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开心的,我早就说这楠丫头一定能找个好人家,你看这还不真被我料准了。”汪正西也是一脸的得意。
“好人家,就你们老汪家也能说是好人家,一堆破鞋。”赵氏很鄙视的看了汪正西一眼,出奇的,汪正西没有反驳。
“不是我说,就说你嫂子,你妹子,哪个不在外边有几个,你忘了前些年你嫂子和东头电工在玉米秸里的事,还不是被你哥抓个正着。”赵氏开始翻着老汪家的那点家底。
汪正西是越不还嘴,这赵氏就越来劲,笑骂道:“老头子,你说这东西我怀疑可能是遗传,你说你妹子跟那个猪场场长,要不是人家老婆来找,估计正丽就点给人家当那个城里人特别流行叫什么了。”
赵氏拍着车沿子,眼睛不断转着。
“对,没准要给人家当一辈子小三。”
“好了,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提那些干啥。”赵氏越来越来劲,汪正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喊了一声。
“咋,我这是给你敲个警钟,要是你敢出去做对不起我的事,以后休想回家。”
就在两人马上出村时,一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巾,面部有些黝黑,喊住了他们。
“老汪,先等一下。”毛撅跑了过来,看样是有急事。
“我说汪正西,你口味挺重啊,马莲身上都能搓下来二两泥,大晚上的你不嫌脏啊。”赵氏说着擦擦自己身上,寓意在明显不过。
“马莲妹子,这是咋了,着急火燎的。”汪正西喝住毛驴,随后下车。
“哎妈呀,老汪大哥可算找着你们了,你快给洋子打个电话,我们家丫头喝农药了。”
“啥子,丫头喝农药了,那快给洋子打电话。”汪正西毛厥把毛驴车拧弯往回拐,在车上马莲又哭又闹,经过马莲讲述,老两口也算明白了个大概,马晓旭前些天和距离房身村不远的赵家沟村一小子订了婚,昨天婆家来人把马晓旭接了过去,半夜未婚夫想和她亲热亲热,乡下人保守,马晓旭还是想等结婚洞房花烛夜在把自己给他,不料她未婚夫猴急,根本不听那些,强行和马晓旭发生了关系,这一大早马晓旭就跑了回来,马莲夫妇也没看出来也就去了农地里做活,走时还嘱咐女儿在家里做饭,却咋也想不到出这档子事,刚才老牛娘们上山上把自己叫回来说马晓旭喝了药。
早晨,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欲望最强的时候,因为经过一夜的养肾,总要有宣泄口,两个人正亲热升温,铁大门的碰撞声扫了二人的雅兴。
“洋哥,是爸和妈回来了,还有马莲婶子。”湘楠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继续道:“洋哥,快起来,好像出事了。”湘楠说着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等两人穿好,马莲三人也进了屋。
“洋子,快去救救我家那丫头吧。”马莲哭哭啼啼进屋,吓汪洋一跳,随便穿了一件外套,直奔马莲家,药箱让湘楠去拿,一路也知道了马晓旭的基本情况。
“乐果。”农地打虫杀虫必备的剧毒药物,牲畜若是喝了几乎必死,因为乐果这种农药具有极强的粘附性,如果人喝了想不死的机会绝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
马莲家,等汪洋赶到时,马晓旭早已经奄奄一息了,嘴里不断吐着白沫,眼睛也散了光,眼看是没了生路。
“汪大夫来了,快给腾个地。”村长贾长生听信也赶了过来。
略微看了一下,这马晓旭明显已经有回光返照现象出现,想治好几近不可能,汪洋也第一次因这样的病者而感到头疼。
“马婶,晓旭喝了多久了,你知道喝了多少不?”汪洋需要做一个具体了解,现在马晓旭已经这样,他也不敢担那个风险。
不一会,马莲拎着一空瓶子放在了一边,哭哭啼啼道:“这大半瓶子都喝了,你说这可咋整。”
“马婶,就晓旭妹子现在这种情况,想要救活的机会不大,但我身为医生就必须要治,但病人家属一定要签署一份合同,若是晓旭妹子出了什么事……!”
贾长生也年过书,大小也见过不少世面,没等马莲说话,他走上前道:“洋子,你放心给晓旭看病,就算出了意外,那也是晓旭的造化,没人追究你的责任。”
见马莲也点头同意,汪洋穿上湘楠送来的白大褂,喝道:“大家帮忙,把病人放到床上去。”
打开药箱,一根水管赫然摆放在里边,拿起水管吹了吹,确定没堵后,汪洋继续道:“马婶,你去准备温水肥皂。小楠你给我准备消毒水。”
一切准备就绪,心里有些打鼓,自己自从回到房身村,这算是最难的一次,平常都是抓点药,输个液什么的。
马晓旭满身一股子农药臭味,嘴上都是白沫,想要让马晓旭张开嘴,这时候马晓旭早已神志不清,牙关紧锁,想要把水管放进去显然不可能,只得用药钳了,费尽力气才算把马晓旭的嘴撬开,药钳也没有拔出来,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把肥皂水输进马晓旭的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