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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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 胡雪亭版宋襄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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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君臣身份, 放下仇恨,排除各种隔阂与猜忌,搁置争议,百分之一百的坦诚的会谈结束,君臣四人激动万分。

杨広英俊的脸庞上露出多年不见的笑容, 阳光下, 闪闪发光:“朕今日方知, 诚实是最伟大的品格。”杨恕高颖胡雪亭微笑点头,没有诚实, 人就不是人, 而是一块臭肉。

杨恕开心的眼角的皱纹都不见了,几十年来,都没人见过他这么开心:“人生几十年寒暑, 老夫今日才知,只有开诚布公, 毫无隐瞒, 才是最好的做事方式。”杨広高颖胡雪亭微笑点头,没有欺骗, 工作效率就会加倍的提高。

高颖人都年轻了,两鬓白发竟然渐渐有了黑色,走路都充满了力量:“老夫这一辈子, 从来没有想到过, 说出各自的需求, 求同存异, 才是最好的合作之道。”杨広杨恕胡雪亭微笑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要求,说出来,正视它,解决它,才是团队永远胜利的唯一秘诀。

胡雪亭手脚颤抖眼睛放光,敬佩敬仰的目光像是黑暗中的灯光一样的刺眼:“雪亭今天能见识如此盛事,深深明白了什么是做人基本的原则,什么是做事基本的方法,什么是大道至简,什么是天道无情,什么是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雪亭受用无穷。”杨広杨恕高颖微笑点头,活到老,学到老,早早的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方向,然后坚决的走下去,才是人生的正确选择。

君臣四人在御书房门口依依不舍,洒泪而别,只盼能够多相聚片刻,哪怕是一毫秒也好。但幸福总是过去的特别快,有太多的繁琐事情需要面对,四人只能含泪分别,走上了各自的人生道路。

杨恕含着幸福和理解的泪水,坐进了马车中,泪水嗖的就干了,脸色阴沉,一回到家,立马和全家人见面。

“老夫今日和圣上,高颖,胡雪亭会与御书房……”杨恕完完整整的说了御书房中发生的一切,当真是一个字都没有隐瞒。

全家人立马抖得像筛糠似的。

杨轩感看着杨恕的眼神,与看超级大白痴没有任何的区别。皇帝让你畅所欲言,说真心话,你丫还真的畅所欲言,说真心话了?还有没有脑子!这么愚蠢的人,竟然还有脸说我是笨蛋儿子,只配种田?你丫种田都不配!

杨积善脸色惨白,手脚发软,只觉杨恕口中说出的“御书房君臣对话”,每一个字都让他恐惧无比,笔呢,纸呢,在哪里,必须记下来。

“记下来个屁!”杨轩感怒喝,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轩纵,你带上妻儿,立刻收拾包袱,住到骁骑卫军营去,再也别出来!

轩挺,你立刻带心腹去蜀中,隐姓埋名,不可对任何人暴露身份!

积善,你年纪还小,身边亲信只怕会欺你年幼,出卖旧主,你勇敢些,孤身一人去岭南,只说家道中落,不堪回首,万万不要说太多。你找个地方做教书先生也好,买地种田也好,就是不要引人注意。记住,假名万万不要用你姓名中的任何一个字!”

杨恕脸色阴沉的坐着,似乎还在回味这辈子做的做蠢的事情,杨轩感可没这个闲工夫陪杨恕感慨万千,杨広现在可能已经在后悔说了不该说的话,叮嘱来护儿宇文述怎么杀他们全家灭口,这个时候真是一秒钟都耽误不得。

“你们几个跟在我的身边,有我在一日,你们就不会有事。”杨轩感对其余几个弟弟妹妹道。大随第二次远征高句丽的要紧关头,杨広未必会立即诛杀杨恕全家,但是,要是杨恕全家嗖的消失不见,杨広就会不顾一切的发飙杀人。司徒府中只能分批走,先把已经成家立业的杨轩纵杨轩挺全家送走,多少给杨家留一丝血脉,而杨积善年纪小,又不引人注目,就是消失了,杨広也不会在意。

“过得十日,若是朝廷没有异动,你们再分头走!”杨轩感想好了,几个弟弟妹妹由左右骁骑卫和右翊卫军中的杨家嫡系部队护送出去,或北上,或入关中,或南下江南,或西去外域,就不信杨広有能耐全部追杀了。

一群弟弟妹妹用力点头,怎么看,杨恕这次都做错了,竟然和打算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愉快的畅谈人生,指出对方的预谋,这是逼着凶手杀人灭口啊,想必杨恕此刻也后悔了,不然也不至于立刻回来警告所有家人。

“大哥,一守不如一攻!杨広要杀我们全家,我们就杀他全家!”杨轩纵厉声扯着杨轩感的手臂,逃个毛啊!逃到天涯海角做老鼠,味道很好啊?信不信被一个村长欺负到哭!

杨轩纵红着眼睛:“我杨家有三卫在手,就是在这洛阳内外,起码也有一卫之兵!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家立刻起兵,血洗了皇宫,杀光杨広一族!”

杨轩感犹豫了,好像可能似乎……行得通啊!他虽然不能打,但是,胡雪亭也被牵连在里面,以胡雪亭的狠辣,肯定也要绝地反击啊。有猛将在手,有精兵无数,难道还干不掉杨広吗?“好!我立刻去联络……”

“够了!”杨恕开口说话,“造反谋逆之事,万万不可。”

“父亲,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还要愚忠吗?”杨轩感感慨万千,真心想不到老头子竟然是这种人。

“天下汉人虽重要,但难道家人就不重要了?”杨轩纵杨轩挺等人大惊,想不到大随朝的权臣杨恕,竟然对百姓热爱至此,宁可死全家,也不愿意天下动乱。

“胡说八道。”杨恕被气笑了,汉人兴,是他一生最大的愿望,但是,这个愿望和“死全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杨恕还没有高尚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民族复兴,就把全家的脑袋送上祭坛。

“若是我杨家敢造反,杀杨広是很有机会的,但是,也不过比他晚死几个月而已。”杨恕看得很清楚,若是老杨家敢弑君,正好是给了那些潜藏在背后的势力一个借口,全天下都会起兵诛杀谋逆的杨家,杨家必死无疑。

“老夫今天告诉你们这些,不是让你们立马逃命,而是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不要相信看到的,听到的,那些都可能是别人故意说给你听,演给你看的。”杨恕淡淡的道。

杨轩感愤怒的看杨恕,到了这个时候,教育子女有个P用!

“不用担心,在半年内,我杨家一定不会有事,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转移。”杨恕淡淡的道,“只要我们抓住手中的全部力量,就没有必要惊慌失措。”

杨恕不相信杨広会不后悔。

今天的谈话,超出了所有规则的范围,杨広铁定后悔极了。杨恕也同样后悔极了,但是,他,高颖,胡雪亭没得选择。一国之君的杨広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其他人还能说我要打麻将不成?只能陪着玩杨広说了什么级别的真话,他们只能说同样级别的真话。

说谎、隐瞒、敷衍,在突逢大变,心情激动到克制不住自己的杨広面前,立刻就会被识破。杨広是昏君,是暴君,是败家子,但是,他同时是极其聪明的人!看杨広写的诗词就知道了,杨広是大随最顶尖的诗人之一,他怎么可能不聪明?

从某种角度看,除了杨広有些失言,杨恕,高颖,胡雪亭都是万分克制的,说的都是一眼就能看破的东西,算不上揭开什么了不起的(黑)幕。那“御书房君臣对话事件”的危险程度,其实就决定于杨広说出了一些诛心之言上,比如要淘汰其他势力,比如要杀杨恕。

以杨広的骄傲,以及理智,应当不会在大随朝要第二次远征高句丽,决定大随朝气运的关键时刻,杀了杨恕和高颖灭口,引起朝廷的巨大的动乱。用P股想也知道,杨恕和高颖手中都有军队,不是杨広想杀,他们就会跪下任杀的,敢动杨恕和高颖的脑袋,杨広起码要伤筋动骨。

但是,要是被杨広侥幸完成了第二次远征高句丽,挟大胜之威,御百战精兵,天下臣服,万民敬仰,杨広的武力值将达到历史最高峰,杨恕和高颖全家必死无疑。

“加强骁骑卫右翊卫的训练!集中各种战略物资!”杨恕下令道,老杨家称霸天下不太容易,保住自己的小命却很容易。

“老夫会努力保住汉人的江山,成不成,就看天意了。”杨恕看着天空,只觉要不是杨広忽然发癫,大家和和气气的,这保住汉人天下的机会就大了好几倍。

“竖子不可与谋也。”杨恕从心里鄙夷心理素质烂到家的杨広,一点点打击就心浮气躁,全世界委屈了他似的,怎么可能成大事。

……

胡雪亭满地打滚。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本来不关她什么事的,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有个P的真心话好说。但是,错就错在她不该发出对高颖的疑问。

“好奇心害死人啊。”胡雪亭唯有惨叫,谁能想到高颖对杨恕和杨広的态度变化的背后,牵涉到杨広远征高句丽的真相啊!瞧人家杨恕杨司徒都不敢当面和她说,等着她自己醒悟呢,她怎么就傻乎乎的撞到了枪口上。

听见了这么多大秘密,只怕死无葬生之地。杨広可不是好人,肯定要杀她灭口。

“不用担心,若是杨広想动手,为师定能护得你们安全。”石介道,三尺青锋在手,天下谁能阻挡?

胡雪亭瞅瞅石介,安静一秒,然后继续打滚:“啊啊啊啊啊!”

石介沉默,努力思索,什么意思?

小雪岚快活的扑到胡雪亭身边,一起打滚:“啊啊啊啊!”

……

太原。

骁骑卫某部军营中,几个将领惊讶的看着飞鸽传书,有些不敢置信。

“太原太守李园叛国!”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兀了,他们一点迹象都没有发现。

“确定不是有人假传军令?”有将领有些犹豫。其余将领摇头,印鉴,暗号,甚至送信的鸽子,全部都对。

“将军,张仪同飞鸽传书。”有士卒匆匆的跑过来。

几个将领一惊,急忙看了,却是张须驼准备从雁门关抽调精兵奔赴太原,要求他们坚持,援兵很快就到。

“看来是真的。”几个将领确定无疑,张须驼这是怕李园伏兵四起,要他们谨慎从事。

“李园能有几个兵?”有将领狞笑,骁骑卫在太原的人手不多,只有千人而已,但是,李园明面上的人手只会更少,只要他们动作快,一定能够在李园集结伏兵之前,一举杀光了李园全族。

“立刻拔营!”另一个将领厉声道,现在就是比快的时候。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骁骑卫该部已经全军出击,杀向太原城。太原城和平时一模一样,城门大开,不时有商旅进出,一点防范的样子都没有。

“加速!直冲太原太守府!”领队的将军们大喜,千骑直入太守府。

太守府中,连个人影的都没有,所有的金银细软全部消失不见唯有李园的卧房中,放着辞呈和官印。

……

长安。

街道的一角,有个小小的算命摊子,一块破旧的布条高高的挑着,“神相李布衣”的黑字随风招展。一个中年清瘦男子,穿着相士服,坐在桌后闭目养神。

“你就是李布衣?”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是。”李布衣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问话的男子衣衫华丽。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容,只是淡淡的道:“阁下是看相,还是算命?”

华衣男子慢慢的摇头,道:“我有一人画像,你可能算出她的命运。”从袖子中出去一尺画卷,认真的展开,画中人惟妙惟肖。

李布衣笑了:“不能。”

惟妙惟肖个P!就算找最有名的画家画人像,画出来的照样和原来人物的脸,毛关系都没有。大随的画风讲究的是意境意境意境!完全不写实,画一百张脸,保证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大名鼎鼎的神相李布衣,不过如此。”华衣男子冷笑。

李布衣淡定无比,要么见真人,要么请便。

“手相呢?”华衣男子继续问,又取出一张画着手上纹路的画卷。

李布衣还是摇头:“阁下若只能提供画像,还是另请高明吧。”

“可能测名字?”华衣男子又问,整个长安最有名的神相李布衣可不是只会看相,还有奇准无比的测字。

“能。请!”李布衣递过毛笔。

那华衣男子伸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胡雪亭”。

李布衣取过名字,仔细的看着,赞叹了几分,道:“名字印象:纯洁,勤奋,热情,耿直,成熟,冷静。”

“字音清晰、流畅,音调优美。”

“字形:胡,9画,部首为月,左右结构。雪,11画,部首为雨,上下结构。亭,9画,部首为亠,上下结构。字形美观、协调、匀称。”

“字义:雪,指雪花,取名寓意像雪一样白、纯净。亭,指亭子,也指适中、均匀。”

“歧义:无。”

“使用率和重名率:雪,起名使用最频繁的字。亭,起名常用字。名,雪亭,重合率小于0.01,同名概率小。

姓名,胡雪亭,重合率小于0.01,遇到同名同姓的概率极小。”

“男孩占31.58%,女孩占68.42%,中性。”

“相关成语:雪,冰雪聪明,雪兆丰年,含霜履雪。亭,亭亭玉立,袅袅亭亭。”

“相关诗词:远雪亭亭望未销,岳阳春浅似相饶。——罗隐 《早春巴陵道中》

初若大练,触崖石,喷薄如急雪飞下,故其上为飞雪亭。——邓牧 《雪窦游志》

彭传师于吴江三高堂之前钓雪亭,盖擅渔人之窟宅以供诗境也,赵子野约余赋之。——卢祖皋 《贺新郎•挽住风前柳》

雪芳亭畔,秋香一树金丸。——张可久 《【越调】天净沙_马谦斋园亭》

湖上有感玉雪亭前老树,翠烟桥外平芜,物是人非谩嗟吁。——张可久 《【中吕】朱履曲_归兴堂上先》”

李布衣滔滔不绝的说着,那华衣男子认真的听着,尽管觉得直到此刻,李布衣依然满嘴废话,但是他一个字都不敢听漏。

“五格分析:外格,10,属水;天格,12,属木;人格,22,属木,地格,20,属水,总格,31,属木。”

李布衣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数字,以及五行。那华衣男子一点都看不明白,但看李布衣的眼神却更加专注了。

“天格,乃祖先留下来的,其数理对人影响不大;人格,又称主运,是整个姓名的中心点,人一生的命运;地格,又称前运,主管人中年以前的活动力;外格,主管命运之灵力;总格是后运,主中年至晚年的命运。”

李布衣侃侃而谈,附近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听得似懂非懂,不明觉厉。

那华衣男子眼神一变,四周立刻有一脸横肉的人走了过来,将围观的人尽数赶走。“看什么看!再看抓你见官!”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想争辩几句,却看见那些人衣角掀起,露出里面的衙役服装,打了个寒颤,立刻就散了。

李布衣微微颤抖了一下,麻痹!竟然是官老爷微服私访算命摊!你丫的有空也该去微服私访红袖招宜春院啊!微服私访算命摊,脑子有病啊!早知道这个家伙是官老爷,李布衣打死都不接这笔生意。

官老爷微服私访红袖招宜春院,那很有可能是抓黄,微服私访算命摊,难道还是促进精神文明建设了?只看那些罩着便服的衙役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布衣就有极其强烈的不祥的感觉。难道,这是某个贵人的名字?

胡雪亭?胡雪亭?好像哪里看过这个名字?是谁?宫中的贵妃,还是皇后?还是王爷?该死的,想不起来!啊啊啊!

心惊胆战之下,李布衣记性急速跳水,怎么也想不起叫“胡雪亭”的贵人究竟是谁。但那些算命界前辈的敦敦教诲,却光速浮现到了眼前。

曾经,某个大师给人算命,却不想牵连了宫中贵人,被人砍成十八段灭口;某个大师给人测字,却不想事关权贵,被沉到了湖里灭口……灭口灭口灭口!

李布衣后悔极了!我该给自己先算个命的!

“啊呀!”李布衣捂住肚子惨叫,“客官,小人忽然肚疼难忍,不如改日再来?”回头我就去老家种田养鸡。

那华衣男子从写满了五行术语的纸上抬起了头,原本平静从容的脸色,已经换成了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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