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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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哭,何如一路哭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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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很大, 最大的天街,竟然宽度达到了21世纪都让人惊讶的140米,当街跑马都行。洛阳很小,人口总数也就几十万, 稍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传遍整个城市。

大隋朝立国以来,第一次官员灭门惨案,以光速传遍了洛阳的所有大小官员。

某间屋子内,几个人愤怒的拍桌,李通再这么嚣张, 也是官员, 胡雪亭说杀就杀, 这是坏了规矩的, 必须严惩!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对付胡雪亭!”有人看着屋子内的其他人,以前或许各自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是面对胡雪亭的恶劣行为, 必须联合反击。要是官员都失去了对自身生死的合理保障空间, 那么官将不官, 国将不国。

“一齐上书参她一本!”有人厉声道,胡雪亭的暴行绝对不符合大随律法,一告一个准。

“洛阳城起码有上千官员,人人参她一本, 看他怕不怕!”其他人点头, 团结就是力量, 洛阳有上千官员,若是人人都参胡雪亭一本,胡雪亭被撤职查办的肯能性高到了爆表。

“组织几千人,天天去敲登闻鼓!”有人道,别以为有杨恕的司徒府在背后撑着就了不起,洛阳城中有的是大佬,只要敲了登闻鼓,在御驾前告了状,就不用担心扳不倒胡雪亭,有的是大佬会借题发挥,很有可能把杨恕也直接扳倒了。

“在街上贴大字报!找人敲锣打鼓!派人十二个时辰围着胡宅,司徒府,张须驼府邸咒骂!”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胡雪亭首创的龌龊手段,用来对付胡雪亭,那是太合适不过了。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就叫民愤民怨极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只要是大随的官员,就不怕你翻了天去!”有人狞笑,官场有官场的规则,胡雪亭怎么可能玩的过大随所有的官员。

“一定要让胡雪亭死!”有人咬牙切齿,今天胡雪亭能杀了李通全家,明天就能杀了我等全家,为了大伙儿自己的利益,必须把胡雪亭彻底的消灭。

“自参胡雪亭还不够,要连着骁骑卫一齐参!”有人沉吟,只扳倒几个人,利益实在不够大,有点做公益的感觉,缺少动力,但把整个司徒府和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全部牵扯进去,空出一大批官位,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了。

“大随朝太平静了,没有风风雨雨,哪里有我等翻身的机会?”一群人坚定地互相鼓励,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吃香的喝辣的,就要有抓住机会,全力一搏的勇气。

“立刻动手,要快,必须在胡雪亭杨恕反应过来之前。”

……

大随朝洛阳建都以来,最最最恶劣的灭门血案,在无数官员的努力下,以超出想象的神奇速度,飞快的传遍了整个洛阳,立刻引起了民众的极大恐慌。

“听说了吗,胡雪亭杀了李通满门老小,是满门老小啊!”有人声音沉重极了,最后几个字不但用力重复,还加了无限的伤痛和怜悯。李通是谁,他其实不知道的,李通家有没有老人小孩,他更是不知道了,市井流言也没说,但是,灭人满门,肯定有老有小,想想连老人小孩都杀的人,简直是禽兽了。

“就因为李通的儿子李起明射了胡雪亭一箭,还没射中,竟然就被杀了全家。”有人不敢置信,他倒是知道李通和李起明,知道李起明不是好人,恶名远扬,但是,这次说不定只是故意吓唬一下,没有想射人的,就事论事,胡雪亭没有受伤是事实,甚至衣服都没有弄脏,那能算多大的事情?应该只是两个人吵架吧?胡雪亭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不经过衙门审理,不但杀了李起明,还杀了人全家,实在是太目无王法,太凶残,太没有人性了。

“就是啊,李起明要杀胡雪亭,胡雪亭杀了他,那是李起明罪有应得,我能接受,凭什么只有坏人能动手杀好人,好人还必须在坏人做坏事的进行时才能反击了?李起明该杀!杀得好!可是,胡雪亭杀了李起明全家,就太过分了。李起明的家人何其无辜!”有人客观的分析,迁怒杀人全家,怎么看都是无法接受的。

“我听说,胡雪亭也是官了。”有人阴恻恻的道,胡雪亭被李起明袭击后,大声的叫,“本官本官”什么的,很多人都听见了。“狗咬狗,一嘴毛,今晚加餐!”

“只怕这是当官的不把我们当人看的开始。”有人深深的忧虑,征兆很不妙。

……

某个宅子中,一群官员微笑着,优雅的品茶。

“张兄,你这宅子不错嘛。”

“哪里,哪里。”

洛阳城的舆论已经被彻底的引导,胡雪亭已经被黑出了翔,群情汹涌之下,在怎么都无法反转了。

一群官员得意无比,这就是得罪他们的下场。很快,胡雪亭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怎么,高裴淳竟然不识抬举?”某个官员忽然大声的问道,声音中满满的惊讶。

其余人也是大奇,洛阳城中,谁不知道高裴淳和胡雪亭是正儿八经的有仇,为了扳倒张须驼和胡雪亭,高夫人连敲登闻鼓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他们还以为高裴淳会欢天喜地的参与到告胡雪亭状的大计当中,没想到高裴淳竟然拒绝了。

“他不参与,那是他胆小。”有人冷哼,当时闹得大,被一群大佬点名制止了,高裴淳哪里还敢参与。

“蠢货啊。”其余人摇头,也不差高裴淳一个。

“今天御史台的奏折,是真的堆成了山啊。”有人笑道,参与的洛阳官员,今天就超过了百人,每个人写十本奏折,就是千本,御史台一定吓坏了。

“动作要快,一天之内,立刻搞倒胡雪亭和杨恕。”几人点头,雷霆一击,一定要快准狠。

“嘭!”大门被撞开了。

“什么人!”十几个官员大声的呵斥着,一转头,却看见了胡雪亭,脸色立刻苍白了。

“那个谁谁谁,点名。”胡雪亭挥手,立刻有骁骑卫取出了名单,开始勾勾画画。

“真是感谢你们啊,让我省了不少力。”胡雪亭微笑,想知道谁该杀,只要看谁上书参她就行了。

“杀了,我们还要赶下一家。”

“慢!”一个官员厉声道,生死关头,神智异常的清醒,“我们犯了何罪?”

胡雪亭瞅瞅他,笑了:“让你死得明目。”她咳嗽一声,大声的道:“汝等勾结突厥,谋害圣上,阴谋推翻大随朝,立即满门抄斩!”

一群官员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罪名,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之余,恶狠狠的盯着胡雪亭,这是完全不怕被人看出这是诬陷了?

某个官员神奇的在瞬间看穿了整个局面,厉声道:“你只是一群大佬们手中的刀,干了脏活累活,就不怕弄脏了自己,就不怕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你白痴啊!”胡雪亭大惊失色,“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是靠替老大干脏活累活,才终于熬出头的?荀攸荀彧,程昱贾诩,还有吕布,谁不是这样?哪个被兔死狗烹了?道德的肥皂泡看起来漂亮,吹爆的时候,很容易一脸的肥皂水的!”

那官员冷笑着,还要再说。

胡雪亭一剑砍过,那官员挂。

“想要和我辩论,拖时间?看我像死于话多的(傻)逼吗?”

一个紫衫的官员,一直悄悄的挪动位置。

“没想到,我也是练过的吧!”那紫衫官员心中狞笑着,胡雪亭太大意了,以为所有文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鸟,因此距离他们太近了,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却不曾想到,他其实也是文武全才的,每次打猎,都能射中好几只兔子啊,锦鸡啊什么的。

紫衫官员看准机会,猛然掀翻桌子,挡住了胡雪亭的视线,下一秒,他的袖子中就会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他就会从桌子底下滑过去,一匕首从下往上,挑破正在仓皇的躲避桌子的胡雪亭的肚子。

“死吧!”紫衫官员在心中狂叫,袖子下落,等待着匕首滑入掌心。

眼前厚厚的桌子底部,陡然一亮,一段剑尖刺透了桌面,继续延伸,直入紫衫官员的心脏。

“哐当!”匕首终于滑落到紫衫官员的手掌心,却继续滑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嘭!”长剑翻转,整张桌面四分五裂。

胡雪亭淡定的收剑,下令道:“全部杀了!”

骁骑卫轰然应诺声中,屋内惨叫声猛然响起,又噶然而断。

……

“李通是不是你的人?”

中书省议事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带着暴风雨将要降临的前兆,几十个大佬严肃的坐着,案几上摆着上好的茶水,以及瓜果点心,却没人有兴趣多看一眼。

原本这绝密的讨论,是只能安排在某个大佬的府邸中,而不能放到朝廷的衙署之内的,但是,李浑坚决提出,他绝不会进入到任何大佬的家中。

“有人刺杀胡雪亭,天知道会不会刺杀我!我的老命,比你们任何人的面子都要宝贵!我绝不会信任你们任何一个人!”李浑几乎是怒吼,要开小会,就到他家开,管吃管喝管住,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但其他大佬也是一个意思,坚决不信任任何人。要是到了李浑的府邸,然后李浑举杯敬酒,干杯之后,砸杯为号,从屏风后涌出300刀斧手,把众位大佬砍成十八截,找阎王爷哭诉李浑犯规?

最后只有皇宫中的中书省议事厅,被众人勉强接受。但即使如此,各个大佬的戒备心理提高到了十七级台风的标准,贴身都穿着软甲护身,虽然每个大佬的背后,没有站着身穿甲胄的贴身护卫,但是,大厅外,每一个跟随大佬而来的侍从们,都穿着暗甲,腰间更是直接挂着明晃晃的刀剑,死死的盯着大厅内,大有随时救人或杀人的架势。

“李通?”被质问的李浑不屑的微笑,“就因为他也姓李,我也姓李,所以,李通就是我李阀的人?哈哈哈,你把老夫逗笑了。”

李浑都懒得对这种文盲的说法正面反驳,天下姓李的人多了去了,都是一家?

李浑李通都住在洛阳,只隔了几条街,是一个家族的人的可能很大?

杨恕和杨広都姓杨,住的地方也都是洛阳,也只隔了几条街,还天天在朝廷上见面,杨恕还死挺杨広,是不是这两个家伙也是一家人了?

“不是你的人,还会是谁的人?”有大佬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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