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江湖人士涌入松州城,同时也惊动了作为钦差的郭崇厚,他来到了刺史府向庞骏问道:“刘大人,最近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官发现松州城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三教九流之人。”
庞骏把具体的原因告知郭崇厚,并保证道:“郭大人,下官打算,今晚设宴,邀请这些人的代表前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回去约束自己的门人,不要惹是生非,否则下官将会对他们实行严厉的处罚,请大人放心,下官尽量让他们不打扰到大人。”好说歹说,这才让郭崇厚将信将疑地离开刺史府。
庞骏在松州城中最大的酒楼“悦宾居”设宴,宴请各大门派的代表,从申时开始,就有门派代表到达,在一处静静地旁观的庞骏向孙子寒问道:“名单上,谁来了,谁没有来?谁打算不理会本官?”
孙子寒看着名单说道:“大人合共宴请了九十二位各门派代表,其中七十三位已经到达,还有十四位正在途中,至于剩下的……”他没把话说完,摇摇头。
庞骏面无表情地说道:“好,我知道,先下去吧,宾客都来了,不要让大家久等了。”说完,庞骏便站了起来,走向“悦宾居”。
眼见庞骏到来,负责招待的官员便大声唱名道:“松州刺史,刘骏刘大人到!”
听到刘骏之名,原本喧嚣的在场的武林人士,很快都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丰神如玉,清秀俊雅,旁若无人地走到的会场中央站定,用清朗的声音说道:“在下刘骏,忝为松州本地的刺史,代替天子牧守一方,今日酒席,就是本官作为地主的身份,欢迎各位来到松州做客。”
看见如此面嫩的一方大员,大多数没听说过庞骏之名的武林人士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被耍了,说好的刺史呢?怎么来了个小娃娃?还是说今晚的酒席有什么阴谋不成?
然而,当那些不相信的人看到几大门派的代表纷纷向庞骏行礼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的确确是松州的刺史!
接着,庞骏倒了一杯酒,高高举起,向在场的人说道:“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一是作为松州的父母官,应该尽的地主之谊,二是作为一名武林后辈,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我的前辈,也应该先喝一杯,以示尊重。”
眼见庞骏如此懂得礼数,原本很多抱有戒心的武林人士,也不由得对庞骏生出一丝好感,纷纷还礼回敬。
这时,有人说道:“我说这位刘大人,虽然武林各大门派一向有弟子进入官场,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一向却与官府没有什么交往,更何况,我们也没听说,刘大人你出自哪个门派,今晚你请我们大伙来,到底有何贵干?不说清道明,我这顿饭,吃得都不安心。”
“请问这位是……”
“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肖山派周孝和。”这肖山派是滁州的一个小门派,与其说是门派,还不如说是一个山寨,门派中人经常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此番前来松州,纯粹就是打着寻回本门武功秘籍的旗号,实际上行浑水摸鱼之事。
看着众人的神情,庞骏就说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本官今晚请大家来的目的,那本官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很简单,武林之中,恩怨纠缠,利益纷争,人与人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恩怨,此次大家前来松州的目的本官也知道,本官也不想理会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想让松州的百姓,安居乐业,恳请各位能够管束好自己的门人,绝对不能在松州城中以武犯禁,伤及无辜,否则,休怪本官不事先与各位打招呼。”
“我们武林中人的恩怨,与你一个朝廷大官何干?我们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是,一个黄口小儿,仗着家世当上大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来来来,跟你爷爷我练练,包管你哭着回去叫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