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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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同鸭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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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郡,某个小县。

县衙内,知县王鸿轩正在翻看公文,英俊的脸上淡定从容,自从他到了此县,县内民风大变,虽谈不上路不拾遗,但是也算是天下太平。

“唉,小地方,难以显示我胸中的才华。”王鸿轩嘴角露出一丝惋惜,他才二十来岁,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放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实在是委屈了,若是他到了朝堂,运筹帷幄之间,必定国泰民安。

王鸿轩放下公文,拿起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回想公文内容,只觉那汝南郡太守其蠢如猪,豆丁一般的小事,竟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此废物,竟然作为他的上级,实在是人间惨剧。

“哼,不就是仗着有独孤阀的照顾吗?”王鸿轩在心中不屑,汝南太守要不是走通了独孤阀的门路,怎么可能窃居高位?他微微的挥动衣袖,仿佛把愚蠢的汝南太守像灰尘一般,扔到了地上。

只是,天下虽然已经采取了“科举制”,只要有才华,就能以科举入了朝廷,但是,其势微小,不足以改变朝廷的势力,想要获得好位置,还是需要靠门阀的力量。

“派去联系宇文阀的人,可有回信。”王鸿轩转头,淡淡的问道。

一边伺候的手下急忙道:“还未曾有回信。”他偷眼看王鸿轩的神色,又补充道:“此去联系宇文阀,想必需要些时日,旬日内,定有消息。”

王鸿轩慢慢的点头,继续品茶,只觉没有人脉,真是痛苦,找一个宇文阀的旁系弟子疏通,竟然也如此的费力。

“再准备一些钱财,两年之内,无论如何要动动位置。”王鸿轩默默的想着,若是等到他老了,就算进了朝堂,又如何?必须快马加鞭。

“王知县!出大事了!”十几个衙役慌张的跑进了县衙。

“何事惊慌?”王鸿轩不满的看着衙役们,手下无人可用,只能把这些不入流的衙役培养成亲信,只是,这些下等人实在不堪用,教了这么久,要徐步缓言,要有气质,就是学不会!要知道,朝廷大佬个个讲究魏晋遗风,见不得人像只猴子一样乱窜,要是被大佬们做回到,他王鸿轩有这么一群浮躁的手下,肯定是要扣印象分的。

衙役领班急忙整理衣冠,缓缓的道:“有商旅遇到了盗贼……”

王鸿轩一怔,真是倒霉,在活动升官的时候,出现了这种不利的事情,脸上急忙浮现出刚毅的神色,缓缓的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盗匪出没!尔等还不速速缉拿盗贼。”

衙役领班站着不动,只是看着王鸿轩,眼神中充满了悲痛。

王鸿轩又是一怔,几炷香的时间没见,这群衙役忽然转了性,爱民如子了?

衙役领班跨前一步,低声道:“死了十几人,还有一个女子,只有两个孩童活着……”

王鸿轩翩翩公子,魏晋遗风,潇洒气质,刷的全没了。

“艹!哪个王八蛋坑我!”王鸿轩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浮现,面目狰狞,如丧考妣。

死了十几人!麻痹!这是恶性案件!别说升官了,能保住官位,都是祖上积德了。

王鸿轩眼神中充满了悲痛!不会把他贬到边疆吧?

“立刻带那两个孩子,不,那两个遗孤来见我!不,本官亲自去见!”

……

某个客栈内。

胡雪亭和王鸿轩相对而坐,眼神凌厉。

王鸿轩背后,十几个衙役一字排开,怒目奋张,满脸横肉。

胡雪亭背后,两个客栈小二挺胸而立,小心的问道:“小姐,为何要我等站在你的背后?”

胡雪亭斜眼看两个小二,这还用问?气势!黑社会谈判,要的就是气势!

双方会谈的气氛,畅所欲言,团结又活波,严肃又真诚。

王鸿轩端坐,看着胡雪亭,一脸的哀痛:“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鹅毛,令尊令堂为国为民,不幸遇难,真是举国哀痛,天下同悲。”

胡雪亭认真的盯着王鸿轩的脸:“快找大夫!我妹妹病了!”

王鸿轩微微探出身体,认真的问:“不知令尊贵姓?仙乡何处?可曾考取功名”

胡雪亭严肃的道:“高烧,可能有40°了,必须立刻物理降温,你家有冰块没有,借点用用。”

王鸿轩用力的点头:“朝中可有相熟的重臣?族中可有遗老?吾当立即修书,请来料理后事。”

胡雪亭盯着王鸿轩的眼睛:“看我的嘴型,冰块!冰块!冰块!”

王鸿轩微笑着:“敢问小姐芳名?”

胡雪亭暴躁了,说了半天,毛都没懂,完全是鸡同鸭讲啊:“马蛋!你丫会不会普通话啊!Do you speak English?”

瞅瞅依然一句没听懂,但保持微笑的王鸿轩,胡雪亭咬牙发狠:“就算脑细胞全部死光,我也要学会当地的方言!”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把一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的老大娘扔到美国一个月,老大娘就能和白人邻居愉快的讨论超市大减价了。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没有语言障碍。

王鸿轩真心笑了,看胡雪亭虽然满身的血迹和泥污,但衣衫面料颇为讲究,还以为是世家子弟,没想到不论是旧京长安的雅言,还是东都洛阳的雅言,胡雪亭都完全听不懂。

那就既不是关内的望族,也不是东都的新贵了,估计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商人家的子女。士农工商,不值钱的商人死得再多,也不是大事,他大可以随手把这件案子压下,量这些商人也不敢闹事,大不了给些银子,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肯定就老实了。

“有几人知道?”王鸿轩从容的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的道。

衙役领班会意,道:“都是一些商人。”

王鸿轩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真心的微笑:“告诉他们,老实点。”

衙役领班躬身:“是。”这事情轻而易举,甚至不用他去提醒,那群低贱的商人也绝对不敢多说半句话,要是敢和官府斗,立马全部抓到衙门里打死。

王鸿轩又道:“人死入土为安,你去办妥了丧葬,给她们一些回家的盘缠。”悠悠的转身,再也没有看胡雪亭一眼,拂袖而去。

胡雪亭莫名其妙,谈完了?完全没懂。但现在不是搞明白这些的时候。

“小二,拿水来,要冰水!还有干净的毛巾!”

小二们完全没听懂胡雪亭的话,凭借丰富的经验,努力的辨别出了“水”,又看胡雪亭一身的血和泥污,机智的理解了含义。

“来了!”店小二端上了一盆清水和毛巾。

胡雪亭认真的给小女孩搭上湿毛巾,努力的擦干净她的手脚。

小女孩微微睁开眼睛,低声道:“姐姐……”

“姐姐在这里。”胡雪亭握住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闭上眼睛,又昏沉沉的睡去。

胡雪亭小心的盯着她,又换了一块冰凉的毛巾,轻轻的敷在小女孩的额头,然后趴在床边,静静的盯着。

门外,小二们叹息着:“风寒不捂出一身汗,怎么会好?反而用冷水冷毛巾敷头,根本是要人性命。”

“算了,和我们无关,休要理会。”这倒是不是他们枉顾人命,客人在客栈死了,他们的麻烦也很大的,但是胡雪亭太凶狠,想要去揭掉冷毛巾,捂厚被子的人,都被胡雪亭打了出来,这好心贴冷屁股,自然就没什么人愿意再去救人了。

县内死了十几人的事情太大,衙役领班的动作很快,一天的功夫,立刻就搞定了坟地和棺材。

“先放在义庄,那家自会来人料理。”衙役领班舒口气,又有些诧异,按照常理,那家的两个孩子就该跑到县衙击鼓鸣冤,要求县衙通缉盗匪的,为何如今毫无动静?

“想必是吓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某个衙役笑道,听说那大点的孩子,竟然用冷水冷毛巾给染了风寒的孩子敷头,一点常识都没有,又怎么会想到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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