部尚书和侍郎府可不关门。

“那是因为大随所有官员中,人人都有可能造反,就是杨恕杨司徒不可能。”胡雪亭道,高颖,六部尚书,都有可能是李园的后台,想要自己当皇帝什么的,唯有杨恕不可能。杨恕要造反,从杨広远征高句丽开始,几乎一个机会接着一个机会。朝廷如今的主流舆论是,杨恕是权臣,是奸臣,但是,对大随和杨広忠心耿耿,否则天下第一高手杨轩感早已血洗了皇宫,自立为帝了。

“过不了几日,杨司徒将会收到雪花一般的外地检举公文。”胡雪亭道,对大随的外地官员来说,到其他地方检举很有可能直接进了反贼的大本营,人头落地。李园作为太原太守是反贼,谁敢保证长安太守不是反贼?唯有向大随唯一一个不可能是反贼的杨恕检举,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连高相和六部尚书都不放心,你以为,有谁会因为某个人举报过反贼,就以为他一定不是反贼了?”胡雪亭笑,说不定外头的人当中,还有人举报她的呢。

杨轩感瞠目结舌,只觉世界太黑暗了。杨恕拍拍杨轩感的肩膀,天下大乱,杨轩感手里有兵,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司徒府外,陈岩看着长长的队伍,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笑容。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李园造反,天下共举报之。该死的,会不会发生一个人被十个人举报?若是举报对了,抓住了反贼,那一个官位归谁?鹿只有一只,反贼也只有一个,怎么分?

陈岩一点都不想替杨司徒,替高左相,替六部尚书操心。他只明白一点,眼前这长长的举报队伍中,能拿出实际举报证据的,绝不会超过两个人。

你丫以为是老年人保健品会议啊!满大街发广告拉人,警察都不管。造反是大事,谁没有十成把握,会随便发展反贼?

陈岩眼中精光四射,咬牙切齿,招手叫过家人,低声道:“没有证据,只怕是得不到官位了。”几个家人们早有预感,铁青着脸,缓缓的点头。陈岩继续道:“去盯着其他官员,各个富商,从他们的子女,仆役,伙计当中套话!”家人们秒懂,要抓实际证据,或者全面散网,重点捕捞。

……

洛阳的官场忽然变得特别的紧密和友好,每天上班的时候,大家互相关心,有事没事的凑过来聊天,关心家长里短,下班后,又是互相邀请,一定要去喝酒。菜好不好没关系,有没有歌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酒一定要多,要拼命的灌酒,直到对方醉了,最好能酒后吐真言,起码也要说个胡话什么的。

“老爷,我今天去买菜,有很多人盯着我问话。”仆妇小心的看着独孤元,禀报着异常。作为官员密集街区的小官员家的仆役,日常也和其他官员的仆役多有接触,多少听说了一些举报有奖的事情。

独孤元无所谓的道:“现在谁都这样。”独孤夫人提醒:“我家是不是也盯着其他官员家?”虽然他们家小,没几个仆役,但是能打听到一点是一点,说不定运气好呢?他们家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有女儿,大随朝又不是不允许女子做官,胡雪亭就是最著名的榜样。

“若是抓住一两个把柄,兰儿能当个小官,哪怕每天只是白拿俸禄,也是好的。”独孤夫人对女儿独孤兰很是了解,只会清高的吟诗作画,巴结胡雪亭都不会的人,怎么能当官,但拿个官员的名分,白领薪水,又提高了身价,容易找个好人家。

独孤元摇头,也不怕仆妇们听见,道:“如今洛阳城中,人人盯着官员,哪里这么容易找得到反贼。”官员参与造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可如今举报反贼获得的利益,怎么看都比参与造反高多了。

几个家人和仆役不解,独孤元笑着解释:“你们看,若是有洛阳城的官员参与造反,他想在反贼的朝廷升官发财,必须在反贼的军中做出贡献。没有军功,谁让你升官?以为自己有诸葛亮的能力,可以坐在幕后运筹帷幄的还是洗洗睡了,洛阳官员这么多,排除那些年轻二代,有几个脑子不清醒,看不清自己能力的。想要在反贼中升官,只有拿命去战场拼,只会写公文,打算盘的文官是不用指望了。但只要举报了反贼同党,立马就能让家族壮大,怎么看都比参与反贼升官要容易和现实。”

这么大好的,比造反还大的利益放在面前,所有官员都会心动和行动,这反贼哪里还敢露头?

“李园是彻底完蛋了。”独孤元笑,杨恕和高颖,以及六部尚书的公文不仅仅是发给洛阳,而是发给全大随的,只怕此刻有无数的官员举报公文,已经在赶往洛阳的道路上了。

独孤夫人叹气,其实她也知道,大热就是大冷,人人都在找反贼,这升官发财的道路就完蛋了,但多少有些心存侥幸而已。

“还是让兰儿和胡雪亭多接触的好。”独孤元看着倔强的昂起头的独孤兰,叹了口气,多好的抱大腿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

“这就是命啊。”独孤元叹气,把个女儿教傻了,怪谁?

……

高士廉坐在案几前,细细的思索着。没想到杨恕高颖忽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以后怕是没有办法继续发展新的反贼同盟了。要是敢贸然和别人提造反的事情,就算对方是多年老友,也很有可能二话不说,立马使人当场拿下他了。

本来很顺利的勾结同盟,一夜之间,竟然局势大变。

“为何我等要替天行道,拯救天下苍生,竟然如此的艰难。”高士廉微微叹息,只觉三百年来,没有像他们造反这么困难无比的,竟然人人喊打,要是杨坚当年也是这般环境,哪里还有机会推翻北周。

“老爷,吏部的公文。”有仆役拿着一份公文进来。高士廉接过看了,是调动他离开鸿胪寺,去襄阳为官的公文。他嘿嘿的笑,倒是在意料之中。既然长孙无忌暴露了,杨恕怎么可能继续让他留在洛阳,P事没有。能等到现在才发动,已经是让他意外了。

“襄阳啊。”高士廉笑,这个地方既不是杨恕高颖的地盘,也不靠近太原等嫌疑之地,倒是公正的很。

几个高士廉的至交好友拜访高家。

“听说吏部调动了高兄的官职。”有人道。高士廉点头,直接拿出了调职文书。

“襄阳?还不错。”一群好友点头,若是派高士廉到太原,那是引蛇出洞,派高士廉到丹阳,那是小鞋连着穿,派到比较中立的襄阳,这就公允的多了。

“吏部还是有些良心的。”几个好友道,定然有人顶住了杨恕的压力,才给了高士廉这个不错的位置。

“高兄最好立刻动身。”几个好友劝告。

“这京城,高兄是留不得了。”有人苦笑,“高兄只怕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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