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也不说话,只任宝马奔跑。小棠不时回头,冲他微笑。她身上的香气薰得唐吉全身不舒服,总想按倒她爽个痛快。
宝马如风,黄昏时分跑到一座小城外,二人正穿过一座村庄。小棠回头说:“唐大哥,我有点渴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水喝。”这声音温柔极了,那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欺待跟询问。
唐吉被看得心软,立刻勒缰跳马。小棠也从马上跳下,还向唐吉使眼色,唐吉明白,小心地在下边接着。小棠故意往唐吉怀里跳,唐吉没法子,只好皱着眉头接住。
“你皱着眉头干什么?让你占了便宜,你倒不高兴了。这艳福不知有多少男人做梦都不到呢,哼,别不知好歹。”小棠见唐吉一副委屈的样子,忍不住要发牢骚。
唐吉一笑,不让小棠出怀,将她抱得紧紧的。小棠微笑道:“你轻点抱,也不怕人家看到。”
唐吉说道:“我不但要抱,还要亲你呢。”说着伸嘴亲向她的脸,小棠头一转,就亲到她的耳垂上。小棠啊了一声,只感身上发软。
唐吉见前前后后都有人影,忙将小棠放开。小棠说口渴,唐吉就去给找水。他向旁边一望,见右边胡同口边有棵杨树,长得枝繁叶茂,干粗叶绿的。挨着这树几步远就是一户人家。
唐吉向那边走去,敲响外边的木门,敲了三下没有反应。唐吉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他隔着篱笆向里张望,隔着绿油油的园子,里边是一座草房,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在恰当的位置上还有一片花圃,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唐吉就想,冲这花圃的位置的安排,这主人就应该有点知识。
唐吉怦怦怦又敲三下门,见还是没反应,就转头要走。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站着个瘦削的老汉,一脸的愁容。别看脸有点黑,却透着几分儒雅气。
唐吉连忙施礼,说道:“老人家打扰了,我是过路的。只因舍妹有点口渴,特到这里付杯水渴。”这时小棠也来到唐吉身边,和唐吉一起冲老者微笑着,表示着友好。
老者在二人脸上看了看,说道:“请等一下。”说着将门一关,唐吉二人就看不到人了,想是回屋了。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唐吉正打算说些客气话,可是当他看到来人时,不禁说不出话来,连小棠也感到全身一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回出来的不是那老汉,而是一位姑娘。这位姑娘有十七八岁,虽穿着一身布衣,却美若天仙,那个身材,那个脸面,那个气质,都是唐吉前所未见的。她的眼波轻轻一转,唐吉就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他做梦都想不到女人可以这么美法,能叫人一下子变傻。她象什么花呢?牡丹?桃花?荷花?茶花?好象都不合适,都难以形容出她的美来。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竟有如此美女,真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唐吉见过的美女多了,光干过的就在一百之上,但他知道没有一个人能比上此女,因此打从第一眼起,唐吉就迷住了。
那姑娘伸出纤纤玉手,将瓢递过来。唐吉竟盯着她不动,那姑娘见此,就说道:“水来了,客人请用吧。”这声音娇脆动听,唐吉依然不动。那姑娘见他这副样子,明白其中的道理,这种表现的男子,唐吉也不是第一个。
那姑娘瞅瞅小棠,小棠是女子,也不过突然一愣,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同性相斥。小棠在唐吉脚上重重一踩,唐吉痛得啊了一声,这才如梦方醒。
唐吉一脸的尴尬,笑了两声,这才接过水瓢递给小棠,小棠狠瞪他一眼,这才喝起水来。唐吉哪会放过跟美女交流的机会,他作出最礼貌的样子,说道:“姑娘,这里叫什么名字?离京城还有多远?
姑娘淡淡一笑,难以掩饰脸上的愁容,说道:“这里叫凤凰村,离京城只有三天的路程。”
唐吉的目光在姑娘的脸上打着转,心中暗赞,真是不得了,将文姑娘跟小棠,秋雨,林芳白菊她们都给比下去了。文姑娘外表是端庄的,精明的,小棠是泼辣,活泼的,而这姑娘却显得朴实,含蓄,叫人越看越美。看她的手跟脸,也不象下田干活的。
唐吉又问道:“姑娘,刚才那位老人家是你什么人?”
姑娘回答:“那是家父。”对唐吉那色色的目光,姑娘有点羞涩,但看得出来,没怎么反感。多数男人见她都会有那种目光的。
唐吉又问:“姑娘,城里最大的客栈是哪一家?”
姑娘微侧着身子,她有点不适应唐吉的目光。姑娘答道:“城里最大的客栈叫‘如家客栈’。唐吉从自己的角度看那姑娘,虽是侧面吧,仍然风采动人。那眉毛,鼻子,嘴巴,下巴,无一不美,看那酥胸隆起还不小呢,不比小棠的小。
小棠喝完水,将水瓢还给姑娘,说了多谢。她转头见唐吉那副德性,不禁心里有气,说道:“姑娘呀,你叫什么名字,有婆家没有?”
那姑娘有点恼了,眉头一皱,说道:“你不要无礼。”小棠一笑,说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哥哥看上你了,要娶你当老婆。”那姑娘一听,哼了一声,迅速进门,又将门怦一声关上。
唐吉立时恢复正常,说道:“小棠,你干什么?”
小棠没好气地说:“你要有意思就明说,别象个大色狼盯着人家看,那副流口水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唐吉深感惭愧,马上换个话题,说道:“小棠,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父女俩有好重的心事。”
小棠哼了哼,说道:“那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心事,你我不也都一样。象你吧,跟本姑娘在一起,一直没安着好心。”
唐吉怒道:“我怎么你了?”
小棠道:“你还说,刚才在马上干嘛贴得那么近,你下边顶得我好不舒服。”这话说得流利清脆,令唐吉感到脸红。
唐吉只好说:“谁叫你跟我骑一匹马。”
小棠哼道:“我那是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君子。”
唐吉没话说了,小棠来到马前,骑上“千里雪”,跟唐吉说道:“这回我自己骑,你来牵马。”那派头简直将唐吉当成仆人。
唐吉也不答话,嗖地飞身上马,一夹马腹,那马就扬啼跑开了。小棠回头白他一眼,嗔道:“你好赖皮。”唐吉嘻嘻一笑,一手搂住小棠的细腰,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说着话,那手又摸上另一只,好顿过瘾才放开手。小棠感到自己下边都流出水来。
幸好这时已是太阳落山,路上人不多,不然的话非把小棠羞死不可。进城后,唐吉下马牵绳,小棠自己坐在马上神采飞扬,别提多得意了。那看向唐吉的眼神明显是带着距离感的,似乎真把唐吉当成仆人了。
在投店时,二人来到“如家客栈”,不巧得很,那里只有一间房了。唐吉要跟小棠离开,那肥胖的掌柜笑了,说道:“客人,你到别家也未必能找到住处,这些天一直是客户紧张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唐吉一听还真不信,就让小棠先把住那间房,自己骑马挨家去问,果然不错,家家客满。
当唐吉回来时,那掌柜的得意地笑了。唐吉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都来住店了。”掌柜摸摸颔下的短须,说道:“平常是没有那么多客人,只因为近日赵员外要娶亲,他的朋友从四面八方来贺喜,就把这里的客栈给挤满了。我这里剩下的这间还是一位客人突然生病,不得不退房的。我想你们都是大男人,住一间房也是无所谓的。”那掌柜的笑嘻嘻瞅着两位俊俏人物。
唐吉一看小棠,脸色红红的,正偷眼瞅自己。唐吉心中一荡,说道:“好吧,就住这一间房吧。”定好房间,唐吉又说:“老板,你不知道,我这位兄弟她有洁癖,我有点受不了。”掌柜的跟着笑了几声,气氛很热乎,只有小棠心惊肉跳的,不知道今晚可怎么过。
进入自己的房间,唐吉叫伙计上茶。伙计上茶时,唐吉就问:“那个赵员外是何许人也?今年多大年纪了?”
伙计一笑,说道:“客官,你一定是外地人,难怪你不知道了。在我们这个小城,提起赵员外,从八岁到八十岁的,没有不知道的。他家世代当官,他也是官。在南边当了十几年外官后,前几个月才告老还乡的。”
唐吉问道:“他是个清官,还是贪官?”