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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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已经离开了丹阳县, 看热闹的几万百姓也跟着离开,一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丹阳县人去楼空,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更加热闹了。

“老板, 再来一壶酒!”“我也要一壶酒。”催酒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今天太高兴了,必须喝个痛快!”酒楼中的客人们都大声的笑着,有一大群高官和御林军在,心里总是紧张的很, 生怕一不小心人头落地,说话都不自在,走了更安生。

“就是啊,圣上终于走了, 我全身都轻松了很多。”有人笑着, 完全不在意这话语当中有多少大逆不道。皇帝很重要, 但是,钱更重要。

“你说, 你到底赚了多少银子?”有人扯着一个红袖箍大妈不放手, “这两日看你不停的罚款, 一定赚了很多钱。”

大妈笑眯眯的,打死不肯说到底赚了多少, 又很是有些惋惜:“要是再有那么十几天比斗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存够钱买地了。

有人就不怎么在意被人知道赚了多少银子,大大方方的道:“我这两日尽赚了二两多银子。”周围的人眼神火热, 卖包子果然好赚啊。

“我算少了, 老王家起码比我多一半。”那人有些懊悔, 错误估计了形势,要不是原材料进的少了,炉灶搭得太小,卖包子的人手雇佣的太少,又有这么多同样卖包子烙饼的同行竞争,一定赚三倍以上。

“我租房子也赚了几十文。”有人很是满足,就把空房间出租了一晚上,就白赚了几十文,什么劳动力都不要。

“我听说,小娘亲说了,以后还要搞这种比斗。”有人道。其余人用力点头,多搞几次,大家发财。

“来,干一个!下次再大赚一笔。”一群人大笑。人群中,有些兴高采烈的人其实并没有赚到钱,作为种田的,店小二,或者盖房子开荒等等职业,在这次丹阳县的商业盛宴当中,能额外得到的银子,也就是加班费了。但是,他们一样的高兴,有多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的高兴了?

“我好像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

“明天,会更好,我要盯着明天。”有人笑着,眼角却含着泪,透过黑夜,望着远处英烈墓的方向。

……

县衙前,数十个火把照亮了一切,数百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县令还在吃饭,你们等着。”有衙役挑着牙,不满的看着排队的人,不知道下班了啊。

排队的人客气的道:“应该的,应该的。”“小娘亲为国为民,如此辛劳,小民真是感动不已。”

想要看到胡雪亭的县衙加班加点,真心不容易啊,必须大力的点赞拍马屁。

柴绍和几个衙役从衙门中出来,笑着道:“小娘亲真是太忙了,这些小事情,其实柴某可以代劳的。”不就是卖供不应求的产品吗,白痴都会。

几个衙役笑:“你是大才,这些事怎么能劳烦你。”

柴绍听着言语中透着的不客气和讽刺,微微冷哼,却不发作,只是快步离开衙门,胡雪亭这是依然不信任他啊。

“有眼无珠。”柴绍在心里鄙夷,他虽然不至于才高八斗,自比管仲,但是,这种小衙门小生意,他闭着眼睛都能做得比胡雪亭好十倍百倍。

“若不是为了建成,本公子哪里有空理会你。”柴绍轻轻甩头发。

“你们也来了。”某个商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家眼熟的同行,叹了口气,还以为只有他反应快,没想到人人反应快的像雷电似的。

其他商人们也是苦笑,伸长了脖子看看四周,不仅仅他们这些老面孔,甚至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也赶了过来。看穿着,神态,个个都是同行。

虽然胡雪亭的白糖大部分份额只给固定的大商号,只有一些小份额随意发放给其余商号,但前来碰运气的商号,每天多到数不清。

“这群番邦蛮夷可把我们坑苦了!”有商人抱怨道,番邦使者们闹出拦路要份额的狗屎事情,稍微有些脑子的商人都能猜到,以后胡雪糖的份额会更加的稀少,这连夜排队,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份额。

“胡县尉怎么就不能多生产一些呢。”有些商人有意无意的说着,立刻有人接话道:“想必是人手不够啊。”不管这个洁白无比的胡雪糖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参考红糖的制作,怎么也逃不了榨汁,熬煮,晾晒等等环节,需要的场地和人手不少,自然就会限制产量。

“其实胡雪糖的产量已经不小了。”有商人道,从红糖制糖业的产出来看,胡雪糖的产量已经大得惊人,起码顶三四十个红糖制糖作坊的产量。如此巨大的产量,一定有个巨大的作坊存在,但找遍丹阳县,都没有发现有这么大的作坊。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也都在丹阳县各处转悠过了。

有些想要盗版的人,已经开始深思,胡雪糖的真正作坊,会不会在外地呢?每天这么多外地的商号马车进出丹阳县,车上装了胡雪糖运进来,又有谁知道?瞒天过海的计策,在一些拥有独家秘方的作坊中,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知道那些蛮夷会吃掉多少份额。”有人嗔怒的在四周寻找人影。

“生意这么好,胡县尉应该会扩大生产的。”有商人微笑着道。一群人都笑:“自然。”

几个老商号的老板默不作声,这话中有话,看来看出胡雪糖的秘密的人不少啊。

“快看,衙门开了。”有人惊喜的道,那是胡雪亭终于开始办公了。

“看,那几十个蛮夷进去了。”有人气愤的道,几十个蛮夷鼻青眼肿,却又喜笑颜开的进了县衙,竟然还有几个蛮夷对着门外排队的商人们拱手。

一群商人怒了,马蛋!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丹阳县的人竟然没打死这些蛮夷,太忒么的妇人之仁了。

“你们几个要多少?”胡雪亭问几十个番邦使者,杨広怎么给面子,没有白拿她的糖,那就说什么都要加班加点,把事情办好了。

番邦使者们欢喜的道:“我们要这个月的全部份额!”死赖活赖好不容易拿到的份额,装客气装君子只要一点点,那是自己白痴,反正不要脸了,干脆就不要脸到底。

胡雪亭上上下下的瞅他们,直瞅得一群番邦使者们惊恐不安,不会是太贪心,又要挨打了吧?急忙小心改口:“若是不合规矩,小人们愿意按照规矩来。”

胡雪亭摇头:“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卖给谁不是卖,说不定还能打开国外市场,好像记得宋朝的时候,东南亚各国每天开大船排队买白糖。

几十个番邦使者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看着胡雪亭,胡雪亭问道:“银子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几十个番邦使者面面相觑,谁会带着重死人的大笔银子?有机灵的番邦使者急忙道:“请小娘亲宽限几日,我等立刻从洛阳调银子过来。”

胡雪亭用力点头:“来人,拖出去!”

几十个番邦使者莫名其妙,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衙役老爷,小人实在不明白,你给解说解说。”县衙们口,某个番邦使者握着一个衙役的手,一锭银子就顺手塞了过去。

那衙役笑了:“这是叫你们下个月带着银子来!”这个月就别想了。

几十个番邦使者笑,下个月?没关系!还能多些时间筹备银子。

“小娘亲,何必给那些番邦使者胡雪糖。”有衙役不满的道,这群蛮夷差点闹出大事。

“海外市场很大的。”胡雪亭摇头,多一条商路永远是好事。

“可是,他们要所有的份额。”那衙役还是不满。

胡雪亭大奇:“本官身边竟然还有这么老实的人!”

其他衙役盯着那衙役,好像在看白痴,胡雪亭怎么可能真的给全部份额。

一个个的商人进入县衙,有的被无情的赶出来:“胡雪糖的份额不是你想要就要的!排到明年,你还有希望!”有的兴奋的拿着“糖引”出来,只觉发财了:“敝号终于可以打开市场了!”

“这个月的零散份额已经没了。”衙役出来关门,一群没轮到的商人唉声叹气,只好散去。几个老商号的老板互相打着眼色,既然都看出来了,干脆就和胡雪亭挑明了算了。

“我等有关于胡雪糖的重要消息。”几个商人道,一个小商号的男子凑了过来,微笑着:“我也是。”

其余几个老商号老板看着这个新人,认识,是某个新商号的老板,最近一两年风头正盛,从一个小店铺做起,一口气得了数个独门配方,然后低价竞争,挤垮了原配方拥有者,短短几年时间扩张到了数个郡县,很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诸位,不是只有你们带眼睛的。”那小商号老板微笑,嘴角却含着讥笑。

“甚好,甚好,一代新人换旧人。”几个老商号老板皮笑肉不笑。

县衙内,已经想要去练会儿功,顺便消消食的胡雪亭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老商号的老板,要是胡说八道,要你们好看。

“胡雪糖供不应求,小娘亲何以不扩大生产?”有商人问道。胡雪亭翻白眼:“做不了,胡雪糖的制作,需要大量的时间,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的蒸煮晾晒,才能有白如雪的胡雪糖,原料又金贵,需要从雪山之巅,采用三百年以上年份的天上雪莲为主要成分,可遇不可求。”

几个商人微笑,胡雪亭又开始瞎扯蛋了。

“若是我们每个月卖给小娘亲这个数量的红糖呢。”某个商人瞅瞅周围,鬼鬼祟祟的道,然后伸出几个手指。其余商人也是点头,各自伸手指。

你丫不就是拿红糖加工而出白糖吗,扯什么生产材料稀缺。红糖少,你就生产的少,我们加大红糖供应量,还不成吗?

透过红糖的需求没有减少,反而有商号悄悄收购的消息,几个老商号的老板已经看穿了胡雪糖的本质依然是蔗糖,虽然不清楚这近乎黑色的红糖是如何在胡雪亭的手中变成白色的,但是,限制胡雪亭产出白糖的因素,有一个一定是红糖的产量。

胡雪亭冷冷的看着他们,麻痹!

那后起之秀老板冷冷的看着其余老板,只觉这些人一点都不会谈生意,怪不得做不大。

“本号每月可以卖这个数给胡县尉,但是,这其中的五成,要作为本号购买胡雪糖的份额。”后起之秀老板非常鄙夷那些老商号老板,只卖红糖给胡雪亭,怎么保证自己的份额?卖给胡雪亭一万斤红糖,信不信胡雪亭只卖给你一百斤胡雪糖。做生意就要合则两利,好处均分,没道理好处都给胡雪亭占了。

后起之秀老板继续道:“用红糖换胡雪糖份额的主意非常的公平,有贡献,才有份额,胡县尉低价进红糖,高价卖胡雪糖,不但没有损失,还多赚了一笔。在下市场价卖红糖,然后拿到原本拿不到的胡雪糖份额,同样大赚。双赢!”

后起之秀老板很有自信会成功,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商业模式,简称来料加工。而且,他还会得到更重要的东西。只是,量财迷胡雪亭看不透这一点。

胡雪亭古怪的看着后起之秀老板:“你丫当我是白痴吗?来人!把这个蠢货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扔出去!以后见到一次打一次!”后起之秀老板愕然当中,被打趴下。

“难道,她竟然看出来了?”后起之秀老板趴在地上惨叫,依然有些不解,没道理啊,多少老手都上了他的当,胡雪亭不过是个女人,没道理看破的。

其余几个商号老板又是惋惜,又是庆幸。

“他一直靠这一手发家,终于撞到墙壁了。”有商号老板道,后起之秀老板之所以能得到哪些独家配方,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从原材料的数量和种类,揣摩配方的比例。一些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以为祖传秘方含有特殊的操作手法,不会泄露什么的,贪图后起之秀老板的低价原材料,结果很快就发现,所谓的特殊操作手法,在行家眼中,不值一提。

“原来他增加了这个东西啊。”多少行家高手无法仿制某个产品,只是差在临门一脚,看破了这缺少的最后一环后,破解只是时间问题。

后起之秀老板要求换红糖一半的配额,就是对白糖配方的第一步试探。到底,红糖脱色,损耗比是多少?

知道了脱色损耗比,制糖行家立刻就能把高于这个数字的脱色方式全部抛弃,专心研究可能性更大的方式。

可惜,胡雪亭的防范意识非常高,否则不仅仅后起之秀老板,其余老板同样能得到这个重要的数据。

“你们几个还算有诚意。”胡雪亭对留下来的几个商号老板冷笑,转头又对几个衙役道,“通知作坊,保密度再调高一级!”

还以为开了商号打掩护,就能让别人不知道白糖的配方,没想到这些商人聪明的让人心里发寒,竟然猜到了雪一般白的胡雪糖来自红得发黑的红糖。

胡雪亭脸色像吃了狗屎,天下有多少商人,制糖工匠已经在玩命的研究红糖脱色了?考虑到黄泥水淋水脱色实在没什么技巧,要是再被这些狗屎的聪明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胡雪糖张雪糖李雪糖立刻遍地开花。

“所有作坊,苍蝇都不准飞进去一只!”胡雪亭咬牙切齿,必须准备各种假秘方,假工坊,顺便增加巡逻,建立军事禁区,普通人跨入一步就杀杀杀!

……

黑暗中,柴绍左右看看,没人跟踪,这才走进了一个小宅院中。

“建成。”他低声道,里面的灯火立刻亮了。

“阿绍。”一个清澈的声音带着欣喜道。

柴绍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建成,心里有些刺痛:“何苦如此作践自己?”堂堂大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辈子都没有亲手洗过一个碗,却跑到千里之外的江南小地方,给一个平民小女子打工,还是搬砖小工。

建成笑着注视着柴绍,眼睛放光:“阿绍,原来我比想象的能够吃苦啊。”将近一个月的工地挖泥工人,真是很苦啊。

柴绍仔细的打量建成,还是那挺拔的身体,那自信的脸庞,手掌上没有老茧,指甲中没有污泥,除了那一身粗布衣服,处处都依然是那大公子。

“这地方,太差了些。”柴绍打量房间内,这屋子里的家具实在是简陋,不堪入目。“仆役住的都比这好。”

建成取出茶壶,泡了茶,细细的给柴绍倒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茶叶差了些。”建成说道。

柴绍定定的看着建成:“以你的才智,自然知道,当你被抓去做苦力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败了,为何要一直留在这里?”柴绍不想太过扫建成的面子,事实上,从建成采取“深情公子会美人”的一刹那起,就注定了失败。

柴绍有些愤怒的看着建成,胡雪亭的性格已经被分析的烂了,会被各种泡妞技巧打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为何还要往错的方向走?

“建成,你不会想着用自虐的方式打动胡雪亭吧?”柴绍有些惊恐。一个帅哥穿着破衣烂衫,为了一个女子做苦力,住破房子,忍饥挨饿,然后在女子莫名感动的时候,握住女子的手,我其实是贵族,我不是窦建成,我是李建成,窦是我娘亲的姓,我的父亲是太原太守,我身上也有官职,伺候我穿鞋子的仆役有六十个,伺候我穿衣服的仆役有一百二十个,我买个鱼塘,给你钓鱼,好不好?

这种招数成功的可能还是有的,起码没在胡雪亭的资料中,找到失败的例子。但是,用这种招数,其实很是脑残的,反正是靠有钱有势赢取美人,干脆一开始就亮家产,岂不是好?

李建成浅浅的笑:“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能够让普通女孩子心动的,未必能让胡雪亭心动。

“与其赌几率,输得一塌糊涂,顺带把印象分消耗光了,不如找到胡雪亭的破绽,一击成功。”李建成已经失手一次,第一印象已经完蛋,要是在失手,只怕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柴绍凝视着李建成,又看看手中的茶碗,几片烂茶叶浮在水面中,悠悠的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李建成当着胡雪亭的面,揭开自己是太原太守李园的大公子,是个好主意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第一次见面被打之后,就不是了。在按照李浑的命令接近胡雪亭之后,更加的不是了。

要是以后李浑蹦出来,笑眯眯的对胡雪亭说,那个你爱得要死的李建成,其实是我派出来的卧底,结果会如何?胡雪亭肯定暴怒,然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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