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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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我终于祸乱了华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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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中, 江面上一边金黄。渡船已经停在了岸边, 船夫们三三两两的蹲在船头,笑眯眯的聊着天。

“咦, 有人过来了。”某个船夫笑着看着远处,远处有大批的人马向着这里赶来。船夫们笑,这倒霉蛋来得这么迟, 天色都要黑了, 摆渡已经停了。

“告诉他们,要么等明天,要么给钱。”船夫们笑, 这是江湖规矩, 不这样怎么发财?

大批人马越来越近, 却是一群官兵。船夫们吓住了,急忙站起, 小心的走到一边, 恭恭敬敬的站着。

“立即渡江!”有官兵大声的呵斥道。有船夫喃喃的道:“可是,天要黑了!”一大群船夫愤怒的看着这个脑子有病的船夫, 百姓随便敲诈,官老爷也是能敲诈的?就这点悟性, 怎么当一个好船夫?

果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要么渡江,要么死!”其余船夫急忙陪着笑, 大声的叫着:“好, 立即渡江!”

渡船慢悠悠的驶向对岸, 李浑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夕阳西下,心中只觉怒火难以泯灭。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中,竟然有李园的人?该死的!李园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造反的,为何处处都有李园的手下?小小的李园,怎么可能把手脚伸到了淮南道?

江风吹过,李浑打了个寒颤。难道,是张镇周搞的鬼?

张镇周当了这么久的淮南道行军总管,虽然被赶到了边关放羊,但在衙署中留下一些心腹,那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可是,张镇周是怎么和李园联系上的呢?

李浑想到了李建成曾经出现在淮南道,咬牙切齿,重重的一掌拍在船舱上,养虎为患,引狼入室!

手掌的疼痛,让李浑清醒了些。不对!很不对!

李园不过是太原太守,张镇周是淮南道行军总管,官职差了好几级,手中的军队和地盘更是差得远了,淮南道再小,也有四十四个县,太原算老几?

难道,张镇周是李园的后台,是一切动乱的根源?

李浑失笑,要是张镇周城府这么深,就不会丢失淮南道了。有淮南道在手,怎么都是造反的基业,没道理随便让了出去的。

那么,究竟是谁,在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中,肆意的安插奸细?

沉思中,李浑忽然感觉到船身微微的摇晃,有人扶住了他。

“总管,靠岸了。”手下提醒道。李浑转头看夕阳,竟然还在江面上挣扎,他淡淡的道:“到了。”

“点燃火把,备好马匹,我们赶时间。”李浑看着谄媚的笑着迎接他的镇江官员,下令道。

李浑赶到丹阳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胡雪亭站在县衙门口迎接。

“李总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胡雪亭客客气气的道。

李浑哈哈大笑:“胡员外郎不怪老夫忽然到访就好,不知道有没有备下好酒好菜招待老夫?若是没有歌舞,老夫可吃不下饭。”

两人慢悠悠的走进了县衙,县衙大门一关,两人的脸色立刻都变了。

“带来见我,老夫要亲自审问。”李浑脸色青的可怕。

“爹爹。”李大小姐叫道,李浑挤出一个微笑:“莫要慌,其实不关我们的事情,在淮南道,谁也休想和我李阀作对。”

李大小姐更慌了,李浑的言语分明是发生了大事。她小心的试探着:“爹爹,只是一些李园的人想要救人,已经被识破了,只要严加审问,肯定能挖出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中的同伙的。”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中有李园的人,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毕竟这些人不是李阀的嫡系,难免鱼龙混杂,慢慢梳理,总是能查的清的,至不济,也可以把所有的人全部换掉,李阀有的是等着补位的人。

李浑苦笑,见女儿担忧,怕她不知道轻重,着了道,索性说个明白。“李园有能力在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安插手下,为什么就不能在我李阀之内安插手下?”

李大小姐一怔。

“李园的手,到底伸到了什么地方?”李浑道,这才是最最最关键的。

那将官被带了上来,见到李浑也在,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在意。“李总管,杨広穷兵窦武,妒贤嫉能,祸害苍生,好战必亡,唯有推翻他,才能建立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丰衣足食,天下太平。”

李浑转头看胡雪亭,胡雪亭慢慢摇头。李浑咬牙道:“来人,用大刑!”心里明白,对付这种近乎理想主义者的人,任何刑罚都是无效的。

果然,那将官被打得血肉模糊,却什么都没有招供。

“这事情不太对。”李浑缓缓的道,李园魅力值再高,也绝对没有可能远隔万里之遥还能产生一个狂信徒。

“李公只带了百来人就连夜渡江,太过大意了。”胡雪亭提醒道,现在李园的实力渐渐露出了一角,竟然深入到了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估量,说不定就有一支军队忽然哗变,袭击淮南道行军总管了。

“这百来人,是我李阀世代培养的死士,老夫若是连他们都信不过,就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李浑苦笑,他当然怕有军队哗变,但是,已经找不到更可靠的军队了。

胡雪亭点头:“李园或者他的背后,力量庞大无比,你我只怕都不是对手,必须全面戒严,身边只放信得过的人。”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道:“这天下,只怕没有多久安宁的日子了。”

李浑缓缓点头,以前以为李园是小丑,只会哄杨広开心;后来,以为李园是白痴,竟然抛弃太原的基业,让长子公开勾结突厥,暴露了底牌,蠢到没救;再后来,却发现李园的背后深不可测,一步一步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想不到小小的李园,竟然会成为大随的心腹大患。”李浑道,只觉世界真是奇妙。

胡雪亭看着蜡烛,默不作声,小小的李园?嘿嘿嘿。在另一个时空中,这整个大随都匍匐在李园的脚下。

李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嫌弃的摇头,李大小姐急忙招呼仆役换自家带来的好茶。

“对了,”李浑吹着茶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大小姐看向胡雪亭:“你既然是我李阀的盟友,在这关键时刻,就该和我李阀开诚布公,消息共享。”

胡雪亭摇头:“若是我知道,我早已杀光了李园的人了。”

李浑笑了:“对啊,你早已杀光了李园的人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呢?”胡雪亭血洗洛阳,血洗丹阳县,杀光周围的山贼的时候,可有把人关在茅坑?可有把人脱光衣服游街示众?可有十日后凌迟?可有明明知道周围的府县借着公文,严厉控制流民南下,却一声不吭?

零零碎碎的汇集在一起,答案明显极了。

胡雪亭转头看李浑,该死的,个个这么机灵。

李浑品着茶水,淡淡的道:“老夫必须提醒你,大随司徒杨恕把你当做二代核心,大随柱国杨轩感和你有袍泽之情,大随左相高颖对你很是友善,大随皇帝杨広对你另眼相看,大随实封丹阳公主是你的妹妹。你的军队,你的官位,你的银子,你的前途,你的未来,已经和大随捆绑在了一起。大随灭亡,不管新兴的帝皇是谁,你都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胡雪亭看着李浑,道:“我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

李浑笑,将茶水一饮而尽,道:“你聪明,有志气,敢拼命,也够不要脸,但是,老夫很担心你。大随若是一条要沉没的破船,你已经上了船,再也下不去了。独木桥和阳关道,终究只能走一条,你要是看不清自己的道路,在原地徘徊,你最终将会一无所有。”

胡雪亭似哭似笑:“你不懂。”

“是啊,老夫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果决的胡雪亭,犹豫不定呢?”李浑慢慢的道,不管胡雪亭怎么想,他,李阀,都在大随的破船上,必须不顾一切的修补漏洞。

……

还有三天,就是十日限期。

“所有人全部放假,刀枪在手,弓箭上弦,外来通道全部关闭,断绝一切交通。”胡雪亭不敢大意,丹阳县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队队士卒到处巡逻,箭塔上更是十二个时辰有人看守。

“又有贼人要来了。”丹阳县百姓脸色发白,想起了当年的恐怖。

“别担心,有星君在,天下太平。”有人安慰着。

“杀不完的贼人!”有人怒骂着,磨着手里的刀剑。

张晓刚和一群衙役挨家挨户的敲门:“若遇到贼人,立刻大声的叫嚷,其他人自然会来救人。”

有人很是不满:“小娘亲为什么要公开处死那两个反贼,交给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不是更好?”反贼怎么看都比蟊贼要厉害百倍,惹了一群反贼,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服?那就离开丹阳县。”张晓刚厉声道,那人立刻萎了,嘭的关上了门。

“总有渣渣混在我丹阳县百姓中。”隔壁邻居大骂,勇敢杀敌的丹阳县百姓虽多,也免不了有人从头到尾酱油。

“不要管他,多注意安全。”张晓刚提醒着,对左右衙役使了眼色,这个渣渣要盯紧些,不能让他连累了其他人。

土城内,高台早已搭好,柴绍和长孙无忌被困在高台之上,周围有数个衙役日夜拿刀守着,绝不给他一丝的机会。

长孙无忌谈笑自若,一会儿唱歌,一会儿看着天空自言自语,一会儿和衙役们闲扯,一点都不担心。

一群衙役见长孙无忌笑得天真,只怕这个小男孩还不明白会发生什么,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会被凌迟处死了?”

长孙无忌笑道:“知道啊,不就是死吗?用不着十八年,十年后,我长孙无忌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我还来得及找胡雪亭报仇雪恨。”

一群衙役佩服无比,傻大胆就是傻大胆。

柴绍却默不作声,不时的看着天空发呆,好像已经被吓掉了半条魂。长孙无忌鄙夷极了,就这点胆量,也敢参与造反的大事?但看在一起绑在刑场上的缘分,决定提醒几句。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长孙无忌用长安话道,这几日他早已试探过了,这些衙役只懂洛阳话,听不懂长安话。

柴绍不说话,只是发呆。

长孙无忌鄙夷到了脚底板:“看你那个熊样,放心!李家肯定要来救我们的。我们只要乖乖的等在这里,一定会得救的。”

柴绍回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面无表情,继续看天。

长孙无忌只觉柴绍果然是个绣花枕头,一点点的智商都没有。要不是担心到了行刑这一天,柴绍会大声的哭泣,屎尿齐流,连累了他,他都不想和柴绍多说话。

“听着,白痴。”长孙无忌不得不把话说破,“我们是李家的重要盟友,没有我们,李家起事绝对不可能成功。”失道寡助,得道多助,想要成功,想要“多助”,就要得道。什么道?管他什么道,要是盟友都不救,那就是无道!无道还想得天下,做梦去吧。

“李家说什么都要救我们,就算死上几千人,就算把丹阳县杀得血流成河,也一定要救出我们。”长孙无忌确定无比,只有救出了他们,天下人才敢信任李家,才敢和李家一起推翻昏君,李家才能得道多助。

“别看这里有人死死的盯着我们,想要救我们两个,其实易如反掌。”长孙无忌笑道。

柴绍身形一颤,却依然看天,没有回头。长孙无忌冷笑,这是听见他说话,感觉能够活下去了?这个时候必须说得透彻,否则谁知道柴绍会不会在行刑的时候抱着刽子手大叫爷爷什么的。

“丹阳县中,能有多少兵马?要守住多少地方?有几个出入口?每个出入口需要多少人?处处分兵之下,又能剩下多少人,来这里守着法场?五十人,还是三十人?”长孙无忌冷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柴绍应该会有反应了吧。咦,还是没有转头,看来柴绍傻得没话说啊。

“自古以来,劫法场少之又少,那是因为官府人多,豪杰人少,以少打多,岂能成功?可李家人少吗?你我两家的人少吗?其他盟友人少吗?我们联合在一起,足以推翻昏君,又怎么会不能劫法场?仅仅这淮南道,李家就能聚集过千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丹阳县?”

柴绍终于慢慢的转过了头,冷冷的注视着长孙无忌,不言不语。长孙无忌冷笑,蠢货,猴子都听懂了,还没听懂?

“李家根本不用开打,只要把队伍拉出来,围住胡雪亭,胡雪亭就必须老老实实的把我们交出去,否则大军杀光丹阳县所有人,看她交不交人。”

在长孙无忌看来,李家想要救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办法,比如找大官求情,要求放了他们,柴绍或许放不了,他长孙无忌才什么罪,才多大?胡雪亭肯定要卖大官的面子,放了他;比如给胡雪亭大笔的银子,让她故意防守疏忽,被劫狱成功;比如许诺未来给与大官,邀请胡雪亭加入他们,共同推翻杨広,当然,未来成功后,给不给大官,那就不由胡雪亭说了;比如挖个地道,连接到高台地下,在胡雪亭死死地防御别人冲过来的时候,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救人;比如找几千个神箭手,杀光所有刑场上的人;比如做个风筝,带人从空中飞走;比如行刑的刽子手其实是李家的人……总之,办法多得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柴绍,冷静点,大胆点,鼓起勇气,我们一定会得救的!”长孙无忌努力的给柴绍打气,到了行刑的那一天,还要靠柴绍大声的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引别人的注意,给他创造获救的机会。

柴绍迎着长孙无忌灿烂的笑容,缓缓的道:“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长孙无忌收敛笑容,当然,不然你个白痴肯定吓坏了。

柴绍长叹:“无忌小儿,你知道嚣张猖狂的后果吗?”长孙无忌莫名其妙。

附近的几个衙役认真的讨论,虽然听不懂长孙无忌和柴绍说什么,但是白痴也知道肯定在想着逃跑。

“别给他们吃东西,看他们哪里有力气跑。”“绳子再加粗一点,绑紧一些。”“不许他们说话,再说话就直接打!”

长孙无忌脸色大变,冷冷的看一群衙役:“等我脱困而出,杀了你们全家。”

“噗!”长孙无忌挨打,跪。

柴绍慢慢的转头,看远处,无忌小儿,活该!

……

行刑当日。

“胡雪亭,你个胆小鬼!”长孙无忌大骂,还想着大喊几句豪言壮语的,结果一瞅,土城内根本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

胡雪亭毫不在意,明知道李家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派人来劫法场,白痴还让百姓在这里遭殃呢。

“又不是没见过剐人,看什么看!全部老实待在家里,小心贼人。”想看热闹的人都被胡雪亭骂了回去,土城之内,除了一群衙役之外,也就是李浑和他的手下了。

“李园若是敢出现,本座就杀了他,李园若是不敢出现,本官就宣扬天下,李园对同伙见死不救。”胡雪亭大笑,在这丹阳县内,李园能来多少人?五百铁骑纵横之下,来多少杀多少。

李浑看胡雪亭,淡淡的道:“你要是真心的才好。”胡雪亭急忙道:“当然真心,你看我真诚的眼神!”李浑嘿嘿的冷笑,一点都不信。

“还有,你们两个最好距离我近一点。”胡雪亭又道。李浑看她,为毛?胡雪亭冷笑,白痴。

李浑秒懂,立马拉着李大小姐:“女儿,我们与胡雪亭坐近一点,天气冷,风太大,挤挤温暖。”又嫌弃三张案几太浪费地方,干脆都挤到了胡雪亭的案几边。

李大小姐莫名其妙,李浑打眼色,要是站在我们背后的衙役,李阀精锐中有李园的人,背后给我们一刀,乐子就大了,胡雪亭很能打,靠近些当保镖。

李大小姐大惊失色,疯狂的回眼色,不是说这些死士是我李阀的精锐,绝对的忠诚,不可能出现叛徒吗?

李浑回眼色,啊呀傻女儿,这种话说说就行了,不能全信啊!

高台上,一群衙役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午时三刻。

“我们都下去,下面已经备好了火油,若是有人劫法场,只要靠近十丈之内,什么都不要管,直接点燃了高台。”张晓刚大声的道,丝毫不怕高台上的长孙无忌和柴绍听见。

胡雪亭指着高台,向李浑和李大小姐介绍着:“只要反贼出现,本官就假装打不过他们,节节后退,等待他们上了高台,本官随便一个火把,就把他们全部烧成灰烬。厉害吧,残忍吧,哇哈哈哈!”

“无聊。”高台上,长孙无忌无比的鄙夷,放火的套路实在是太老了,肯定是没用的,他看柴绍,道:“放心,李家的人一定带了灭火的东西,会在火焰烧到我们之前,把我们救出去。”

凡是以为放火就可以烧死死刑犯的,就没有成功的,被救的死刑犯一定毫发无伤,顶多就是脸被熏黑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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