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都进了屋子,苏清秋看汪洋满脸憔悴的模样,立时转了眼圈,满含泪水的看着他,还好张秋燕比较会来事,把气氛又拉了回来,一家人团圆,这是高兴的事,要是哭哭咧咧的,扫了性不说,主要还是苏清秋还挺着肚子,对孩子也不好。
“好小子,你真给咱汪家长脸。”汪正西早就笑开了花,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团圆夜过的还算不错,一家人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一天后,女人们也分别去忙自己的去了,苏清秋本来也打算回去,但在老两口的极力挽留下,苏清秋和蔡文雅两个女人算是留下,张秋燕则和张琦回到了县城,赵家两女也一直在药店。
长吸了一口气,今日乡里来了批文,贾长生因管理上出了问题,被取消接下来正式选举的机会,而隔壁的羊村打人的大汉,得到了史云海死亡的消息,他立马消失在羊村,至今警方也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坐在办公室,汪洋剑眉紧锁,想要靠警方找到黑脸大汉,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倒不如自己想想办法,他的想法很简单,在警方找到他之前,要弄得他半死,这样在地下的史云海才能泉下有知,安息的去了。
去羊村找,想找到子午卯酉肯定是不可能的事,皱着眉,这大汉租的地是村里杨白毛家的土地,两家村子距离虽只有十来里地的样子,但这黑脸汉子怎么就远不包地,近不包地,飞要跑来房身村来包地。
掂量着手指,这杨白毛一家人早就进城打工了,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思来想去,汪洋决定通过警方还是要去羊村调查,蔡文雅现在还是警察,不管怎么说名额还在挂着,她只要换上警服,那还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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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村,一家民房里,几个男人都是满脸的惊慌之色,他们前两天跟那个黑脸大汉一起去房身村,本想去吓唬一下房身村的刁民,却不想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其中一个男人,他也是满脸的黝黑,哆嗦着手,看着几个兄弟,“你们说这可咋办,这次学子可是惹了大祸了,他跑了一走了之,咱们可是咋整。”
其他几个男人都是叹息,他们虽然没打人,但他们去了,那就是从犯,从犯的概念涉及到的可是很广,三十来人把一个人围在中间,那被围着的人,心里上也会害怕的,这也是其中之一。
“二蛋,反正是你哥打死了人,总也不可能逃过法律制裁,要是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咱兄弟们都感谢他。”其中一中年男人跟这黝黑的男人说着,黝黑男人叫二蛋,是打人者胡学的兄弟,名为胡二蛋,这是村里的传统和习惯,第一个要是儿子,第二个要还是儿子,那第二个就叫二蛋或者什么的,凡是都带个二字。
“不行,这怎么能行,要是让我哥出来,那是死罪。”胡二蛋一听,顿时暴怒,一把扯住男人的脖领子,一脸的凶光,吓得男人一哆嗦,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道:“二蛋,你也老大人不小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就这样,难道学子就能没事了。”男人说的倒是很有理,这胡二蛋也不是傻子,周发这说的确实也是对。
“不行,我不能让我哥出事。”胡二蛋拧身出了屋子,剩下几个男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周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特么说这不就是糊涂,咱们跟着犯什么混啊。”几个男人也是愁容满面,其中一个看起来长相还算可以的男人,叹了一声,道:“老周,我看咱不如就自首,这事谁也脱不了干系,人家房躶房身村好几百人都看见咱们了,倒不如先去自首,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几年。”这男人看起来很懂法的意思。
几人商量好,只要警察再来,他们就坦白,这胡学子现在不知去了哪儿,只要他们坦白了自然事也不大。
下午,汪洋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因为有蔡文雅在,什么事都好办,乡镇派出所现在也参与其中,几个月没见到黄志远,这厮的警服也换了,看起来比以前也正式了不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经过黄志远介绍,汪洋得知,这警察是县里派下来的,黄志远只是配合他的工作而已,这警察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上了二楼后,在汪洋办公室,先行和蔡文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